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像查户口一样问得事无巨细,什么你爸妈叫什么名字,你多大了,平常都有什么爱好,喜欢什么东西啊......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虞思聪一脸无奈,细看眼底还藏着一点羞恼。
楚幼笙倒是没什么表情,依然淡定的很,安静吃饭。
还别说虞家不愧是一流世家,这饭菜味道还真是不错。
只有虞德元和虞鹏程兄弟俩有些尴尬,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心底还有些遗憾。
这么没礼貌的问了一通却半点他们想要的信息都没有得到,难不成真的是他们多想了。
楚幼笙却径直抬眸,放下碗筷好似好奇般径直开口。
“二位叔叔刚才一直在打量我,难不成是我像你们认识的人吗?”
白梓夏忍不住瞪了一眼丈夫,赶紧笑着解释起来。
“其实你就是长得有些像思聪他姑姑,所以你叔叔他们才.....你别介意哈。”
虞德元也切换了笑容,有些感慨。
“是,我小妹是我爸妈的心头肉,可惜.....不说了这都是旧事了,你们快吃饭。”
所以她这张脸长得很像虞家人?看虞家人这个态度想必是还一直念着她,果然是和季墨淮说的一样受宠啊。
楚幼笙眯眯眼睛陡然笑了,语气平静透露信息。
“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妈妈长什么样子,我一岁后就被扔给了外公没见过爸妈,外公过世后才被接回来。
我只知道妈妈是外公半路收养的,名字也是她自已起的,单字一个声音的音,听外公说妈妈很擅长各种才艺呢。
我妈妈可是个大美女呢,不怕叔叔阿姨们笑话我手里也就只有这么一段录音。”
她垂眸拿出手机翻出那段录音,随手点开。
录音里温柔的女声清晰的传了出来,却让虞德元他们瞬间变了脸色,腾的一下站起来。
就连白梓夏都没反应过来,可看着他们好似明白了什么也陡然变了脸色,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古怪。
不会吧?真就巧合到这个份上了?
“你.....这声音!二哥,你听到了吗?我是不是听错了?这是音音的声音吧?”
虞德元声音都在颤抖,下意识抓住身边人的衣服,脸色发白。
“是是是,这就是音音的声音,咱们自家妹妹的声音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呢!你.....你竟然是我们虞家的孩子!”
虞鹏程一个大男人眼睛都红了,死死揪着自已的大腿才不至于当着孩子们的面直接哭出来。
那可是他最疼的妹妹啊!比家里这些臭小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的妹妹!
楚幼笙扫了他们一眼,神情难得有些怔愣,桌子下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忍不住收紧。
其实今天她本来也没抱着什么希望的,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承认,这只是一段录音而已,这些人都不怀疑一下的吗?
万一是合成的或者是故意来接近他们的呢?还是.....因为太想念那个人了所以哪怕是陷阱他们也不愿怀疑?
虞思聪也惊呆了,下意识跟着爸爸他们一起站起来,眼神来回打量楚幼笙。
他怎么没发现,这张脸确实有几分像照片里的姑姑呢?是因为灯下黑吗?
白梓夏还算是最理智的,犹豫一下还是上楼拿了张照片出来,那是一家人的合照。
只不过自从老太太病了后这些和虞娴音相关的东西都被他们收起来了,免得老人再度伤情伤身。
“果然有几分相似呢,原来她这么好看~可惜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她一面。”
楚幼笙接了照片一看眼神就不自禁软化,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笑容灿烂的明艳美人。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里血缘关系在作怪,她明明只是看着照片却突然有一种深信不疑的感觉,无比肯定这就是她的妈妈!
“爸爸,别太草率确定了,万一不是岂不是让彼此尴尬?还是先搞清楚再说吧。”
虞思聪真没想到吃个饭会发生这种事,无奈扶额神情还是冷静的。
没办法,家里人对姑姑的事情格外看重,他要是再不冷静些就完了。
“你们家名下应该有医院吧?我下午请假,你们家出个人跟我去做亲缘鉴定,结果出来就知道答案。”
楚幼笙平静抬眸说了一句,轻轻将相框放在桌子上,直接起身。
妈妈的事、药剂的事还有她的高考时间都很迫切,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耽误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问题是谁去?
白梓夏下意识瞥了一眼老公,刚准备开口就被两道声音打断。
“我去!”
“我去!”
虞德元兄弟俩几乎是同时开口的,眼神死死盯着她明摆着是都想去。
楚幼笙没插手人选的问题,直接开始往外走,语气平淡随意。
“谁去都可以,现在就去医院吧,我没开车麻烦送我一下。”
虞鹏程手疾眼快找到车钥匙,抬脚就快步跟上去,可眼底的波光动荡好半天都没消散。
该死,让二哥抢先一步!
虞德元都顾不得跟妻儿交代一句,赶紧大踏步跟上去,“二哥,我也去,蹭一下你的车!”
眼看着一下子家里几个男人走了大半,白梓夏无奈扶额,扫了一眼儿子理直气壮安排他。
“你在家里守着,妈妈跟去看看情况。”
好家伙,都把他扔在家里不管了是吧?
偌大的餐桌瞬间就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虞思聪都无语了,可很快就开始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大哥你快回家里吧,我感觉要出大事了!”
如果幼笙真是姑姑的孩子,家里不得闹翻天才怪!他可还记得楚家人是怎么欺负她的,历历在目啊!
亲子鉴定结果最快也要6个小时,现如今虞家出面加急也得三四个小时。
白梓夏忍不住扫了一眼对面安静坐着等候结果的女孩子,心情复杂。
她一开始真的想多了,还以为这孩子是故意的,可刚才她却主动开口要多做几个检测,头发、血样全部都做了一份。
楚幼笙靠着长椅垂眸发呆,难得的放空自已,直到手机开始在手里疯狂震动她才接起来。
电话那头是男人一贯温柔宠溺的嗓音。
“笙笙,有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