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的禅房内,宋丞相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
“吱呀……”
紫灵推开门,侧身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大师,请。”
法觉大师打了一个佛礼,点点头。
“大师,麻烦您了。”
宋丞相抬起头,打了一个佛礼,虚弱开口。
“阿弥陀佛,无妨。”
法觉大师,笑道。
走上前,手指搭在宋丞相的脉搏上,一双眼眸透着看透世间一切的沧桑。
半晌后,收回手。
“丞相大人是中了毒,我可以帮你把毒素逼出来,只是,身体会落下咳疾。”
“那就有劳大师了。”
宋丞相虚弱一笑,轻声开口。
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唯一的希望了。
药阁那位已经拒绝, 她如今没得选。
宋璇和宋曦一进来,就见一位二十五六岁的俊美男子坐在床边的圆凳上。
他没有其他男子的柔美,反而带着阳刚之气。
身披红色袈裟,手中轻轻捻动着一串晶莹剔透的佛珠,嘴角那抹笑意,如浩瀚的海洋,深邃广大,似乎能包容万物。
宋璇一愣……
这就是法觉大师?
世间传闻,此人是一名得道高僧。
无人知道其真实年龄,不仅慈悲为怀,未卜先知,医术和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她们一进来,法觉大师就注意到了宋璇,眉头轻皱。
“大师。”
宋曦宋璇二人打了佛礼。
法觉大师,回了一佛礼,点点头。
“这是我的大女儿和二女儿。”
宋丞相这时开口。
法觉大师眉头再次皱起。
二女儿?
可是她的子女宫显示小女已经死亡。
那这个二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并且,此人身上很矛盾,身上缠绕着浓重的血腥气,但是,又同时围绕着功德之力。
法觉大师站起身,看向宋丞相。
“您先休息,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老衲在为您疗伤。”
“好,有劳了。”
宋丞相微微低头,打了一个佛礼。
法觉大师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宋璇身边时,顿住脚步,看向宋璇温和的笑道。
“施主,老衲和你有缘,这串佛珠赠予你,切记,定要多行善事。”
说着,把手中佛珠,递了过去。
宋璇一愣……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接过,打了一个佛礼。
“是,谢谢,大师。”
态度看起来非常恭敬。
法觉大师见此满意的点点头,打了一佛礼,转身离开了禅房。
“咳咳咳……”
宋丞相低低的咳嗽几声,眼眸微动,虚弱开口。
“你们怎么才过来。”
“路上遇见一个老妇人突然昏倒,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宋曦轻声开口,眼眸中划过一抹嘲讽。
居然,找人阻拦她们,既然,你不想让我们知道,那我们就不知道吧。
宋曦抬起头,担忧的看向宋丞相。
“阿母,大师怎么说。”
“咳咳……,无事,不必担心,时辰不早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是。”
二人抱拳,退了出去。
宋丞相看着宋璇离开的背影,眼眸幽深。
那串佛珠,应该是她的玲儿的。
禅房内,宋璇看着手腕上的佛珠,眼眸暗了暗。
善事?
呵呵,她宋璇这辈子,最讨厌做的就是善事。
谢言轩这边,入住禅房后不久,谢言轩就再次犯了病。
“嗯……”
谢言轩捂着心脏的位置,痛苦的倒在床上,发出压抑的痛呼声。
“小主……”
“滚……”
谢言轩抬起头凶狠的看向那侍从,厉喝声打断了侍从喜乐担忧的声音。
喜乐一震,慌慌张张的就退了出去。
喜乐站在门口,心快的似乎要跳出了胸腔。
不是都说,他们小主温柔善良吗。
为何,给他的感觉却如此可怕。
他是这次刚刚调来伺候小主的奴才,当时听见这个消息时,他还非常很激动。
因为,谁都知道,他们小主不仅温和善良,平易近人,还非常大方。
跟在小主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富的流油。
可是,刚刚的小主的眼神好可怕啊,让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已做错了什么。
喜乐站在门口,屋内压抑的痛呼声在渐渐减轻,直到,屋内恢复安静。
“进来。”
屋内响起谢言轩冰冷的声音。
喜乐身子一抖,还是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小主。”
谢言轩撑着身体坐在床上,苍白的脸色,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一丝病弱的美。
“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喜乐一顿,急忙开口。
“奴……奴才什么也没看见。”
谢言轩嘴角落出一抹阴狠笑意。
“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若是管不住你自已的嘴,本公子不建议替你废了。”
喜乐一惊,衣袖下的手,不住的颤抖着。
“行了,滚下去吧。”
“是。”
喜乐急忙应是,退了出去。
谢言轩看着简单的禅房,伸手捂在胸口的位置。
世人都知,他身体痊愈了,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其实并没有。
这么多年,法觉大师也只是帮他压制而已,并没有根治。
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是个病秧子。
因为,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娶一个病秧子。
这次来法觉寺,也是因为他的人打听到,法觉大师回来的消息。
这才马不停蹄的赶来法觉寺。
没想到,在门口会遇见宋璇。
只是她来法觉,又是为什么什么?
翌日,天还没完全亮,谢言轩就在喜乐的搀扶下来到了主院。
“麻烦师傅去通传一声,谢言轩求见。”
主院门口,谢言轩眼眸清盈盈的看向小和尚,眼中带着请求,加上他容貌清丽,让人看了就不由心软。
小和尚点点头。
“施主,稍等一下。”
谢言轩笑着点点头。
小和尚转身进去通报,不久后,便出来请谢言轩进去。
谢言轩踏入殿内,就看到法觉大师正在打坐念经。
“阿弥陀佛,谢施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法觉大师睁开双眼,平静地问道。
“大师,我的病又发作了,恳请大师再次为我医治。”
谢言轩双手合十躬身,语气恳切。
法觉大师叹了口气,说道:
“谢施主,心病还须心药医。老衲只能暂时压制你的病情,若想彻底治愈,还需你自已解开心结。”
谢言轩眼眸微闪,低垂下头。
“是,我会尽力,请大师在帮帮我。”
法觉大师无奈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