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六早,齐穹在白鹭洲村口晒场,召集作物队总队过来安排工作。
安排杨业大队长,吴柯副大队长(吴二子爹),黄有田小队长(黄狗剩爹)分别需要做的任务:“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育苗田的种苗种好,杨队长先带两小队开垦出两块优质沙田,吴副队长带一小队到育苗田把种苗摘好,黄小队长带一小队去砍伐竹子回来做围篱。”
“收到!”杨业吴柯黄有田同声回复道,然后就各自带队出发干活。
双儿也拿着小锄头和一个小篮子站在队伍一旁,等队伍散去,她站在原地左顾右盼,一脸疑问地问齐穹:“夫君,给双儿的任务呢?”
齐穹温柔地摸摸她的小脑袋瓜:“小丫头有其他任务。”
“什么任务?”双儿眼睛亮晶晶满脸期待,齐穹指向不远处的员工大堂:“夫君想在员工大堂开办学堂,待会陪夫君出去县城采购书纸笔墨。”
“真的吗?这样大家都可以识字读书了。”双儿听后非常兴奋,紧紧抱住齐穹:“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双儿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急不急,种好种苗再去也不迟。”齐穹拿过双儿手中的小锄头,又说:“夫君要先去看看种苗摘成怎样,双儿先去食堂帮忙吧,千鸶和公孙芸也在那里。”
“好吧。”双儿依依不舍地放开齐穹,齐穹轻轻亲了她额头一口:“夫君这就去啦。”
齐穹说完便拿着小锄头往桃源村方向走去,双儿一步三回头地走向食堂。
“芸妹妹,把篮子拿过来。”千鸶已经洗好了两摞碗,她吩咐公孙芸把装碗的篮子拿过去,准备把碗提出去田地里,盛果冻分给工人品尝。
公孙芸和小菊也洗好一摞碗,见千鸶喊她拿篮子便走到储物架,拿下两个专门提碗的篮子:“两个篮子足够吧?”
“够了,待会还要拿两张小木桌出去。”千鸶点点头,又四处张望:“双儿妹妹怎么还没来?”
双儿从食堂门口进来就听到千鸶喊她,连忙回话:“来了来了,双儿来了!”
“双儿妹妹负责提小木桌。”千鸶边说边把碗放进篮子,又对着小菊说:“小菊妹妹也提一张吧。”
“好的,齐二……”小菊一时不知道喊千鸶为齐二娘子还是千鸶姐姐,毕竟小菊只是丫鬟,千鸶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困境:“喊奴家千鸶姐姐便可。”
“好的,千鸶姐姐。”小菊高兴地说道,随后就提着一张小木桌:“奴婢和齐娘子先出发。”
双儿早已提着小木桌在门口等待:“小菊,我们一起走。”
“芸妹妹,我们一人提一篮,你可提动?”千鸶掂量一下一篮子碗足足有二十多斤重,公孙芸好胜心发作:“比力气,奴家可不会输于千鸶姐姐。”
“好吧,你没问题便好……”千鸶无言以对,提起装满碗的篮子走动起来,公孙芸也提起另一个装满碗的篮子跟上。
“呼呼,提小木桌过来也不容易耶~”双儿提着小木桌最先到达杨业带队开垦的沙田旁,累的她大口大口喘气,小菊随后到达:“呼呼,真的挺累的。”
“呼呼,奴家提不动了~”公孙芸走到半路走不动,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呼呼,篮子甚重,两人抬才好。”
“加油,芸妹妹还有不远就到了。”千鸶在一旁为公孙芸加油打气,其实她也走累了,靠着路边小树歇歇。
“双儿回来帮忙啦!”双儿和小菊把小木桌放下后,就返回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随后每两人抬一个篮子,很快就抬到田边。
杨业带队已经把沙田大概的范围圈出来了,众人正在拿锄头翻除杂草。
双儿一行人将两篮子碗放在小木桌旁,又回到新办公室,准备把全部桃子果冻端过去。
“果冻要尽量端稳,也是两人抬一盆吧!”千鸶搬动一下装满果冻的木盆,发现比想象中的要重:“果冻有点重啊!”
