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谐在同学的提点下,发现考古队是十一个人。
在吴三醒的叙述中,始终只提到了十个人,从来没有提过这第十一个人,难道他隐瞒了什么……
等吴谐回到杭州之后,铺子里一如既往的冷清,王萌依旧玩着他的扫雷游戏,连吴谐回来了都不知道。
回到杭州的这段日子,日子过得十分悠闲,吴谐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吴三醒,胖子倒是来找过他几次。
胖子是个闲不住的人,虽然来钱快,但也挥霍的快,一问才知道,在北京盘了铺子就花的差不多了。
正和胖子说笑着,铺子外突然探出一个人头来笑着道,“吴老板,有没有兴趣做一笔生意。”
胖子翘着个二郎腿,抖着脚丫子抬头看见来人冷笑道:“是你啊,恶婆娘。”
来者竟然是阿柠,她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和以往大不相同,倒是有点儿认不出来了。
尽地主之谊,吴谐还是请阿柠吃了一顿饭,酒饱饭足,吴谐也不想兜圈子了,开门见山的问阿柠找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阿玲扬起嘴边的笑容,“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吗?”这一笑也称得上风情万种。
胖子冷笑一声,“阿柠小姐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阿柠不理会胖子,对着吴谐摊了摊手,“找你确实有事。”
阿柠从包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递到吴谐跟前,“这是我们公司刚收到的,和你有关系,你看看。”吴谐掂量了一下,看这大小形状不难猜测这是什么东西,果然 ,又是两盘录像带,和他们之前收到的那两盘一样,也是老旧的制式。
阿柠道:“这是前几天寄到我们公司总部的,因为发件人比较特殊,所以,很快转到了我的手上,我看了之后就知道必须来找你。”
王胖子是听吴谐说过录像带的事,忙给吴谐使眼色,阿柠看了了眼胖子目光随即转向吴谐,拿出快递的面单,“发件人的确很特别,这一份快递的寄件人……你要不要自已看看是谁?”
胖子最见不得阿柠这副神秘兮兮的死样子,一把扯过,递给吴谐,吴谐垂眸扫视着上面的内容,寄件人的名字竟然是他自已!
“天真?你没事吧?盐吃多了会发咸(闲)的。”
吴谐连忙摇头,“我没有寄过不是我寄的。”
“真正寄东西的人写这个名字,明显是为了确保东西能当我的手里,不过里面的东西相当古怪,你们应该看一下,自已去感觉。”
录像带里的内容,一如既往的黑白雪花过后出现了一间老式房屋的内堂,屋子的布置和之前看见的那一盘不一样,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在地上缓慢地爬行着。
播放第二盘录像带前阿柠特意给吴谐打了个招呼让他自已做好心理准备。
第二盘录像带,场景依旧还是那个内堂,一张脸从镜头下面探了出来,胖子大叫一声,看着吴谐,吴谐也被吓住了,那竟然是他自已。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来找你的原因。”阿柠视线一直在吴谐的身上,不知吴谐作何感想。
胖子啧了啧舌,“这爆炸头是你吗?”
吴谐沉默良久后道:“带子从哪里寄过来的?”
“从记录上看,应该是从青海的格尔木寄出来的。”
吴谐脑海里一直存在着那张脸,觉得不可思议,“那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你,所以我才来找你。”
“天真,你确定这人不是你吗?”吴谐摇头,“那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和你长得很像,或许你老爹在外边会不会有啥……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个人带着你相貌的面具 ,然后拍了个带子耍你玩儿?”
最后一种假设吴谐倒是觉得有可能。
阿柠没在这里获得有用的信息,先行离开。
吴谐作为指定局内人,想半天怕是想破脑袋都未必能得到答案,不如由胖子这个局外人从别的角度来分析。“胖子你脑袋和别人不一样,你帮我思考一下这事情可能是怎么回事,就靠你的直觉。”
胖子还以为自已听错了,“直觉?天真你认真的吗?你这不是为难胖爷我吗?胖爷我连错觉都没有,还会有什么直觉?”
吴谐:“你就说你对这个事有什么感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哪怕一点以后给一点儿提示。”
“胖爷又不是天上的菩萨,能给你什么点儿提示?”
胖子脑袋灵光一闪,“不过有一个地方确实有点不对劲儿,你不是说小哥给你的录像带有两盘吗?
其中一盘是以后女人在梳头,另一盘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这就不对了,要是空白的,他还寄给你干什么?他干嘛不直接寄一盘就得了,何必要凑个两盘?总不能最近快递公司在搞活动,寄一样的价格可以寄两样??”
“咱们大胆的猜测,对方寄了两盘录像带给你,一盘有内容,一盘没有,也就是说其中一盘完全不需要寄出去,而对方却还是把空的这盘寄出来了,那就是说,里面的内容根本就不重要,对方寄给你的是录像带本身,而不是让你们看里面的内容。”
吴谐翻了几个抽屉终于找到了螺丝刀,也顾不得其他的,就开始拆带子,录像带的里面,塑料壳内面果然贴着一片东西。
一张小纸条上写着字,“青海省格尔木市昆仑路德儿参巷三十九-五号”
另一盘带子放着一把钥匙,上面写着一串数字三零六。
吴谐订了机票飞往青海格尔木,再转车,最后搭着三蹦子才到了目的地。
那司机说这里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疗养院,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了。
时间倒回上午
黑瞎子尾随着司藤夫妇走进一个没人的巷子里,“奇怪,他们人呢?”话音刚落一阵拳风袭来,黑瞎子敏捷的躲开,黑瞎子一直处于防守,司藤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满满一包糖炒栗子,每一招张祈灵分寸拿捏的极好。
手肘顶向黑瞎子的胸腔,瞎子重心不稳出于惯性后退几步不再与张祈灵纠缠,嘴角勾起一抹痞笑,“欢迎老板光临哦~”说罢就消失在巷子里。
张祈灵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做的名片,名片上印着几个字:齐格隆咚锵盲人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