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街上只剩吴谐一人,门前有一盏昏暗的路灯,发现门打不开后,吴谐来到路灯杆下爬了上去,翻过了围墙。
围墙内的院子里全是杂乱不堪的野草,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小楼跟前,到处都挂满了蜘蛛网,伸手打开一扇窗户,有一部分荡起来的尘土飞进鼻子里,呛得吴谐直打喷嚏。
青砖铺的地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门后就是一个大堂,吴谐举着打火机,仔细的转了发现这里有点眼熟。
这个大堂不就是阿柠给他看过的录像带中,‘他’在地上爬行的地方吗?
吴谐站到了录像带中,录像机拍摄的角度去看,地砖、窗户的位置对上了,角度一模一样。
大堂的左边有一道旋转的木楼梯通往二楼,吴谐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楼上望去,只见楼梯的上方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亮。
脚踩在踏板上,发出咯吱的声音。
二楼的走道口被人用水泥封了起来,吴谐觉得有点奇怪,难道是因为房子的结构出现了问题,所以才在这里做了加固?
继续往三楼走去,一条漆黑的走廊两边都是房间,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很难闻的霉变味道,步子小心翼翼地踏上走廊。没走多久,吴谐来到了走廊的倒数第二间的房门外,门牌号上写着三零六,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吴谐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插进门孔里,随即一转,伴随着咔嚓声门被缓缓推开。
扑面而来的霉变味道加重,吴谐下意识蹙起眉头,手指抵住鼻头。
入目,房间不是很大,外边路灯的光透了进来,照出房间大概轮廓,贴墙摆放着很多家具。
在打火机微弱的火光下,四周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角落里放着一张小床,床边无锡上还有一张写字台,写字台边上还有一个大柜子。霉变的味道就是从这个床上发出来的,鼓鼓囊囊的被子已经腐烂成黑色,散发出极其难闻的味道。
吴谐翻了翻写字桌的抽屉,把抽屉都一只一只拉出来,里面的东西都没什么用。
吴谐走到床边先看了眼床底下什么都没有,拨开被子,被子里直冒黑色的液体,黏糊糊的,里面还有虫子,吴谐看着蠕动的虫子恶心的坏了,强忍着恶心把被子拨到地上,却发现什么东西也没有,除了一堆虫子。
整个房间只剩下个大柜子没搜过,大约有三四米宽,就连门板都裂开了,柜子上面的房顶和柜壁的连接处有大量水渍滋生出霉斑。
柜子上了锁,门板虽然坏了,但想打开还是要费点力气的,吴谐只找到了个生锈的插销用来当撬杆,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吴谐用力往外掰,门板发出摩擦声,紧接着发出断裂的声音,整块门板被硬生生的掰断了,灰尘飞的空中到处都是,吴谐挥动着双手想要驱散这些灰尘。
柜子里什么都没有,但柜子靠墙那面的板已经不翼而飞,露出被柜子遮挡的水泥墙,而在水泥墙上竟然有一个黑黢黢半人高的门洞,门洞里连接着往下的水泥楼梯不知道通向哪里。
吴谐举着打火机,矮身进入这个门洞里面,顺着楼梯往下走……
边走边胡思乱想,来到一个水泥加固过的地下室,这个地下室可以说是非常简陋,四周空荡荡的。
没走几步地下室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影子,等无邪靠近那个影子用打火机一照,原来是一口巨大的纯黑色的棺材。
看样式应该有相当长的历史,至少有五六百年以上。
上前一摸,上面有细细的花纹。手感冰凉,摸不出是什么石料。仔细看棺椁的盖子上有敲凿损坏过的痕迹,盖子和椁身的缝隙里也有撬杆插入的迹象,很明显,他不是第一个发现这口棺材的人。
吴谐推了一下石棺的盖子,石棺纹丝不动,显然没有找到工具是打不开的。
再仔细的看了一遍石棺的细节发现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就绕过石棺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地下室的尽头,吴谐看见了一扇小铁门,很矮,推门进去,后面是一条走廊。
这里的结构和楼上的一样,走廊的两边都是房间,只不过这条走廊一路延伸没有尽头,似乎是通到其他地方去的,而且走廊两边的房间也没有门。
第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有两张写字台靠墙摆放在一起,四周有几个档案柜,墙上贴满了东西,地上、桌子上全是散落的纸。
走近一看,忽然一愣,这张写字台摆放的样子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仔细回忆了一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间房间就是录像中霍玲所在的那一间,不论写字台的摆设,还是地面、墙上的感觉一模一样。
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房间,发现柜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抓过一样满是刻痕。
写字台上堆满了东西,随手从里面抽出了几个本子,吴谐看着上面的字陷入沉思,第二页上竟然是一幅画。这上面的人物画的几乎走形,看上去有些诡异,长得不像人,反倒像只长嘴的狐狸,他只当是霍玲的素描,一连又翻了三四十页全是这样的图画,另一本也是同样,除了第一页的内容不同,里面都是差不多的通话。
吴谐依旧不死心,他就不相信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吴谐坐到霍玲梳头的那个位置上去,拉开面前的抽屉箱,想看看抽屉里是什么结果这抽屉上了锁,这种锁可难不住他。
打开之后抽屉里十分干净,空荡荡的,依旧什么都没有,只有抽屉的正中放着一个黄皮的大信封,鼓鼓囊囊的,正大光明的摆在那里像是故意摆上去的。
吴谐连忙打开信封查看。往里一掏就掏出一本工作笔记。字迹隽秀,应该是个女人写的。
日记的署名人是陈雯锦。
吴谐陷进陈雯锦留下的笔记,整本笔记里没有写他们是怎么得到信息或者是如何调查的。也没有写关于他们在西沙失踪的内容,也没有提到这个疗养院的事情。
所有的信息都和这个塔木托有关系,几乎都有一半的篇幅都是对汪藏海、铁面生留下的东西分析,这三段内容中间都有明显的断裂,笔记好像被人重新装订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