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公主府前,华舒轻轻掀开马车帘幕,走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公主府,只觉得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座公主府是皇上很早之前便赐给她的,但她从未来过。
“公主,您回来了。”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只见一名身着淡绿衣裳的侍女快步上前,眉眼间满是恭敬与喜悦。
华舒微微点头,轻声问道:“嗯,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欠身行礼,声音清脆:“回公主,奴婢叫青竹。”
“青竹,带我进去看看吧。”华舒轻叹一声。
青竹应了一声,引领着华舒步入府内。两人在公主府里转了一圈,华舒熟悉了一下府中的环境。
华舒细细打量着这座府邸,府中装饰摆设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布置的。
“公主,怎么了?”青竹察觉到华舒的异样,疑惑道。
华舒收回目光,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青竹闻言,眉头微蹙,“公主若是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尽管告诉奴婢,奴婢会让人去改的。”
华舒轻轻摆了摆手,“不必麻烦了,青竹。你去忙你的吧,本宫想自已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青竹点了点头,“是,公主。那奴婢就先退下了,若有需要,您随时吩咐。”
说罢,青竹转身离去,留下华舒一人在府中闲逛。
这座府邸很大,比她在宫中的寝殿要大上许多,但华舒却觉得有些冷清。
雪团飘在华舒的肩头,软乎乎地问道:“宿主,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去找谢清安了。”说完,她便迈开了步伐,朝着书房的方向行去。
书房内,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华舒坐在书案前,看着手中的宣纸,,随后唤来青竹,“青竹为我研墨。”
“是,公主。”青竹的声音温婉细腻,她上前几步,熟练地拿起墨块,在砚台中缓缓地研磨起来。
华舒沉思了片刻,随即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随后她将信递给青竹,轻声吩咐道:“青竹,你派人将这封信送到丞相府,交给丞相。”
“是,公主。”说着,青竹便将信接过,对着华舒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华舒看着青竹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雪团歪着头,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好奇,挨着华舒,疑惑地问道:“宿主,你给谢清安写了什么?”
华舒闻言,神秘一笑,“当然是邀请他来公主府了。”
雪团眨巴眨巴眼睛,“那他会来吗?”
华舒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却满是自信,“放心吧,他一定会来的。”
雪团看着华舒那悠闲的样子,,疑惑道:“宿主,我们现在去哪儿?”
华舒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当然是去等谢清安了。”
随后,华舒命人搬了一把躺椅,然后窝在廊下。
天上下起了绵绵细雨,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廊下的芭蕉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廊外的青石板上,雨珠汇聚成涓涓细流,缓缓流淌,带着一丝凉意。
谢清安来的时候,华舒已经睡着了。
她静静地躺在精致的躺椅上,青丝如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身上那件白狐皮大氅显得尤为显眼,毛茸茸的狐狸毛将她巴掌大的小脸半掩其中。
只是那脸色却带着几分不正常的苍白,额头上还细细密密地生了一层薄汗。
谢清安见状,皱了皱眉,他上前看着华舒,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指尖触碰到华舒的额头,只感觉一片滚烫。
华舒只觉得浑身发烫,脑袋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晕晕乎乎的,完全提不起力气,整个人难受得紧。
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丝冰凉,她轻轻地蹭了蹭,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这份难得的凉意。
谢清安看着华舒,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收回手,看着一旁的青竹,冷声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公主的?她烧成这样,你们竟然没有发现?”
青竹闻言,立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知错,请丞相大人责罚。”
谢清安看着她,皱了皱眉,“还不快去找大夫来。”
“是,奴婢这就去。”说着,青竹便起身跑了出去。
谢清安的目光再次回到华舒身上,他皱了皱眉,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无奈。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华舒轻轻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疼了她。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进了房间。
谢清安小心翼翼地将华舒平放在柔软的床铺上,随即轻手轻脚地起身,拿起精致的瓷壶,倒了一杯温水。
回到床边,他扶起华舒,让她靠在自已的臂弯里,将杯口轻轻抵在华舒略显苍白的唇边,一点一点喂她喝水。
喝了几口水后,华舒只觉得喉咙舒服了许多,不再那么干涩,但脑袋依旧晕乎乎的。
谢清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华舒的额头,那温度烫得让他心里一紧。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青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位提着药箱的大夫。
谢清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大夫,你快看看公主怎么了?”
大夫闻声后,脚步匆匆赶至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搭在华舒纤细的手腕上,开始细细诊脉。
片刻的沉默后,大夫缓缓收回手,眉头微蹙,目光转向一旁焦急等待的谢清安:“丞相大人,公主这是感染了风寒,加之本就身子骨弱,这才导致高烧迟迟不退。”
大夫宽慰道:“丞相大人莫要太过忧心,老夫这就给公主开药方,公主服下后,过些时辰便会退烧。只是这病后调养,还需多加注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