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祺啊公祺(张鲁字公祺)那秦操真不是人!”王四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张鲁面前。
“王老爷快快请起!王老爷这是作甚?”张鲁率领一众贼寇山贼,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就见王四郎在几个家眷搀扶下,骑着快马进来山寨。
“王老爷割据成都,怎地到我汉中地界来?”
“三天啊!畜生啊畜生!我整整跑了三天一刻都不敢停歇啊!”
“秦操将我门客家眷尽数杀光,只幸存几人,前来投靠大王!”
“秦操?未曾听过!”张鲁袖子一甩,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如此狼狈的王四郎:“细细说来。”
“前些日子,刘焉去了幽州,跟其底下一个县尉结了梁子,被杀了。没想到其手下——秦操打到成都府了!”
“刘璋呢?”“也死了!”
“好好好!”张鲁拍手叫好:“刘璋小儿,刘焉贼子,吾欲处之而后快,没想到却被人先动了手,可见秦操真英雄是也!”
“啊?!”一听张鲁这么说,王四郎也懵逼了:“大王,如今临近冬天,大王如不讨伐秦操,我又何来钱财供大王招兵买马,军需粮草呀?”
“王姥爷莫急,带我思虑思虑。”张鲁扶着下巴朝着手下说道:“先带王老爷下去歇息,明日我等再从长计议。”
“喏!”
“大王,我看着秦操有勇有谋,否则固若金汤的成都府也不会这么快被他攻下。”军师阎圃趴在张鲁耳边悄悄说道。
“是呀...我看此事很是棘手呀,王老爷这些年没少资助我等.....”
“刘焉与王四郎欺压百姓,罪不可赦,朝堂之上,十常侍乱政,民不聊生!大王可还记得我们为何落草为寇?”
“军师.....当年我等落草为寇,为的就是逍遥快活,不受管制,可如今,秦操占了成都府,我等粮草辎重皆无人供应了呀!”
“那....大王您再斟酌斟酌...”阎圃眼见劝不动,便不再言语,退了下去。
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张鲁要是真听了王四郎的话,肯定是要吃大亏!让他俩先碰一碰!如若秦操真是个人物,我改投秦操未尝不可呀。阎圃心想着。
王四郎在客房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次日一早,王四郎又求见张鲁。
“大王,那秦操占了成都,势力渐大,日后必成大患啊!”
张鲁皱着眉头,“可这秦操能破成都,想必不好对付。”
王四郎赶忙说道:“大王兵强马壮,何惧那秦操!”
“话虽如此,但贸然出兵,风险不小。”张鲁仍有顾虑。
王四郎急得跺脚,“大王,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张鲁沉默片刻,“容我再想想。”
王四郎咬牙道:“大王,您若不应,我只能另寻他处相助了!”
张鲁脸色一变,“王老爷莫急,本大王再与手下商议商议。”
王四郎冷哼一声,“那大王可要快些决定!其他门阀士族若是联合起来,灭了秦操,推举他人做了益州督邮....”
“出兵成都府!与我讨贼!”张鲁大手一挥,咬了咬牙将心一横。
三日前:
“报!主公!”张任一头扎进牧署。
“公义(张任字公义)快快进来,辛苦了!”秦操脱下身上披风,转而盖到了张任身上,此举细节,让张任心里暖暖的,很舒服。
“主公,其他门阀士族皆被我军扣留,其家眷,亲属无一人逃出!”
“好!派我二弟,三弟,刘玄德清点各个门阀资产,粮草!再叫法正进来,我有要事与他商议。”
“喏!”
“主公!”“孝直啊,快坐快坐。”秦操笑呵呵的又将披风披到了法正身上。
“主公,不必忧愁,我已命人修缮库房,粮仓。”法正微微一笑很倾城。
“哦?如此说来,先生料定我能大破各个门阀?”
“那是自然,主公前几日那一句——我花开尽百花杀,我便明白主公何意了。”法正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门阀士族人数众多....与朝廷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无妨,我入主益州,自然不怕朝廷!现何进已死,朝廷大乱,我看各个州,各个郡,都是起兵之意,各个都想称王称帝!”
“主公高论!主公的意思是......”
“杀!一个不留!”
“嘶~”法正倒吸一口凉气:“如此怕是再造杀孽吧。。”
“孝直兄,门阀士族欺压百姓,拐卖人口,普天之下不是流民,便是农奴!罪该万死!”
“主公所言甚是...可门阀子弟各个都在底下部门当差...尽数杀之,我怕底下会乱呀!”法正捋了捋胡子。
“无妨,明日张贴告示,再配上一人,对外半个时辰宣读一次,上面就写:益州刺史秦操,特讣告天下,不论出身,有才之人皆可录用,出谋献计以安天下!”
“好!主公看来比我更懂得做一个谋士呀!哈哈哈哈。”
“孝直说笑了...”秦操晃了晃铁羽扇继续说道:“孝直兄,修建粮仓可放下的多少粮食?”
“一万万石!”
“哦?”秦操挠了挠后脑勺:“为何粮仓修建如此之大?”
“这还大?我命人修建三个这样大的粮仓!”法正哈哈一笑:“看来主公刚入主成都府,并不知道那些门阀士族手中有多少钱粮啊!”
“我去监工,主公早些歇息吧!”法正哈哈大笑着离开了牧署。
三个?万万石的粮仓?那一个不就是一亿石么?我的天!这帮狗门阀!秦操怒骂一句。
夜色渐浓,成都府内火把通明。
“都小心着点,别磕着碰着!”一名将领大声喝道。
士兵们汗流浃背,吃力地搬运着钱粮。
“这可真是堆积如山啊!”一士兵喘着粗气说道。
“别啰嗦,赶紧干活!”另一士兵催促着。
“听说这些钱粮能让咱们百姓过上好日子啦!”
“那可不,主公英明!”
“动作都麻利些!”将领再次喊道。
秦操站在高处,看着忙碌的场景,嘴角上扬。
“主公,一切都在有序进行。”张任前来汇报。
“甚好,切莫出了差错。”秦操目光坚定望着一望无际的人马,嘱咐道。
“主公放心,定当万无一失!”张任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