双儿和她合力抬一下,发现虽然能抬动,但是说不定在半路就抬不动了:“在半路抬不动可能会打撒的。”
“怎么办啊?”双儿正努力用小脑袋瓜思考解决办法,公孙芸也和小菊抬另一盆试试,她们力气更小,更加抬不动:“奴家更加抬不动,有甚办法?”
大伙一时陷入了困境。
“双儿想到办法啦!”双儿小脑袋瓜转几圈后,想到了解决这次问题的最好办法,模仿起齐穹平时解决问题时暗笑的样子:“嘻嘻嘻~”
“双儿妹妹真棒!”千鸶听见双儿有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境,连忙竖起大拇指。
“双儿妹妹甚聪慧!”公孙芸也竖起大拇指,同时投来崇拜的目光。
“嘻嘻,双儿的办法就是~”双儿神秘兮兮说一半又不说一半,千鸶和公孙芸都急了,齐声问道:“是甚?”
“就是~就是~”双儿说的越来越神秘,使千鸶和公孙芸都不由得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盯住她,小手不自觉地握紧,哽咽口水,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就是把夫君找来!”双儿把眼睛眯成两条弯弯的线,憨笑着说道。
“哎呀~”众人一听晕倒在地,六脚朝天,只留下双儿憨憨地眨巴着眼睛……
齐穹刚好从桃源村走到白鹭洲村口,后面是吴柯带着队员拉着木头板车,板车上放着几个箩筐,箩筐装满了刚采摘好的种苗。
“仨憨妞又想干啥?”齐穹走向新办公室时,远远看见仨憨妞一排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口。
“夫君!夫君!”双儿见齐穹走近拼命挥手呼喊,齐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加快脚步快走过去:“小丫头怎么啦?”
“夫君,双儿和姐姐们都抬不动果冻,夫君快想想办法。”双儿也小跑过去,两人相遇时拉住齐穹的手,齐穹听后只是轻轻抚摸她的小脑袋瓜:“夫君以为什么事呢?小问题而已,包在夫君身上。”
“吴副队长,叫队员把木头板车顺便拉过来一下。”齐穹转身向吴柯说道,吴柯招招手示意后面:“木头板车拉过来一下。”
不一会功夫,众队员就把桃子果冻全部搬上木头板车,吴柯指向开垦田方向:“出发!”木头板车重新前进。
“夫君知道双儿有多能干吗?千鸶姐姐和芸姐姐都赞双儿棒棒耶!”双儿挽着齐穹的手臂,一蹦一跳,边走边说道。
齐穹微笑着假装不可思议地说道:“是吗?说来给夫君听听。”
“夫君听好了……”双儿就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齐穹根本没听懂,只是温柔地点点头。
“奴家何时才能被齐公子挽着走?”公孙芸跟在两人后面,投去羡慕的目光。
“奴家也很羡慕~”千鸶手拿丝巾一边走一边揉搓,公孙芸走着走着,向她伸出手臂,她默契地挽上。
木头板车来到开垦田后,齐穹吩咐几名队员把桃子果冻搬放在小木桌上,由双儿几人用碗盛出,分给众人品尝,众人吃过后都“哇哇”地连声称赞。
未时刚至,齐穹见笃江水位已退,白鹭洲村口木桥可以通行,便叫王小奎驾来马车,准备带上双儿去县城一趟。
双儿此时正在新办公室内,和千鸶跟着公孙芸学习刺绣。
公孙芸教的很用心,双儿小时候跟母亲学过,但一直都绣的马马虎虎,千鸶根本没学过,所以她们学的都特别认真。
齐穹走进来她们也没察觉,齐穹悄咪咪走到双儿身边,轻轻对她说:“双儿,夫君来带你去县城啦。”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千鸶听见了。只见她把捧在手中的刺绣放到大腿上,眼睛泪汪汪的,扁扁嘴:“千鸶不去,不要喊千鸶。”
齐穹额头豆大的汗珠,心想:“妮子你是多想去啊,连说话的自称也变了。”
于是摸摸千鸶脑袋以示安抚:“我们一起去吧!”
