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电话那头陷入盲音,让憋了一肚子话的杨用新脸都涨红了。
杨用新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所有人随时准备战斗!就算是睡觉也给我把枪抱在怀里!混蛋!”
杨用新将防御阵地建立在一座人烟稀少的小山头,这里丛林密布,不熟悉这里的人很有可能会在密林中迷路。更何况杨用新将地雷埋设在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哪怕是夜晚,无数盏强灯也将方圆一千米照得犹如白昼一般。
这样的防御堪称无懈可击,即使杨用新再害怕,依靠如此多的军火设施对张景阳的惧意也弱了几分。
“哼,就算是一支小型军队来到这里,也得被全歼!小子,我看你怎么突破这铜墙铁壁!”
杨用新手里摇晃着满满的红酒杯,一口灌到了肚子里。
他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那群所谓的上流人士会喜欢喝这么苦涩的酒。不过他现在也是亿万富翁,自然想要附庸风雅,靠近所谓的上流人士。
杨用新已经想好了,等到这件事结束之后,他就离开安南,去到自由之国丑国。他相信只要有了钱,在那里他会活的非常滋润。
数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除了一些误触地雷的动物之外,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报复袭来。
哨岗上的黑帮分子也不由得有些松懈。
夜晚林中的蚊虫绝对是所有哨兵的噩梦,那崇义帮众只是拍打了一下手臂,数只拇指大的花蚊子就被他拍死,手臂上还有好几道蚊虫叮咬的血迹。
那崇义帮众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同伴抱怨道:
“我说,为什么我们要一直守在这鬼地方 ?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他的同伴示意他禁声,眼珠在四周转了转发现没人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声音小点!你不要命啦!我听说,帮主是因为被一个人追杀,这才躲到这深山老林里。”
“啊?一个人?帮主的胆子也太小了吧!用得着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喂蚊子吗?”
他的同伴赶紧捂住他的嘴,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了看这才说道:
“关于那个人的消息被封锁了,只有上层的几个人才知道!我也是在帮主酒后才听他说的,崇义帮的十二个堂口全都被那一个人杀得鸡犬不留!一千多人啊!就这么被一个人杀了!”
说完,那名警惕的哨兵摇头叹气。
“什...什么?一个人屠杀了十二个堂口?拍电影也不能这么拍吧!难怪帮主那么谨慎...我说,我们这里也就一千多人,不会被他摸进来全杀了吧!”
原本有些轻蔑,觉得帮主大惊小怪的哨兵顿时惊得浑身冷汗,就连蚊子叮咬手臂也忘记拍打。
“你想什么呢!这里布置的铜墙铁壁,就算是蚊子...呃...蚊子是飞的进来的,可绝对没有人可以越过我们布置的雷区!要知道,帮主可是在这附近布置了上千枚地雷呢!更别说周围布置的火箭弹,怎么可能有人能进得来。”
“呼...那就好,那就好!”
沉重的气氛再次轻松下来,就在两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两束强光骤然照向哨亭之上。
两人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手捂着眼睛破口大骂:
“神经病啊!不照地面,对着岗哨照什么!”
“不对啊…为什么有风扇声音…”
两人强忍刺眼的灯光向声源看去,一看之下顿时傻了眼。
“嗡嗡嗡……”
天空中居然出现了十几架直升机!
十几架直升机飞在空中,探照灯四处搜索着目标。
只听见一道兴奋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Fuego!”
“哒哒哒哒哒…”
十几架直升机无情的向所有看得见的生物倾泻火力,只是一瞬间,密集林立的哨岗就像是枯枝败叶一般被一扫而空!
“什么声音!”
杨用新被这如同雨点般密集的子弹倾泻声惊醒,推开身旁的两个女人,跳下床奔向窗台。
杨用新为了防止被远程狙杀,就连窗户都是用钢板所制,刚一掀开窗就被外面耀眼的光照闪了眼睛。
此时的营地已经乱作一片,无数崇义帮帮众惊恐奔逃,天上还有数架直升机无情的向地面扫射!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杨用新惊恐的看着窗外如同炼狱一般的场景,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砰!砰!砰!”
大门被粗暴得敲响,吓得杨用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为是张景阳前来索命,可通过猫眼看到的人却是他的心腹塔沙。
“帮主!兄弟们已经快死光了!十几架直升机疯狂扫射!我们连手都还不了!”
塔沙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左耳已经被弹片打烂,模样凄惨至极。
惊闻噩耗,杨用新猛地站起身咆哮道:“火箭弹呢!老子2000美元一个买的,都他妈拿去放烟花了?!”
塔沙哭丧着脸有气无力的说道:“火箭弹里面装的都是沙子!根本发射不了!我们被那军官坑了!”
“什么?!”
杨用新真的绝望了,没想到就连购买的火箭弹都是假的,现在他彻底没有抵抗的能力了。
就在这时,那塔沙眼中闪过一丝讥诮的鬼笑,飞身一把将杨用新擒住!
杨用新分神之下被塔沙一把推倒,反身扣在地上!
“你干什么!塔沙!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背叛我!”
杨用新惊叫挣扎,他知道这个心腹已经背叛了他,可仍然在做最后的抵抗。
塔沙脸上的笑意更浓。
“帮主!你待我是不薄!可如果我还效忠于你,那我就死定了!既然我们都得死,那帮主为什么不成人之美,救我一条性命呢?”
杨用新宛如砧板上跳动的活鱼,拼命扑腾着身体,可养尊处优的他怎么会是塔沙的对手。
杨用新目眦欲裂诅咒道:“塔沙!畜牲!你会不得好死的!我会带着你一起死!带着所有人一起死!!”
塔沙嘿嘿冷笑,用力一把将杨用新手上的手表撸了下来,杨用新的手指都被这大力拉扯变形。
可杨用新没有喊痛,惊恐的声音已经变得尖锐难听:
“你怎么知道!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