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攸宜那日进宫后,昭贵妃陆续地赏赐了她一些东西。
但是江攸宜瞧着不像是贵妃会挑的,反倒是像那个人。
就比如这对上好的陶瓷娃娃。
他仿佛把他能看到的想到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送了过来。
江攸宜每次特意都用箱子将那一堆小玩意装了起来。
昭贵妃在中间当这个传信的人也任劳任怨的,变着花样的赏赐她,还定时定点的送达。
不过这次拿到手的东西有所不同,上面还多了一张信笺。
是一张写满了思念的信笺。
江攸宜这才明白被一个人追求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而她不知不觉中好像真的挺在意他了。
但是冷静下来想想,江攸宜又觉得没什么真实感,毕竟他们才见过三次。
她本来想回信的心思又淡了几分。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一丝抗拒,景宴主动约她出来一起逛中秋灯会。
景宴的主动邀约已经让她惊讶了。
她到了地方才发现,穆寒笙和易兰潇竟然也在。
原来二人是被景宴拉过来给他们打掩护的。
他非常在意并维护江攸宜的名声。
接下来的时间,四人一同走进灯会,各种形状的花灯让人眼花缭乱。
江攸宜兴奋地看着周围,不时停下来观赏。这是她第一次在古代逛灯会,一切都很新奇。
景宴细心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到她喜欢某个花灯,便立刻买下来送给她。
穆寒笙和易兰潇则在旁边笑着聊天,偶尔也参与到挑选花灯的过程中。
不一会儿,众人手上都拿了几盏花灯。
突然,一盏巨大的兔子灯引起了江攸宜的注意。
景宴也注意到江攸宜对兔子灯露出喜爱的神情,他立刻走上前去,与摊主交谈起来。
不一会儿,他成功地买下了那盏兔子灯,并将它递给了江攸宜。
江攸宜满心欢喜地接过兔子灯,感激地看了景宴一眼。
四人继续在灯会中漫步,欣赏着各种美丽的花灯。
与此同时,穆寒笙和易兰潇二人不经意间落在了后面,给景宴和江攸宜创造了独处的机会。
逛着逛着,江攸宜不禁提到了信中的内容,她好奇地问景宴是如何写出那样真挚的话语。
景宴微微红了脸,他坦诚地告诉江攸宜,那些话都是他发自内心的感受。
江攸宜听了,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动。
此时,夜空中绽放起绚丽的烟花,将整个灯会的气氛推向高潮。
在绚烂的烟花下,两人的目光交汇,彼此的心意也渐渐明了。
可惜灯会还没结束,景宴就收到一道急诏让他进宫。
景宴只好与三人告别。
江攸宜不免有些失落,穆寒笙和易兰潇也只好在一旁安慰她。
“别不开心了,攸宜,以后还有机会一起逛灯会的。”穆寒笙轻轻拍了拍江攸宜的肩膀。
“是啊,景宴肯定也不想错过这么精彩的灯会。”易兰潇也附和道。
江攸宜点了点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知道,只是有点可惜罢了。不过能认识你们,我已经很开心了。”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呢?”穆寒笙问道。
“不如去河边放花灯吧?”易兰潇提议道,“把心愿写在花灯上,随着河流飘走,说不定就能实现呢。”
“好啊!”江攸宜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那就去河边吧。”
于是,三人来到了河边。
穆寒笙和易兰潇帮忙点燃了花灯,江攸宜闭上眼睛,默默许下了心愿。
看着花灯缓缓飘远,江攸宜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了下来。
她知道,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她,而她也一定会勇敢面对。
自从那天灯会景宴被急召入宫,江攸宜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收到他的消息。
江攸宜不免有些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惜她没有上帝视角。
倒是最近江攸宁在府里一派安分的样子。
俗话说得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江攸宜开始关注起来,也算是给自已找点事做。
可是她这一关注刚好就发现了大事。
“什么?!”江攸宜大惊,没想到江攸宁这一世这么早就和侯府二公子搭上线了。
看来是之前的事刺激到她了,她要提前开始谋划陷害了。
剧情提前了……所以那天景宴很可能就是因为北疆动乱的事情被召入宫。
江攸宜不免猜测一番,是她大意了,最近的太平确实让她丧失了一部分警惕性。
哪怕她知道剧情里景宴去北疆平叛,却不慎中了埋伏,死里逃生,她还是有些惊心胆战。
也就是在这期间江攸宁联合侯府二公子陷害景宴通敌叛国。
景宴远在千里之外,甚至还未脱离险境,如何为自已鸣冤?
他做不到,那就她来做。
江攸宜前世也是个普通人,对这些其实也不太懂,哪怕她再害怕,但她知道自已想要保护景宴就够了。
江攸宜第一步便是找上了易兰潇,通过她与宫里的四公主联络了起来。
她要抢在他们之前将那份所谓通敌叛国的证据给毁掉!
她没有人手,但是四公主有。
可还没等她们仔细地做出整个计划,北疆传来了战报,易将军父子全部战死,城池丢失,可蛮族的攻势还在南下。
易兰潇听闻消息,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爹爹和阿兄都战死了?”她的声音颤抖着。
江攸宜从来没见过易兰潇如此脆弱的一面。
易兰潇掩面哭泣,泪水无声地划过脸庞。
她那样敬爱的父兄,死了?
江攸宜不知所措,只是揽着她的肩膀,让她有所依靠。
穆寒笙在闻讯赶来的路上就想到,她的兰潇怕是要难过极了。
当见到她哭泣的时候,穆寒笙感觉自已心都要碎了。
从小到大,她认识的易兰潇基本不会哭。
哪怕是摔下马背或者训练受伤,和穆寒笙说绝交的那天,她都没有哭过。
可是现在她哭了,哭的像个孩子。
等易兰潇哭够了,她靠在穆寒笙的怀里。
“阿笙,我再也没有爹爹和阿兄了。”
阿笙,是小时候她最想要易兰潇唤她的称呼,可惜易兰潇总是以不合规矩推拒。
如今,易兰潇第一次以“阿笙”来称呼她。
她明白,有些不愿面对的事终究还是来了。
“阿笙,我要去战场上替我父兄报仇,我要做将军。”
易兰潇眼眶通红,紧紧地攥住穆寒笙的手腕。
“兰潇,战场上刀剑无眼……”
穆寒笙停了话头,一时竟不忍心阻止她。
她知道从前易兰潇的心愿便是做一名将军。
做像她父兄一样的将军。
思虑良久,穆寒笙如是说道:
“好,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