双儿一听非常高兴,拉着千鸶的手就要往外走去。
此时,公孙芸悄悄拿起刺绣,蹑手蹑脚偷偷走向房间,还是被齐穹发现了:“芸儿,你要去干嘛?”
“没甚没甚,奴家今日有恙,不便远行。”公孙芸目光闪闪缩缩,不敢直视齐穹的眼睛,齐穹看出问题:“放心,我不会趁机把你送回公孙府的。”
“吕安城这地方奴家早已厌倦,可不是回不回家的问题,万一被家里人发现……”话还没说完,公孙芸就拉着小菊躲进房间,撂下一句:“保险起见,奴家这次还是不去罢了。”
齐穹见她态度坚决,也没难为她,带上双儿和千鸶出发。
马车在去往吕安城的路上,由于千鸶没去过吕安城,双儿一路为她介绍吕安城有什么好玩的,有什么有趣的,听得千鸶早已非常期盼。
未时五刻,马车到达了吕安城城门,齐穹一行人下了马车,齐穹吩咐王小奎在马车上等候。
“嗯,还不错嘛!”千鸶进城后环视一周,双儿挽着她的手:“千鸶姐姐,双儿带你去买冰糖葫芦吃!”
她俩似乎已经忘记此行目的,脑子里只剩下吃喝玩乐。
“店家,来两串冰糖葫芦!”双儿挽着千鸶来到冰糖葫芦摊前,店家见熟客来了:“呵呵,小姑娘今天带姐妹一同前来?小郎君呢?”
双儿自已上手挑了一串大的给千鸶,再挑一串留着自已:“夫君在后面,几步就到。”
“店家,这是钱文。”齐穹走来,拿出几枚铜板付给店家,店家笑呵呵接过:“客官慢走!”
“嗯,冰糖葫芦好吃,有种心里甜甜暖暖的感觉。”千鸶吃一口后说道,由于冰糖葫芦黏嘴她还特意捂住嘴再嚼。
“好吃吧!”双儿大大咧咧地大口吃着,鼻子上粘了红红的糖,千鸶捂嘴偷笑:“妹妹鼻子也吃糖了。”
“有吗?有吗?”双儿摸摸自已的鼻子,千鸶见她笨手笨脚便拿着丝巾帮她擦去:“好了,擦干净了。”
“夫君也要吃一口~”齐穹跟在后面有点落寞。
“给!”双儿和千鸶几乎同时把手中的冰糖葫芦伸到齐穹嘴边。
齐穹拿起双儿那串咬了一口:“的确不错,小丫头还给你。”又把冰糖葫芦还给双儿,之后也没有再拿千鸶那串。
千鸶睨视他一下,扁扁嘴,拿过双儿的冰糖葫芦狠狠咬在齐穹刚才的咬痕上,再把脸一甩:“哼!”
双儿和千鸶手挽手继续逛街,齐穹独自走在后面犹如一个电灯泡。
走着走着,就变成了齐穹走中间,俩妮子一边一个挽着他走。
“合福珠宝,双儿我们进去看看吧!”千鸶见到珠宝店硬是拉着齐穹要进去,双儿也在另一边拉着齐穹:“夫君,我们进去看看吧!”
“嗯嗯。”齐穹领着俩妮子走进了珠宝店。
“贵客,敬请光临!”店掌柜认出了齐穹,连忙招呼:“贵客,这次带两位夫人前来要点甚首饰呢?”
“让我先挑选挑选。”齐穹表示先看看柜台的首饰,看着没什么新货,便示意店掌柜拿出点新货:“掌柜的,最近有何新货?”
