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宁自然是没有去姻缘树那里,她早就买通了寺里借宿的学子中间的一位。
她打算弄个人赃并获。
等青芜向她回话,江攸宜已经去了姻缘树那边,还看到一个男子也跟着进去了,她知道计划得逞了。
殊不知江攸宜看穿她的伎俩时,早就吩咐白芷通知了主持,让他派人过来清场,尤其重点是守住那个院子。
那位男子根本就没机会进来。
至于景宴的出现,她是真的没料到。
眼前的危机已过,她也在此地逗留了够久。
说不定江攸宁已经在来的路上。
她得离开了。
“景公子,我出来也有一会儿了,未免我妹妹着急,我该告辞了。”
江攸宜提出了告辞,景宴也没有理由留挽留,要是被别人看见他们待在一起,有损她的清誉。
更何况……他想有一天光明正大地和她站在一起。
两人就此告别。
江攸宜出此地向西走了几步,一拐角就见白芷正靠在墙边等她。
“姑娘。”白芷惊喜地小跑上前。
“走吧,事情都办完了。”
主仆二人悄悄地从西边的角门回到了前院。
江攸宁此时正兴冲冲地前往姻缘树下。
结果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一个人,上来便抱住她不肯撒手。
青芜在一旁都吓坏了,赶忙去拉开那人,却不想那人力气大的很,青芜完全拉不开,拉扯间江攸宁的衣裳倒是更加凌乱了。
男子口中还振振有词:“江姑娘,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江攸宁都快气疯了!
这人不仅抱住她不撒手,还不老实地用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哪来的疯子!快撒手!”江攸宁大声尖叫道。
她才明白她的计划失败了,眼前正是她买通的那位学子。
当初她让青芜告诉他抱住人后,一定要叫她江姑娘,引起旁人的注意。
江攸宁的这声尖叫引起了巡逻的僧人的注意。
等他们赶到时,就看见一个蓝衫男子抱着一位穿着华贵的女子不撒手,旁边的丫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男子一脸享受,还不忘深情地说道:江姑娘,我好想你啊!
僧人们头一回碰见这么大胆的在姻缘树下私会。
而前院江攸宜正告知僧人们她的妹妹不见了,希望他们能帮忙找到江攸宁。
众人都在寺里搜寻了起来。
江攸宜自然知道江攸宁在哪里,假装寻找了一会儿才往姻缘树那边去。
江攸宜在不远处听到声音,带着白芷赶了过来。
她故作惊讶地喊道:“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江攸宁看到江攸宜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解释道:“姐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人突然跑出来抱住我不放。”
她一定要咬死这件事她才是受害者。
这时,那男子开口说道:“江姑娘,你我两情相悦,何必如此害羞。”
江攸宜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愤怒的神色:“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败坏我妹妹的名声!”
她转头对僧人说,“大师,此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女子,请你们一定要严惩。”
僧人们点点头,将男子带走了。
江攸宁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旁的青芜才敢上前帮忙整理她凌乱的头发和衣裙。
看见完好无损的江攸宜,她眼底的恶意藏都快藏不住,计划怎么会失败呢?难道是有人提前告知了她?
江攸宁狐疑地望向正在给她整理裙子的青芜,难道说……
这件事除了青芜和她,就没人知道了……而且刚刚青芜一直都没拉开那人,反倒让那个男子趁机揩了她不少油。
江攸宁秉承着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原则,一巴掌扇在了青芜脸上。
青芜被打的一趔趄,她有些震惊。
“姑娘……”
江攸宜看着主仆两人好像生了嫌隙,自然不介意煽风点火。
“五妹妹,别生气,那人绝对不敢说出去的,不会损了妹妹的名声。”江攸宜假意宽慰她。
“青芜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你家姑娘,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江攸宜转头又训斥起了青芜,这更让江攸宁觉得她俩早就串通一气。
江攸宁没有理会几人,脸色黑沉如水,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去,青芜见状连忙跟上。
江攸宜望着主仆俩一前一后的身影,嘴角弯了弯。
江攸宁,你也算自食恶果了。
江攸宁并没打算走多远,她只是想换个没人的地方教训一下自已的丫鬟。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跪下!”江攸宁怒斥道。
青芜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姑娘,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敢问我为什么?
“我待你不薄,你却联合外人一起算计我!说,你是不是把我的计划都告诉二小姐了?”江攸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青芜哭着摇头,“姑娘,奴婢真的没有,奴婢冤枉啊!”
江攸宁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哼,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丫鬟,滚出去!”
青芜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姑娘,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啊!”
江攸宁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青芜呆呆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她不明白,自已明明忠心耿耿,为什么姑娘却不相信她?
从寺里回来后,江攸宁便将自已关在房间内,无论秦氏如何敲门,她都不肯开门。
屋内的江攸宁回想起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只觉得心中烦闷。
而另一边,被赶出府的青芜并没有离开。
她知晓江攸宁的性子,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如今她只能去找寻证据,证明自已的清白。
江攸宁那边愁云惨淡,而江攸宜这边却是喜事临门。
宫里的昭贵妃召她入宫觐见。
江攸宜按时来到宫中,拜见了昭贵妃。
昭贵妃笑着拉着她的手,询问了一些家常话。
突如其来话题一转,昭贵妃提到了景宴。
江攸宜立刻明白了今日进宫的原因。
今日出门时,倒是有听见喜鹊在叫。
她脸上恰到好处的泛起了一抹红晕,微微一笑。
昭贵妃见状,心中暗喜,她就知道有戏。
江攸宜强装平静地和贵妃又聊起了有关景宴幼时的趣事。
“景宴小时候啊,虽然常进宫来,也就跟笙儿还有兰潇那孩子合得来一些,他们三个常常上校场练习射箭,在一起比试。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带着两个比他小的姑娘尽玩些刀啊剑啊什么的,淘气得很。
“你别看他跟笙儿她们玩的好,实际上他连跟女孩子讲话都脸红。”
昭贵妃回忆起昔日的趣事,也是笑得乐不可支。
江攸宜听着往事,脑海里想象着景宴的模样。
她不知该怎么去形容他的人,若非要说的话……她想他应是像一块上好的琥珀,晶莹透亮。
(江os:景宴,原来是你先着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