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纪燃还在挂水,但是躺在床上快要睡着了。
忽然门发生轻微的吱呀声,推门进来一位漂亮有气质,全身名牌的女人。
海藻般的栗色长卷发披在身后,精致的五官冷艳脱俗,带着一丝寒意走了进来。
“找错人了吧。我这只有我一个病人。” 纪燃看到她,第一反应是走错了。
来人是许熙文,那个时常出现在新闻里的富二代。
自已和她非亲非故的,她肯定不是来看望自已的。
许熙文走进来两步接着停下,神情严肃,带着大小姐的高傲。
她打量了一下纪燃的脸,目露鄙夷:“纪燃,你不要再和陆云谦纠缠不清了。你不该再出现在他面前。”
许熙文不动声色的对纪燃翻了个白眼。
纪燃听了很震惊。
她怎么会知道自已和陆云谦过去的事?
不过,许熙文说错了。现在她和陆云谦可什么关系也没有。
她心想是不是要检查下脊椎,这么大个黑锅她可背不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找错人了。”
许熙文冷笑,好看的脸有些扭曲:“别装了。云谦在明月小区那两年是你照顾的。听说他也付了保姆费。不过,现在你又出现在他面前干什么?想做人上人飞上枝头当凤凰吗?”
纪燃不知道许熙文是怎么了解这些事情的。
也许是陆云谦和她复合后说的吧。
纪燃笑了笑说:“许小姐,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也没兴趣和他再有进一步的关系。我照顾他那两年,就是为了钱。你既然知道,何必来找我?”
许熙文被纪燃反问。一下子就变得不淡定起来。
“纪燃,看清楚自已的身份。我们这种身份每一分钟创造的财富都是你的无数倍。你再怎么努力,一辈子连我们的尾气都赶不上。别痴心妄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纪燃觉得许熙文说的挺对的。
这世界本来就有个巨大的鸿沟,一边是有钱人,一边是穷人。社会阶级早就把这些人分类好了。
穷人要跨过那道鸿沟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也许得付出头破血流的代价才行。
纪燃有自知之明,她没那个本事。
“没人和你抢男人。许小姐,自信点!你和他有矛盾,自已关起门去闹。别殃及无辜。”
纪燃觉得莫名其妙,一个千金大小姐,有才有貌的人,怎么会把自已当成假想敌。
神经吧!
许熙文看纪燃否认的样子,倒也不像是说假话。
只是那个视频里的陆云谦,眼角眉梢的着急和担心可不是假的。
他有洁癖更不会主动去碰一个没关系的女人。
这个女人,虽然有几分姿色,但是出身太差了,陆云谦怎么可能看上她?
“纪燃,算你识趣。如果有一天被我知道你搞什么小动作,那你就准备承担后果吧。”
许熙文警告完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到了晚上,纪燃没有等到送餐的人。
也对,陆云谦本来就是这样,从来就是没有什么缘由的就会消失。
比如,当年他突然就走了。
纪燃自已点了一份外卖当做晚餐。
非常简单的葱油拌面和茶叶蛋,算上各种外卖平台的满减券才花了9块钱。
如果不是因为单点葱油拌面不配送,纪燃还能更节约点去掉那个蛋。
她刚吃了两口,陆云谦就沉着脸走进来关好了房门。
“好吃吗?” 纪燃听到陆云谦开口,觉得怎么阴阳怪气的。
吃个面都惹到他了吗?
“还行。” 纪燃念在陆云谦救了自已的份上,不想和他计较。
陆云谦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的倚靠在门口看着纪燃大口大口的吃东西。
这张脸,明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家碧玉的脸,文化低、工作差、出身也差。
这样看来总体应该是负分才对?
等纪燃吃完了面把垃圾拿出去丢了走进来。
陆云谦把病房门就反锁起来,手一拉就把纪燃抱了起来放到病床上。
纪燃惊恐喊了一声:“放开我。” 接着就自觉闭了嘴。
这里是陆云谦家的医院,她大声喊叫让人看到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别人只会说是她自已下贱,勾引集团太子爷。
纪燃惊慌失措的抱着被子在胸前。
陆云谦一个欺身上去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手从病号服里伸进去,在纪燃身上胡乱的摸来摸去。
纪燃感觉到一双灼热的手掌在自已的身上到处游走。
一股悲愤涌上心头。
“陆云谦,你有病吗?”
纪燃涨红了脸,带着哭腔问他。
陆云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语气寡淡的说:“我救了你。你说无以为报,那就肉偿吧。你不是要钱吗?我也可以大发慈悲的再给你转5999 。不过,这次希望你技术有所提高,服务态度好点。”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陆云谦已经是咬牙切齿的看着纪燃。
纪燃流下了眼泪。
她不知道自已又是哪里惹了陆云谦,让他这么恨她,非要在医院这种地方羞辱自已。
她小声的哭泣:“陆总,我没要你救我。你应该让我死。”
陆云谦停下来的手又继续动了起来:“你这么铁石心肠的女人会一心求死?笑话。你欠我的何止是一条命,还有这两天的饭钱。你真想和我撇清关系,那就通通还给我。”
纪燃泪眼朦胧的说:“陆总,这条命,你要可以随时拿走。饭钱,我也可以还给你。”
陆云谦冷笑:“纪燃,你还不起。你现在住的医院也是我的,医药费不是我替你出头你现在估计躺在出租屋里自生自灭。”
“第三年的钱,我叫秦叔打给你了。你还不是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纪燃,你还真是下贱。住着我的房子,一边贪财还一边装腔作势的拒绝我。”
“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欲拒还迎的把戏我都看腻了。”
纪燃哭的满脸都是泪水。
她不是他口中下贱的人。
除了因为太想救纪建民被陆云谦包养了两年,她的私生活干干净净。
也从来没有起过什么害人的心思。
她可以忍受人家骂她穷,因为那是事实。但是为什么要侮辱她的人格说她下贱?
她本来就不是多坚强的人。陆云谦的羞辱却像一把刀插在她的心窝上。
每个字都像在她的心上搅动,让她的心脏疼的透不过气来。
她忍着心口的闷和痛解释:“我~不~是~”
她捂着胸口,突然呼吸困难,四肢发麻。头晕眼花之间好像又一次碰到了死神。
她的双手控制不住的剧烈抖动起来。
陆云谦凉薄的声音响起:“纪燃,你还在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