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卿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着急等待林奕欢的手术,黎明卿双手合十,祈祷着林奕欢能手术成功。
“哒哒哒……”
一位穿着高跟鞋,身穿黑色礼服,手拿着手提包,戴着一副黑色框眼镜的狐狸兽人中年妇女,不紧不慢走到黎明面前,
黎明卿注意到眼前的中年妇女,他站起来,说,
“妈,你……你来了啊。”
没错,黎明卿眼前的中年妇人,是他的妈妈,也是林奕欢的养母——叶敏。
叶敏看黎明卿一脸憔悴,拉住黎明卿的手,心疼道,
“孩子,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要是当初你爸爸不收养这个扫把星,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克死你父亲,还要在他死之前,拉你下水吗?”
“够了!”
黎明卿抽开叶敏的手,怒吼一声,被黎明卿一声怒吼,叶敏吓了一大跳,但很快黎明卿就冷静下来,
“妈!奕欢现在在手术室生死未卜,暂时别说这些好吗?”
“不?你什么意思啊?啊?黎明卿!你竟帮那臭小子说话?要不是他……”
“你们谁是林奕欢的家属?”
一名医护人员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打断叶敏的话,问了一句谁是林奕欢的家属,
黎明卿听到医护人员的声音,立马跑上去接话,不知紧张还是担忧,黎明卿说起话竟有些磕磕巴巴,
“医生!我……我弟弟他……他怎么样了?”
医护人员低下头,惋惜说道,“请节哀。”
听到请节哀三个字后,黎明卿宛如晴天霹雳,整个人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眶瞬间起了水雾,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可能,然后就抱头痛哭,
而叶敏听到林奕欢抢救无效,别提她有多高兴,完全不顾瘫坐在地上的黎明卿,“儿子!你听到了吗?他终于死了!他终于死了!
你以前总是说让他去死,如今实现了,为什么在这个欢庆的时候,却哭了起来。你可别告诉我,你爱上这扫把星?”
从黎明卿刚才种种迹象表明,黎明卿他,可能真的爱上了林奕欢,叶敏揪起黎明卿的衣领,怒斥道,
“我告诉你!他只能是你弟弟!你要娶的人是招家大小姐——招世欢!这个才是你该喜欢的人,而不是他!不是他!”
此时黎明卿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现在非常的懊悔,他对林奕欢那种矛盾的情感,说是喜欢他,但他跟他母亲一样,非常的厌恶林奕欢,
对林奕欢有一种莫名的控制欲,这股控制欲伤害了林奕欢,成为压倒林奕欢最后一根稻草。
黎明卿站起身,踉踉跄跄走进手术室,刚进门就看见林奕欢躺在手术台上,他全身上下被医院的床单包裹着,脸上毫无血色,
黎明卿牵起林奕欢冰冷地右手,把林奕欢的右手贴自已的脸,小声哭泣道,“阿欢,你是在跟哥哥赌气,对不对?你就原谅哥哥,醒过来好不好?”
黎明卿用力摇晃着冰冷的林奕欢,可林奕欢再也没法回应黎明卿,黎明卿这才明白,这一次他永远失去了林奕欢。
他抱住林奕欢冰冷的尸体,失声痛哭,站在门口的叶敏,看自已的儿子竟为了养子而痛哭流涕,她握紧双拳,但也无可奈何,她无法左右自已儿子的想法,但可以干预儿子的行动,她拿起手机,拨打给殡仪馆。
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视在虎杖泉悠的脸上,虎杖泉悠微微睁眼,伸个懒腰,起身看手机,已经是这个时间点了啊,
简单的洗漱打扮,刚出卫生间,犬屹城也起床了,他扶着头,感觉自已的头晕沉沉的,整个身体飘飘然,
李清河也起床了,听到卫生间有人,摸摸索索走了过来,
“哥,你也起床了?嘶~头好疼!”
“知道头疼?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给王叔添麻烦了。”李清河责怪道,
“喝酒?”犬屹城不解,昨晚的事他想不起来了,他揉了揉自已的太阳穴,“昨晚我喝醉酒了?”
“是啊,是王叔扶你回来的。”虎杖泉悠回答道,
犬屹城摇了摇头,“昨晚的事,我不记得了。我是跟王叔一起喝酒,然后喝醉了?”
虎杖泉悠:听王叔这么说,他扶你回来是这样说的。
李清河:你可能昨晚喝多了,喝断片了,所以昨晚的事不记得,下次可别喝那么多酒了。
犬屹城睡眼朦胧,继续揉了揉自已的太阳穴,昨晚自已真的是喝醉酒了吗?自已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件对自已非常重要的事情,可为何越想那件事,头就越疼,却想不起来。
虎杖泉悠看犬屹城头疼厉害,就去厨房做一份醒酒汤给犬屹城喝,顺便也把早餐给做了。
喝了醒酒汤,犬屹城的头疼稍微得到缓解,还是想不起来自已忘记了什么,但心里隐隐约约记得,这件事对他非常的重要。
李清河:想不起来,就暂时别想,或许是你的错觉呢?
犬屹城:但愿如此吧。
犬屹城想暂时别想忘记的事,打开电视,转移自已的注意力,他看看电视上的时间,这个时间段,应该在播新闻,
“据本台新闻报道,跨年凌晨,本是喜庆的时间,却在城市广场发生一件跳楼事件,”
虎杖泉悠听到城市广场跳楼事件,立起了耳朵,这不是他们去跨年时遇见那起跳楼事件吗?他走到客厅,看着电视报道的新闻,
“医护人员和警方接到电话,第一时间赶往现场,同时也将跳楼者第一时间送往医院,经过现场调查,警方排除他杀的可能性,令人可惜的是,经过抢救,跳楼者林某不治身亡。”
“可惜啊,一个大好时光的人,就这样没了。”李清河感慨道,真是世事无常呐,一个人在最好的年龄凋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