店掌柜连忙吩咐店伙计:“伙计,快去仓库把最新的货拿出来供贵客挑选。”
俩伙计进去仓库,片刻后便抬着一个锦箱放在柜台上,打开箱子,里面各种珠宝首饰琳琅满目。
双儿自从上次经历后,这次大胆了不少,主动拿起锦箱中的珍珠项链左右细看,又放到脖子下让齐穹看看适不适合。
“齐同学,看看适合我吗?”千鸶拿起一对翡翠耳环,靠近自已耳朵让齐穹看看。
“嗯,很适合。”齐穹微微一笑,接着自已拿起一个玛瑙手镯,细思一下:“掌柜的,这个先包起来。”
“双儿这条怎么样?”双儿放下刚才的珍珠项链,又拿起一条绿松石项链让齐穹看看,齐穹犹豫一会,拿起一条白玉项链:“这条更适合娘子。”
突然,齐穹发现锦箱中有一对耳环镶嵌的宝石有点像钻石,透明的,闪闪发亮,于是他拿起来:“掌柜的,这是什么宝石?”
掌柜看了看,也不太清楚,只是敷衍说:“是琉璃。”
齐穹拿在手上掂量掂量,感觉比重较大,而且火彩夺目,就算不是钻石也是蓝宝石一类,他便问掌柜:“琉璃耳环几钱?”
掌柜也不敢说高:“算贵客5两白银。”
齐穹听后开心地拿在手上掂两下:“我也不跟掌柜的多讲价,这对琉璃耳环加上这条白玉项链,再加刚才那个玛瑙手镯,一共几钱?”
掌柜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噼里啪啦”地打起算盘,一会后他才笑嘻嘻地开口:“一共算贵客60两白银。”
齐穹似乎还挺满意,想拿出银两付钱,双儿立马阻止:“夫君还没砍价呢。”
齐穹想想也是有道理:“砍价就交给娘子吧。”
“58两如何?”双儿一拍柜台,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掌柜一开始还以为要砍多少,紧张得满头大汗,谁知道呆呆双儿只砍了2两,立马握住齐穹的手:“感谢贵客,58两就58两。”
齐穹一时也不知何言以对,双儿听到砍价成功,骄傲地把小脑袋瓜昂得高高的。
“千鸶,这对耳环送给你。”齐穹付钱后,拿起钻石耳环送到千鸶手心上,千鸶接过后心里美滋滋的,乐呵呵地一味傻笑:“真的吗?嘻嘻嘻~”
双儿试戴白玉项链,一戴上身显得整个人都高贵了不少,齐穹感慨道:“怪不得要30两一条,物有所值,物有所值!”
“咦,双儿的项链30两,我的也是30两吗?”千鸶一边试戴一边问起齐穹,齐穹伸出五个手指:“你的5两!”
千鸶一听瞬间泪光充满了眼眶,嘴巴也越来越扁,准备要哭出来,齐穹拉着她往门外走:“嘘!你这对耳环是钻石耳环,肯定不止5两,是店家不识货,我们出去再说。”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千鸶听齐穹说是钻石耳环立马心花怒放,连问他三遍。
齐穹一手牵着双儿,另一手拿着锦盒,走出门口才敢大声:“是真的,这个时代的人偶尔会挖到钻石,但掌柜的还以为是琉璃,这次算我们捡漏了。”
“太好了,我好喜欢!”千鸶挽着齐穹的手臂,把脑袋紧紧挨住他肩膀,齐穹白了她一眼:“如果真是只是5两的货,请问阁下又当如何?”
“当然是大哭大闹,要你重新买过啊!”千鸶俏皮地吐吐舌头。
“也是的,不能只有千鸶姐姐吃亏吧!”双儿也搭一嘴,齐穹戳戳她小脑袋瓜:“小丫头,学会吃里扒外了啊?”
