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爷,我们要不要向漕运衙门打个招呼,派人切断东海往杞县的船只?”
啪的一声,光幕散去,留影石已经被崔家族老捏碎。此时,崔家族老瞪着王家族老,眼中满是怀疑。
‘不是说,留影石中是张帆他们放火的画面吗!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是我们三家共同准备的,问我还不是一样的。’
“咳咳,两位大人,是否应该给本侯一个交代?”张帆双手交叉,撑着脑袋,斜眼看着二人。
“杨戬表弟干得漂亮!”
“哼,还有更多的!” 王家族老面色阴沉,冷冷地说了一句,随即运起法力,一片新的光幕又浮现了出来。
### 第一百五十七章 邪佛,十八层地狱!
“该死的李世民,断我王家……” 噗的一声,王家族老额头冒着冷汗,手中的留影石瞬间化为粉末。
李世民那双细长的眼睛中闪烁着威严和怒火。
“哎呀,敢直呼陛下的名讳,还要诅咒陛下,你们王家胆子可真是不小啊!”张帆满面惊讶地拍手,赞叹地看着王家族老。
瞬间,王家族老的脸色变得铁青。不只是王家族老,那些站出来支持的官员们也都脸色大变,纷纷暗叫苦命。
证据确凿呢?这种破烂的证据,你们是怎么搞到现在的! 一众觉得自已被陷害的官员顿时欲哭无泪。
“坏了!这次真的是针对我们来的!”
崔、王、卢三家的老族长对视一眼,王家族老大声质问金吾卫大将军。这些证物都是金吾卫收集的。
虽然有长安县衙的衙役和不良人的协助,但金吾卫依然最有嫌疑。
“陛下,此事并非我等所为……”
“老王,不要再争辩了,认了吧!”崔家族长按住王家族长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
他的袖袍轻轻一挥,十余枚留影石瞬间化为粉尘。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拉人作证也只会自取其辱。
这些证物始终在他们安排的人监视之下,竟还被悄无声息地替换,可见李世民护住张帆的决心有多坚定。在这个长安城里,只要李世民愿意保护一个人,即使五姓七望倾尽所有力量,也只能迎来灭族的命运。九五至尊的威严可不是开玩笑的。
当年玄武门之变,如果不是李世民 ** 了李建成和李元吉,李渊被打垮后心灰意冷,退位让贤,大唐的江山早已易主。
“陛下,草民等实被奸人所蒙蔽,以致于铸此大错。”崔家的老族长立时伏地而拜,对着李渊叩首说道。
王府和卢家的族长见状,也纷纷随之拜倒在地。
李渊虽心中怒火难消,但见此情状亦稍感欣慰,眸中浮现出一抹喜悦。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不适合在大朝会上讨论。
因此,他急促宣布散会。
陈帆满面无奈地随李建成离开了太极殿。
领过自已的奖赏之后,他特意嘱咐李建成:“徒儿啊,杞国如今匮乏百事,你去对你父亲说,无论他得何物,均须与我分半。若是不好分配,折合金石谷粟送来便是。”
直至日暮时分,崔、王、卢三家才步出皇城。此时,三位族长的面容乌青如墨,显然是心中甚是不爽。
“叔公,我们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一位青年胆战心惊地望向王族长,低声询问道。
王家老者瞥了这后辈一眼,顿时怒从心头起,差点一棍将这孽子击毙。怎奈二房仅剩下了这根败类活着。
“咳,此事非汝所能参言,退下!”三位族长皆沉声一喝,目光忌惮地扫视了一番四周。
此地绝非密谈之处,他们迅即转移阵地,径直前往崔家,层层防护罩立时展开,再三检查无虞,三人才稍稍放松心情。
卢家的老族长首先开口:“汝等可有所准备?老夫已与血煞门结盟!”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鸷,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
血煞门向来号称人族第一 ** 组织。其中位列顶尖的血煞十二魔曾联手围剿一尊大能,虽然未能将其斩杀,却也让其重伤。
此事传开,血煞门之名更为煊赫。
此次卢家悬赏天金三百,求购陈帆的人头,已被血煞门接下。血戮魔与血靈魔纷纷表示对此事感兴趣。
“老夫倒未有此筹谋,但却请来了玄元寺的高僧,欲借佛法之力,度化陈帆及其全家入佛门,助其超凡入圣。”崔家族长的言语阴冷,令另外二人不由一阵寒颤。
“玄元寺,又谓之缘元寺!”
“彼‘缘’非‘情缘’之缘,实乃‘姻缘’之缘!”
