犬屹城感到奇怪,明明房间开着灯,为何哥哥说房间黑漆漆的,他握住李清河的手,说,
“哥,你在说什么?房间现在就开着灯啊?”
听犬屹城房间开着灯,李清河瞬间恐慌起来,双双颤抖抓住犬屹城的手,声音略带哽咽,“你没骗我?弟弟?”
李清河还是不敢相信,他认为是犬屹城跟他开玩笑,其实是房间没开灯,他不能接受自已是个瞎子,李清河情绪稍微有些激动,不断的问犬屹城是在跟他开玩笑,是不是!
面对情绪激动的李清河,年幼的犬屹城有点不知所措,他不安的抓紧李清河,一边哭泣一边跟李清河说,自已没有骗他。他伸手试探性在李清河面前摇晃,可李清河双眼无神,对眼前的双手毫无反应,犬屹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无法逃避。李清河拼命的眨眼睛,试图这样就能恢复光明,但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痛苦地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犬屹城看着哥哥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他抱住李清河,轻轻拍着他的背,无声地安慰着他。他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难以缓解哥哥的痛苦,只能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
而王胜也默默站在一旁,任他们兄弟俩宣泄自已的情绪。兄弟俩不知道的是,站在一旁王胜的眼神里,藏着不知是不甘还是恨意呢?
时间慢慢流逝,李清河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意识到,自已必须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
“犬屹城,”李清河轻轻地喊了一声。
“哥哥,我在。”犬屹城立刻回应。
“我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李清河缓缓说道,“我也知道现在的我,是个瞎子。”
虽然内心的痛苦依然难以消解,但李清河知道,他不能让自已的情绪影响到年幼的犬屹城。他要坚强,要勇敢,要成为犬屹城的依靠。
王胜看兄弟俩情绪稳定,自已离开房间,找来医生来为李清河检查一番,等待医生到来,为李清河检查眼部情况,
犬屹城担心道,“医生叔叔,怎么样?我哥哥他......以后能恢复正常的视力吗?”
医生摇摇头,满眼可惜看着犬屹城,随后看向旁边的王胜,眼神里竟带些恐慌,“小朋友,很抱歉!你哥哥他伤心过度......恐怕再也不能恢复光明了。”
这个消息对于李清河和犬屹城宛如晴天霹雳,虽说李清河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从医生嘴里说出这句话,他的内心还是接受不了,
医生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犬屹城的心头,令人窒息。犬屹城愣在原地,无法动弹。他看向李清河,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在无言中交换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犬屹城紧紧握住李清河的手,李清河察觉到自已的弟弟情绪低落,他知道,自已的情绪不能影响到犬屹城,
李清河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自已的情绪。他轻轻回握住犬屹城的手,微笑着安慰他,“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犬屹城的印象里,他就记得这些事。关于哪家医院,哪位医生,甚至那些远房亲戚,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想要重新调查,恐怕难如登天,唯一的切入点,也只有当年唯一在场的人,那就是——王叔!
现在想想,当年自已年幼,没想那么多,如今想想,疑点倒是很多,自已都不知道的远房亲戚,怎么会一股脑涌过来,看望他和李清河,在犬屹城印象里,自已的父母并不是很乐意去亲戚拜访那些事,按道理说,远房亲戚应该是跟他们不熟才对,
再加上今天去医院,医生的那番话,人是不可能哭瞎的,那为何当年医生是说自已的哥哥,是因为伤心过度,才导致看不见。一个专业的医生,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难道是有难言之隐?
虎杖泉悠提起元旦那时,犬屹城醉酒回家的场景,烂醉如泥的他,被王叔扛着回来,当时虎杖泉悠就觉得奇怪,
虎杖泉悠知道犬屹城的性格,绝对不会把自已喝得烂醉如泥,更何况那晚虎杖泉悠没有在犬屹城闻到酒味,按道理说,一个喝醉酒的人,身上怎么会没有酒味呢?
犬屹城从元旦那天之后,总是想不起一件事,无论他怎么想,都回想不起那件事,但他内心告诉他,那件事对他而言,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可过了三个月,到现在他还是回想不起来,这难免不让人起疑心,
“可王叔这样做,他有什么目的?”虎杖泉悠觉得奇怪,虽说所有的事情跟王叔有关,但他却没有动机,他们两个实在想不出王叔有什么动机要加害他们俩,还是他们推断错了?
这个问题在他们心中萦绕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虎杖泉悠和犬屹城一直在尝试解开这个谜团,他们回顾了所有与王叔有关的事件,希望能从中找到线索。
全都毫无关系!
他们陷入了困境,似乎已经走到了死胡同。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找不到任何关于王叔要加害他们的线索。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一个无法解释的谜团。
“还是我想错了呢?”
犬屹城思考自已是不是想错了,但作为警察的他,心中的直觉,强烈的指向王叔身上,肯定有什么他没有想到的,
或许他想记起的那件事,也许是这件事至关重要的一环,到底是什么事呢?
犬屹城捂着头,懊恼着自已,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才会让他忘记重要的事,虎杖泉悠轻轻拍打犬屹城的肩膀,让他暂时别想那么多,这一切都是他们的推断,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指向王叔,现在只能说李清明失明的事,还有你忘记的事,都跟王叔有关。
如果现在直接去问王叔,肯定会打草惊蛇的,他们得找个合适的时机,从王叔嘴里套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