双儿也吐吐舌头,牵着千鸶嘻嘻哈哈地往前跑去。
齐穹一行人买过书纸笔墨后,乘坐王小奎驾的马车启程回白鹭洲。
一路上,俩妮子各一左一右,挨着齐穹就睡着了。双儿一直抱着齐穹手臂边睡边傻笑,千鸶挽着齐穹的手臂,睡一会又醒来,摸摸耳环又甜甜地睡过去。
马车驶进白鹭洲村口,王小奎轻轻喊一声:“穹哥儿,到白鹭洲了。”
“好,噢噢噢~”齐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忘记俩妮子是挨着他睡的,他一起身,俩妮子便头对头撞在一起:“诶呦~”
“疼死双儿了~”双儿捂着小脑袋瓜,齐穹连忙抱着双儿查看磕到部位:“娘子,磕到哪里了?”
“没事没事,双儿不要紧。”双儿趁机搂住齐穹脖子,要他抱下车:“夫君抱双儿下车。”
齐穹二话不说,抱起双儿走下了车。
千鸶也磕到脑袋,自已捂住磕到的部位,在一旁看着他俩撒狗粮,心里默默难受,又说不出什么。
她站起身,打算自行下车时,齐穹折返回来,向她伸出一手:“千鸶晕不晕?我抱你下车吧!”
千鸶听后瞬间热泪盈眶,心里噗通噗通的,低着头“嗯”的一声,轻轻的。
她以为齐穹会听不见,突然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原来已经被齐穹抱起,慢慢走下车。
公孙芸见他们回来,立即小跑出来迎接,走近看到齐穹正抱着千鸶下车,心里犯起了一丝嫉妒。
当她再走近一些时,发现双儿和千鸶都有了新首饰,双儿是高贵的白玉项链,千鸶是神秘的闪石耳环,她一下子差点没忍住哭出来:“早知奴家也跟去!”说完有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芸儿不要哭,首饰也有你的份。”齐穹拿出刚才的锦盒,公孙芸擦擦眼泪,接过后迅速打开,里面装着一个红玛瑙手镯,比一般的手镯要粗,血红血红的非常漂亮。
“哇,好美,奴家好喜欢~”公孙芸终于眉开眼笑,拿起来就往手上戴,戴上后还伸出手让齐穹评价:“齐公子,奴家美吗?”
“美,手镯很适合你,艳丽!”齐穹作出评价,公孙芸笑嘻嘻地嘀咕道:“奴家戴上了这辈子就不再摘下。”
六月二十七,齐穹吩咐王大奎带队,用木板搭建八张长木桌,和一些长凳,摆在员工大堂一侧,当作是学堂。
学堂主要是提供给孩子们平时上学,每隔一段时间还可以用来开讲教学农业知识。平时下学后,员工刚好也下班,员工大堂就可以变成员工们休闲娱乐的好地方,没有放桌子的一侧就舞台,可以唱唱歌跳跳舞,长木桌就变成观众席。
“夫君,这里的孩子真的每人都能上学?”双儿陪同齐穹前来视察学堂搭建情况,齐穹平淡地说道:“是的,连女娃都能上学识字。”
双儿有点不可思议:“双儿以前是请私塾先生,回家教双儿读书识字的,先生一个月就要3两白银,对于富裕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
“夫君打算让孩子们全部免费上学,每个学期成绩前茅的还有奖励。”齐穹微笑着说道,说完走到长木桌前检查是否牢固,敲敲桌面:“到时候开学,还要为每个孩子免费发放一套书本。”
“夫君真好~”双儿温情脉脉地挽住齐穹手臂,把头贴近他肩膀,齐穹轻轻亲了双儿额头一下:“夫君有了娘子才是真好。”
未时三刻,齐穹和杨天,吴二子,黄狗剩,黄狗蛋,何猛,一人挑一匹战马,来到草场学骑马。
“穹哥儿,怎么上马?”杨天把马牵到草场,一时不知道怎么上马,其余人也是一知半解,试几次都没有成功。
齐穹也没骑过马,也是在摸索当中:“我也没骑过马,大约一只脚踏这里,另一脚跃上去,我得先试试。”
齐穹试了几次就成功骑上马背,双儿和千鸶,公孙芸在草场一旁的树荫下观看,见齐穹已经骑上马背同声喝彩:“好棒!好棒!”