此寺乃由一位修炼欢爱禅法而走火入魔的邪佛所创立。
入其门者,不论男女,均将陷入无边的欲望沼泽中。尽管心志依旧清醒,却只能目睹自身及所爱之人遭人反复折磨、炼化。没错,此邪佛不分性别,一律纳入麾下。
凡入玄元寺者,终将变为邪佛的养料,供养于无穷之欲海中。
随后,崔氏宗族长老与卢氏宗族长老一同望向王氏宗族长老。王氏宗族长老露出冷笑,道:
“我不像你们那么毒辣,只求地下府君老祖查看张帆生前记录,让他领教十八层地狱的‘妙趣’罢了!”
二人相视一眼,不禁竖起拇指道:
“老兄真狠心啊!”
“哎呀,谁在念叨我呢?”
张帆闻言摇头,朝两人望去,问道:“二位同往杞县?”
“对,有个舍弟在那里,故前往探望。”
张帆闻言,心下一思量,看向兄弟二人,确有几分面熟。大概是因为与县中某人长相类似。
“二位仁兄,令弟也在杞县做事?”
李大郎满脸忧愁,答道:“正是,舍弟与父亲在家争执后离家出走,听闻在杞县做工,故而前往探望。”
张帆听后恍然,几人恰在路上偶遇。张帆连行两岔路,发现几人皆同行。
本以为这两位也是五姓七望派出之人。几句话后,彼此渐渐熟悉起来。
彼此虽未通报全名,张帆却知这兄弟俩名为李大郎、李二郎。张帆屡屡注视李二郎,思虑着:
“李世民亦可唤为李二郎,李姓在大唐本就是大姓,取此名者自不会少。而且,观二人装束不凡,定然家境优渥。”
杞县李姓之人虽众,家财丰厚且排行第三者,张帆确实未曾见过,想必是后至者了。杞县广募工匠已久,即便五姓七望从中作梗,此地乃是长安,豪族显宦众多,不畏其威压。
是以,仍旧不乏有人前往杞县。其中更有皇家支脉子弟。
“确实不该如此,父母终是疼爱子女,即便有所疏忽,亦应耐心规劝而非离家出走。”
张帆点头赞同,暗自赞许自已言谈得体。
“其实,这也不能全责舍弟。”李大郎面带窘色道,李二郎亦低头沉默。
实则,兄弟二人亦对父亲所为不满,无奈毕竟是骨肉至亲,唯有避之不见。如非奉命调查大唐李靖之事,他二人绝不愿再归家。
二人乃李靖的长子与次子——金吒、木吒!
因天庭李靖暂时无暇离天庭,派遣二子前往调查此事。本非要务,兄弟二人亦无过多重视,权当尽孝。
殊不知,此事背后另有深意。
大唐李靖领军出征,行踪诡谲莫测,令人费解。谁能想到,三十万雄师,昨日尚在漠北,今朝已在沙洲,翌日复又远抵黑旗城。此等迅捷,即便是天兵天将驭云而行,亦未必能及。终至彼时,金咤两兄弟决意放任不管。
闻道李靖将与众朔利可汗的草原铁骑决胜千里,料想交锋之后必将凯旋归朝,金咤、木咤商议后决定前往长安城候之。又听说哪咤正在杞县,纵使平日兄弟关系疏离,路经之地仍需一问安否。更兼其师文殊菩萨近长安城,正好趁此机缘相寻。
“哦,哈哈哈哈,如此便是了,对了尚未请教贵弟尊姓大名!”陈凡尴尬一笑,欲以玩笑化解尴尬,以免深究他人私事引起不快。古人有言:“清官难断家务事”,言多必失,恐生嫌隙。
“吾弟……何方鼠辈!”言犹未了,金咤忽脸色剧变,掌心一震,一杆金枪应手而现,舞动之间,金芒闪耀,劲风横扫四周草木倾覆。一缕血光随之腾空,金咤厉喝一声:“恶徒敢阻爷好事,死!”
瞬息之间,那血光幻化成数十道血影,大半扑向金咤,余者则分成两股,一路直指木咤,一路直冲陈凡。情急之下,金咤双眼如炬,手中金枪猛扫。
只见他一拂衣袖,三枚金圈骤然射出,立时湮灭众血影大半。紧接着,金圈回旋疾速,化作三道光华缠绕于不远处一血影周身。与此同时,木咤默契配合,举剑斩之。长剑划破空气,带起一抹血红,那血影首级随之落地。其余血影亦顿止不动,片刻后渐消无迹。
一声闷响,地上横躺着一名短小精悍、面露狠厉的矮壮男子。金咤手一召,三圈回旋归位。“兄长,此人正是血煞阁排行十一之‘血灵’!”
经此一验,木咤认出真身。“血煞阁为我华夏头号刺客组织,我佛教界对其动向亦多有关注。”观音菩萨深得如来信任,故而佛教情报多予之共享,木咤侍奉菩萨多年,自是得知许多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