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棠第一反应是对方说谎,她在薄家生活过,有所了解:“权贵家族讲究低调内敛,就算你们在热恋,对方碍于家族颜面也不敢祸害人。”
室友咦一声特别好奇:“棠棠,你说的好有道理啊,你是不是认识什么大人物?”
“她一个从小县城来的土包子能认识谁?”荣荔双手交叉抱在身前。
短短几日不见,她已经是一身奢侈品,妆容精致,通身贵气逼人,冲慕初棠翻一个白眼,美滋滋欣赏左手腕上价值几万块的水晶手链。
“我男朋友和那些小门小户可不一样,他家是云城首富薄家的亲家,听说过池家吗?仅次于薄家的存在,有权有势有钱。我男朋友是池家少爷,鼎鼎有名的池少,身份尊贵,放眼整个云城无人敢招惹他。”
竟然和薄家有关。
慕初棠瓷白面庞瞬间黯淡无光,心生苦恼,什么运气,最近好多事牵扯到薄家,被三少爷的竞争对手墨少纠缠,被薄家亲家的女朋友出言威胁……
好后悔。
当初不应该去瑰丽爵宫的,凭白招惹出一系列麻烦。
“怕了?”荣荔瞧出她的畏惧,仰起下巴蔑视道:“好歹是校友,只要你把那晚的事烂肚子里一辈子,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见慕初棠低声不语没有反对,荣荔心满意足的勾起红唇离开。
“等等。”
慕初棠大步上前拉住荣荔,避开室友,压低声音问:“那晚出席的公子哥里有你男朋友吗?”
什么破问题,荣荔有被侮辱到:“没有!谁会在夜总会找男人?我是去瑰丽爵宫做兼职,不是去卖身。”
“你们是正常相识交往?”
“咳……”荣荔露出几分心虚:“对,我们是不期而遇的自然恋爱。”
其实并不是。
人是沈公子介绍给她的,作为她奉上手机卡的奖赏,对方文质彬彬,有颜值有身材,舍得为她花钱,她感到非常满意。
慕初棠轻轻泄口气。
万幸。
池少要是知道她和墨少关系悱恻,话传到薄家三少爷耳朵里,极其容易顺藤摸瓜查到她身上……
“恭喜你收获爱情。”慕初棠发自内心的祝福:“我答应你保守秘密,我们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暗暗警告自已:
远离荣荔,避免碰上她男朋友池少,引起薄家注意。
二人往教室方向走。
荣荔鄙夷:“怂样,我就知道你会害怕。要不是你有我去瑰丽爵宫当公主的把柄,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那一跤摔得碎片扎进她屁股,今天才出院,一走路屁股还隐隐作痛。
池少是名门绅士,心疼她受伤吃苦,硬是克制着没破她身子。
在医院陪床,每每深夜里他们情到深处、抑制不住的想得到彼此,池少会温柔的用手为她纾解难受劲,可坏了,坏到让她无法自拔的爱上他……
.
傍晚。
慕初棠接到保姆打来的电话说墨少回家了,她不想再经历昨晚的羞耻体罚,匆忙离校赶回云檀别墅。
“慕小姐回来了。”
保姆端来一张深褐色木托盘,上面摆有一只精致小巧的雕花陶瓷茶壶:“刚泡好的茶,麻烦慕小姐送去书房,先生正在里面看书。”
慕初棠打心里不愿意和那男人相处,找借口:“我笨手笨脚容易误事。”
他们的关系,保姆差不多琢磨出了大概,日夜亲热,指定是热恋。
“先生回来时心情不太好,阴沉着脸,周身冰冷。看见慕小姐亲自送茶,情绪或许能舒展一些。”
慕初棠自嘲:“我哪有那份魅力。”
巴不得墨少一怒之下甩门离开云檀,去找他电话里那位红颜知已诉说心事,彻夜不归,让她睡个安稳觉……
正想着,托盘被保姆强制塞到她手里:“慕小姐就当是心疼心疼先生吧。”
书房。
保姆帮忙敲门。
然后,和上次在瑰丽爵宫的场景类似,慕初棠被保姆推进去,书房门在她身后冷冷关闭。
“谁让你进来的?”薄倾墨冷冰冰的薄凉语气中充斥着不悦和厌烦。
慕初棠如释重负:“我、我……不好意思打扰墨少了,我立即离开。”
双手端着木托盘腾不出手去开门,一时间尴尬的杵在门口发呆。
薄倾墨瞥一眼:“滚回来。”
慕初棠咬紧牙关豁出去似的,茶壶放上书桌边角,弯腰倒上一杯茶递过去:“墨少。”
她十指纤细,指甲粉润整齐,因为跳舞的缘故,十指更显灵动柔软,葱白双手轻轻握住翠色茶杯,养眼得很。
男人意味深长的睨视女孩一眼:“你在刻意讨好我?”
