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不早了,不知李清河是不是入睡了,虎杖泉悠站在门口,正在考虑要不要敲门,
而在这时,门打开了,虎杖泉悠定睛一看,原来是王叔呐,
“嗨!王叔。”
王叔往上推一下眼镜,“原来是你呀,小老虎。”
小……小老虎?蛤?王叔居然叫我小老虎?我……哪里小了,好歹自已有两米一的身高,居然被一个中年男子叫小老虎?
听到响声,李清河摸索着来到了门口,问了王叔是谁来,难道是犬屹城加班回来了?
看到李清河走来,虎杖泉悠进门扶着李清河,用温柔的语气跟他李清河说,是他回来照顾他了,
(犬屹城:这事我知道吗?)
王叔耸了耸肩,一脸看破虎杖泉悠的小心思,无奈笑了笑,想必是多日未见自已心爱之人,才这么晚来拜访李清河家,
“快到里面坐吧,玄关这冷。”
王叔不忍李清河在玄关受凉,而这只小老虎呢,已经被李清河迷的走不动道了,
(唉!可怜的虎杖泉悠,被李清河玩弄股掌之间,bushi)
虎杖泉悠给李清河红肿的脚涂抹药酒,王叔为虎杖泉悠端来一杯水,放在茶桌上,看着虎杖泉悠认真为李清河擦拭药酒,
王叔忍不住逗趣道,“既然心疼,怎么不早点回来照顾他呢。你忍心让我家清河独守空房?”
独守空房?虎杖泉悠瞬间脸红起来,心跳加速,不安看着李清河,而李清河被王叔这句话,直接把刚喝的水全喷了出来,
“王叔!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李清河擦了擦嘴角的水,其实他内心也慌得一批,而反观虎杖泉悠,直接愣在原地,
看他们俩反应如此,王叔很难不想再次逗趣他们俩,他们的反应实在有趣,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趣你们了。”
王叔看一下时间,“你弟差不多要到家了,叔叔我呀,差不多也要过我的夜生活咯。”
“屹城他不用加班了吗?”
毕竟海贸大厦爆炸事件,让警局忙得不可开交,这一个星期内,他都没回家了,都在警局过夜,要不然才不会占用王叔的休息时间,
本想长大了就不用那么麻烦王叔你了,没想到长大后还要麻烦王叔,没想到这里,李清河不争气流下眼泪,
虎杖泉悠看着李清河流泪,轻轻为他擦拭眼泪,王叔也注意到李清河流泪,蹲下来,抚摸着李清河的头,
“傻孩子,不必自责。照顾你怎么会是麻烦呢?”
“可是……”
没等李清河说完,王叔将李清河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他都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安静陪在他身边,
在一旁的虎杖泉悠也什么话没说,只是安安静静陪在李清河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犬屹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打开房门一看,虎杖泉悠正坐在客厅中,
犬屹城有点吃惊,虎杖泉悠怎么会在这里,自已明明没有通知他来这边,真是的,王叔都没跟自已说,家里有客人,
虎杖泉悠看到犬屹城回来,站起来,“犬先生回来了,饿不饿?我热杯牛奶给你,它们都具有一定的饱腹感和营养,同时可以提供多种营养。”
“不了,谢谢。我哥呢?还有王叔呢?”
“哦,清河已经睡下了,王叔说有我在这,就先回去了。”
犬屹城无奈扶额苦笑,王叔不是说等他回来再走吗?亏自已买了烟酒给他,犒劳一下他的,罢了,他走就走吧,下次来再给他也不迟。
“是王叔叫你来的?”
犬屹城质问虎杖泉悠,自已根本没发信息给他,他怎么会来,难道是王叔叫他来的?
“不是。”
虎杖泉悠摇摇头,说是自已要来到,给李清河送瓶药酒的,主要还是担心李清河的脚到底消肿了没?
犬屹城有些怀疑,但看着桌上的药酒,打消他的怀疑,虎杖泉悠确实没有说谎,他的确是来送药酒给李清河的,
“既然犬先生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犬屹城回来了,虎杖泉悠也能放心离开李清河的家,说完,虎杖泉悠径直往门口走去,
犬屹城想伸手挽留虎杖泉悠,但他犹豫了,又缩了回去,缓缓开口说道,
“我送你到楼下吧。”
“嗯。”
其实犬屹城内心是挺想留下虎杖泉悠在这里的,他能察觉到他对待李清河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但他偏偏是“桑玛实验”的实验品,如果当初没有他突然空降到自已父亲所在的实验室,他们一家就不会遭此劫难,
自已哥哥李清河,在这几个月的接触,渐渐的对他产生了依赖感,而这种依赖感,从未在他和王叔身上体现过的,
而犬屹城对于虎杖泉悠,其实他的内心很复杂,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他确实是一位不错的,称职的保姆,
但对于虎杖泉悠的身份来说,他心中存在芥蒂,他不知如何面对这件事情,如果告诉李清河真相,想必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万一李清河承受不住打击,后果犬屹城是不敢想象的,为了杜绝此事发生,他要从根源上解决,
那就是……解雇虎杖泉悠保姆一职。
云朵遮住了月光,泛起了微风,在这个季节,夜晚的风格外的寒冷,这就意味着冬天的到来。
两人到了楼下,犬屹城在下楼时想了一路,他不知如何开口,告诉虎杖泉悠你被解雇了,这几个月里,李清河过得很开心,
他从未见过自已哥哥开心成这个样子的,虎杖泉悠的到来,为他的生活增添了一份光彩,
而自已却要结束哥哥这段开心的时光,啊!真是沉重呐。
犬屹城抬头叹了口气,眼里开始打转,泛起泪花,他知道做出这个决定可能会伤到李清河,
但为了李清河不受更大的伤害,他必须做出此决定。
“虎杖先生,请等一下。”
刚想离开的虎杖泉悠停下了脚步,他不知犬屹城为什么突然叫住他,
“什么事?犬先生?”
“你被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