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益州牧署内秦操翘着二郎腿坐在主位上。
下方,古色生香的大殿内,几人端端正正地站着。那目光,皆被一股奇异的香味吸引,口水也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此物名为火锅,也是你们常说的咕咚羹。”秦操笑呵呵地拉起法正的手,“先生辛苦了,今日召集诸位,是有大事商量。”
新鲜的羊肉在锅中翻滚,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那香味仿佛有魔力一般,勾得众人心里痒痒的。
“大人...吸溜....”法正看着眼前的鸳鸯锅,眼睛都直了,口水止不住地流,“大人有何吩咐?”
“嗨!还喊什么大人,显得多陌生呀!”秦操为了招呼张任法正他们,把所剩不多的辣椒面,孜然粉全部贡献了出去,心中满是不舍。但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继续道:“以后就叫我主公就是了!”
“呸!”张任暗骂一声,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可那咕噜咕噜冒泡的火锅,那诱人的香味,却让他怎么也拒绝不了。
“大家请坐!先吃!先吃!”秦操笑盈盈地看着众将士。端起一大碗米酒,大声说道:“我想开荒耕地,保障百姓有老有所依,也想没有土地的流民有个事儿干!”
众人纷纷坐下,拿起筷子,却又忍不住看向秦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哦?主公爱民如子,确实理应如此!可是主公,耕地开荒,可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事儿呀!”法正放下手中碗筷,拱手说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眉头微微皱起。
“玄德以为呢?”秦操看向刘备,目光中带着期待。
刘备放下筷子,思虑一番,回到:“回主公的话,开垦荒地,确实利民,但却实在费时费力!”他的表情凝重,心中也在权衡着利弊。
“目前大多数土地都在门阀世家手中....盐铁也是门阀管控...”法正顿了顿,看了一眼秦操,接着说道:“此事若要施行,怕是阻力重重啊!”
秦操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坚定:“阻力虽大,但为了百姓,为了益州的未来,这事儿必须得做!”
众人陷入了沉默,殿内只有火锅翻滚的声音和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益州门阀家族谁说了算?”秦操一脸不爽,
“为首的乃是王四郎,与十常侍关系甚密,与此前刘焉刘督邮乃是之交好友!”法正一股脑将王四郎倒了个底儿朝天。
“要想种地,就得听他王四郎的?”
“正是!”
“怪不得!怪不得城中流民如此之多,竟是那门阀作祟!”
“宣王四郎面见!”
“喏!”
一处尽显奢华的庭院内,围坐着七八个衣着华丽,大腹便便之人。
为首的搂着怀中娇妻,放肆的笑道:“哈哈哈哈哈!秦操小儿有何怕的?”
“城中耕地,粮草,尽在我等手中。就算他杀了刘焉、刘璋,只要不动摇我等地位,且就由他去吧!”
“是啊!王老爷!但听说那秦操爱民如子,之前挖了不少达官贵人的祖坟。。”
“呵!他敢!我与张让乃是至交好友,他秦操想动咱们,不得掂量掂量十常侍?”
“是呀...”“是呀....”“王老爷这么说,我们且就放心了!”
“报!王老爷,秦大人命你前去面见。”
“哼!早晚也得跟他碰上一碰!备轿子!”
“尔等在此等候,且让我与秦操小儿见上一见!”
说罢,只见王四郎转身钻进了八匹马拉着的华贵轿子中去。而轿子里,还有另外一位美娇娘。
“胡千,你且先去,我随后就到,对了,稍微给点面子!”
“是,王老爷!”一名身材瘦弱,皮肤白皙,走起路来来扭扭捏捏的男子应道,转身骑上一匹白马,手里提着一盒糕点快马加鞭朝着益州牧署行去。
“王老爷百忙无暇,特命我王府大管家胡千礼貌礼貌,欢迎秦大人!”阴柔男子说罢便将一盒糕点扔在了秦操面前。
“哟!”秦操面露不爽,他没想到,派出去拦截王老爷的人还没回来,却来了个娘炮管家找茬。
“胡管家!久仰,久仰!可是张让之后,改了名字?”秦操张口就来,所有人都知道张让是个阉人。秦操如此羞辱,胡千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
“你!!你!”胡千看着周围的将士,咬着牙丢了一句:“霸气外露,找死!”
看着胡千转身离开,秦操知道,马上就轮到正主上场了!没想到,这成都城内卧虎藏龙,就连一个小小的管家都如此桀骜不驯。待会得好好给王四郎上一课!
“报!王四郎离牧署还有二十里!”斥候前来报道:“共马八匹,随从四十,女眷十人!”
“好大的排场啊!来人!给王四郎点颜色看看!”
“臣领命!”张任点出二十余人,朝着王四郎行去。
“夕阳山外山~”马车内,王四郎领着小娇妻跟着管家边吃火锅边作乐,丝毫没把秦操放在眼里。此行全当玩耍。
“好好好!”师爷鼓着掌。
“哈哈哈哈!杨师爷,是好吃还是好听啊?”
“也好吃,也好听!都好都好!”杨师爷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拍着马屁。
“我王某走南闯北,靠的就是能文能武,与众不同!不光吃喝嫖赌,更是风花雪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笑声尽显放肆。
“王老爷此番风度,正好比~大风起兮云飞扬!”
“不好!刘邦是个小人~”王四郎摆了摆手,笑道。
“力拔山兮气盖世~”
“屁屁屁!都是狗屁!”小娇妻笑道。
“杨师爷,你要是拍我的马屁,就先要过美人这一关呀!”王四郎乐呵呵的笑道:“写首诗,写首诗!要有风儿要有肉,要有咕咚羹,要有雾。要有美女~要有驴~哈哈哈哈哈。”
未等杨师爷作诗完毕。“咻”的一声一支弓箭射进了轿子内!
“啊啊啊啊!“王四郎怀里的小娇妻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杨师爷立马钻到桌子底下。只剩下王老爷一脸阴鸷。
“咻咻咻~”一支支弓箭朝着轿子射来。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没打中?”副将问道。
“让弓箭飞一会!”张任笑道。
只见马匹四散跑去,只留下,随从带刀四处张望,手举盾牌,将整个轿子护的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