“……嗯。”被迫的。
清雅茶香驱散薄倾墨的心烦意乱,单手接过茶杯,凛冽眼神落在茶水上,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这男人心情的确不佳。
慕初棠低眉顺首努力减少存在感,超级小声的说:“墨少忙,我不打扰了。”
转身要离开。
身后幽幽砸来一句威慑低音:“我让你走了?”
慕初棠脊背僵直,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血液里咆哮着,本能的想要逃出书房……
“啊!”
一阵天旋地转。
薄倾墨扯过慕初棠摁坐在腿上,长臂揽住消瘦香肩,深嗅锁骨体香,另一只手则是下滑到身前肆意揉弄起来:“茶没你香,喝茶,不如玩你。”
慕初棠巴掌脸爆红。
双臂被男人一只胳膊圈住动弹不得。
三夜伺候落得腰酸背痛,慕初棠哪里还经得起折腾,简直怕死了他的触碰,他稍稍一碰她就发抖颤栗个不停,清润双眸里雾气横生:“疼,求求墨少放过我……”
又扮可怜。
薄倾墨记得她上次就是装可怜,趁他心慈手软之际,拿起烟灰缸砸得他头破血流。
这女人惯会骗人。
她掉着泪珠子说的话全是谎言,是在博取他的同情,断然不可以相信。
衣裙后背那一条隐藏拉链被男人缓缓拉下,他还故意用食指指腹擦过她娇嫩脊背。
螳臂挡车简直可笑。
阻止不了男人步步掠夺城池,慕初棠陷入了绝望,凶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下周有舞蹈比赛,求您别弄了,至少、至少别留下痕迹,求你呜呜呜……”
她是水做的么。
还没把她怎么样呢就自顾哭哭啼啼,不停掉金豆子,仿佛他要生吞活剥了她。
吵得薄倾墨瞬间兴致全无,不想让她得逞,咬她红唇恶意逗弄:“你越是哭,哭得越凶,我越想玩你。”
哭泣顿时消失。
慕初棠贝齿咬住下唇硬生生忍住抽搐,眼泪继续掉,幽怨眼神无声的控诉他强横霸道。
可怜兮兮的憋屈小模样竟有几分可爱。
真不经吓。
薄倾墨眉宇间的烦闷情绪一扫而空,心中畅快极了,亲亲女孩额头作为奖赏:“小骗子,果然是扮可怜假哭。”
“我没有。”慕初棠反驳的同时祈求:“放开我好不好,我想出去……”
被当成了耳旁风。
薄倾墨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书籍上,神情镇定安静的认真看书。
慕初棠偷偷瞄一眼,密密麻麻的外国语言,看不懂,乖乖靠在男人怀抱里一动不敢动。
许久。
久到她昏昏欲睡失去警惕心,撤掉了所有防备心理,娇憨的抿抿粉唇,打个哈欠,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闭上眼睛准备睡一觉。
“初棠,你认为,卖主求荣的叛徒应该遭受什么惩罚?”
薄倾墨突然发问。
慕初棠刹那间睡意全无,瞳孔骤缩,绷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