齐穹由于还不熟悉,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再被仨妮子一喊,差点一个不注意摔下马,好在抓住缰绳算是稳住了。
他再试着向前驾马,马儿好像懂得他的意思地往前走,他想停马,马儿也像懂得似的停下。
“真是一匹好马,落入土匪手中真是浪费。”齐穹夸赞起马匹,摸摸它的鬃毛,它享受地抖动脖子。
“好马,以后你就叫赤火驹吧!”齐穹和马匹很有默契,不一会就能骑着它到处飞奔,他非常喜欢这匹战马,由于它的毛色是棕红色,于是就命名为“赤火驹”。
“夫君好帅!!”双儿看见齐穹能把马匹骑得飞奔,又来去如风,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
千鸶和公孙芸也不甘示弱,也跟着尽情大喊:“夫君好帅!!”
一群在田里干活的工人,听到喊声都上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其中就有杨业和吴柯,他俩走到草场,看见摔在地上一滚一爬的杨天。
杨业连忙走过去查看,杨天摆摆手:“爹,大郎没事的,那马儿真难骑!”
吴二子也牵着马过来:“爹,杨大叔,马儿真难骑,俺刚才也摔了几次。”
杨业轻轻抚摸着马头:“慢慢来,这批马已经算温顺了。”
这时,齐穹不知从哪里拔了一支长竹竿,大约跟长矛差不多,一边骑着马一边耍着竹,游刃有余。
“穹哥儿真是万里无一的奇才。”杨业感叹道,吴柯也说道:“俺的矛术大子,二子都学不会,教他一天便能学会,还能自创出比俺更出色的矛术。”
杨天也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如果穹哥儿能在军中,肯定能当一个比爹还大的官。”
杨业感慨地说道:“老夫才伍长,何德何能与穹哥儿相提并论,他若是从军绝对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
大乾与大庆交界除了吕安县,还有百贵县南边的岗石县,最近岗石县出了些状况。流民涌入县内,并且逐日增多,这些流民大多都是当时乾庆大战时期,从别处流亡到岗石县南部一带山林中。
山林一带属于乾庆两国的交界线,由于深山野林两国都难以管控,流民已经在山林间生活了二十多年,本应该像桃源村一样安安分分过日子,不知什么原因又背井离乡出来流亡。
六月二十八,岗石县流民事件已经在吕安县街知巷闻,成为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穹哥儿,你说这事是为甚?”杨天继续和齐穹在练马,齐穹沉思片刻,摸摸下巴分析道:“如果说山林一带出现什么灾,那就是无稽之谈,那一带除了平常人难以进入以外,全都是优点。如果不是自然灾害的话,最有可能就是人祸。”
“人祸?”杨天不敢相信,他说道:“流民没有一万都有八千,又是个个不怕死的,还有人能祸害他们?”
“有!”齐穹伸出一个手指,气定神和地说:“只有一个,就是大庆国。”
“大庆国干甚要动流民?”杨天听后更加不解。
“我猜测大庆国针对的不是流民,而是大乾国土。”
齐穹说完,杨天整个人都颤抖了,本来他从小受父亲的熏陶,对大乾憎恨,对大庆爱护,现在一听大庆要对大乾不利,反而感到深深的害怕。
“不用慌张,我们先猥琐发育。”齐穹开了一个蓬莱笑话,杨天听不明白:“猥琐?为何要猥琐,光明磊落不行么?”
齐穹哈哈一笑:“就是我们要先发展起来,壮大自已的实力,以后无论对抗的是什么样的敌人,都能得心应手。”
岗石县山林一带,一群流寇正在四处抢劫放火,他们行动蹊跷,只抢劫不杀人,只放火不劫色。
流寇劫过的地方,都把房屋烧尽,把庄稼毁尽,还将人往外赶。
似乎,有人正在策划一场惊天大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