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笑得那叫一个甜,可龙寻粢却从她那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脸蛋上,看出了与她年龄完全不符的老成和...嗯,怎么说呢,就像经历了人生百态似的。
“我曾琢磨过,这能力说不定是从老爸您那儿‘遗传’来的呢。”莉莉眨眨眼。
龙寻粢心里那个嘀咕啊,暗自摇头:这孩子,想的太美了吧?我自已都没有这神奇的能力呢。不过话说回来,原因可能还真在我这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缘越远,孩子越天才”的理论成真了?
“莉莉啊,你究竟为啥会被流放者同盟打发到这儿来呢?”龙寻粢好奇地问。搞定了孩子早熟这个谜团后,龙寻粢毫不犹豫地采取了最接地气的聊天大法。毕竟,哄娃这种活儿,他简直就是门外汉一枚。
“嘿,我可不是被谁派来的哦,是自愿申请来替老妈代班的。”莉莉边说边借力打力,用龙寻粢的腿当跳板,转了个身,然后悠哉游哉地把后背贴上了他的胸膛,小腿儿晃悠着,还拉着龙寻粢的手臂把自已圈成个小窝。
“老妈自打生下我,身体就虚了,所以我就申请来这儿顶替老妈工作啦。不过呢,议会里的那几位大叔,简直比蚊子还烦人,老是找我和老妈的茬。要是我这次能搞定血眼之主,他们就得消停一阵子了。”莉莉的语气里带着点小遗憾,显然还是对龙寻粢放走雷奥那事耿耿于怀。
“不过也没关系啦,反正有老爸您在,老妈和我就不愁没人罩着。那些讨厌的大叔,哼,我才不怕他们呢!”
流放者同盟的九人议会?龙寻粢从莉莉的话里,能听出来因为生莉莉而实力大减的茱丽叶,在同事那里受了多少窝囊气。而且,他还品出了一丝弦外之音。
“喂,老爸,您会保护老妈和我吧?”
“当然。”
“可我这次任务没完成,那几个大叔肯定会拿这个说事,去欺负老妈的。”
“嗯?”
“他们一直盯着老妈的那个席位呢,就是找不到机会。这次我任务失败,正好给他们递了个刀子。要是席位没了,老妈和我在流放者同盟可就成了软柿子,谁都想捏一把。”
“嗯。”
莉莉沉默了,她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龙寻粢那双深邃的眼眸。当发现那里面毫无波澜,像黑洞一样冷漠时,她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能生出我这种奇葩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亲情这种东西绑住。嘿,老爸,您说是吧?” “嘿,咱们要聊的,不就是那块‘三不管’地带的领土争端嘛?”龙寻粢的脸上愣是一点儿波澜不惊,点了点头,跟吃了定心丸似的。
“得嘞,全给您打包带走!我这残兵败将的,跟您这位背后站着俩大佬的金主斗?简直是鸡蛋碰石头嘛。我呢,就带着这些小喽啰们打道回府,乖乖挨批,还得守着我老妈。当然了,老爸您要是良心发现,给咱娘俩整个‘免打扰’的牌子挂门上,那感情好啊!”
莉莉从她老爸的大腿上灵巧一跃,蓬蓬裙摆划出优雅的弧线,跟那乌黑的秀发一块儿迎风飘扬,活脱脱一个小精灵。小家伙回眸一笑,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甜蜜的光芒:“拜拜啦,我的超级英雄老爸!”
你说这人吧,心里越是火山爆发,脸上越是波澜不惊;心里越是滴血,笑容越是比蜜还甜。真是高手中的高手,把心思藏得比深海还深,让人猜不透。莉莉这技能,简直是老爸的复刻版,笑容是她的秘密武器,真话假话一掺和,那就是一场完美的‘魔术’。
“十天之后,咱们父女俩一块儿回流放者同盟的老巢。”龙寻粢冷不丁地开了口,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接给莉莉的小脚丫子拴上了链子,让她停下了迈向自由大门的步伐。莉莉笑容瞬间‘关机’,因为她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老爸脸上那复杂的表情——那是一种混合了哀伤、杀意、无奈和挣扎的‘黑暗料理’式微笑。
---
话说好男人找另一半的标准啊,那得看看这俩哥们儿在壁炉前怎么喝酒的。一张小桌,俩酒杯,瓶地道的蓝海白酒,啥也不用说,啥安慰也不需要,那才叫爷们儿!
喝完这顿‘告别宴’,往事随风,对错啥的,现在提就是瞎耽误功夫。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没留。
“我这辈子,最后悔就两件事。”
“头一桩,就是在西城监狱按下了那颗核弹的按钮。”
“第二桩,就是把疯狼那小子从土里刨了出来,当时就应该多填点土,让他继续安息。”
龙寻粢转动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那叫一个豪爽! “说起那些狼崽子啊,简直就是白眼狼,怎么养都养不熟!”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手一挥,给唐尧和自已的酒杯来了个‘满贯’,接着就是‘哐当’一声杯盏碰撞,俩人又是一饮而尽。
“养它们?屁嘞!我本来是想抓回来当个乐子,结果这家伙还给我玩急眼了。”唐尧这家伙,伤口还没愈合利索呢,就开始猛灌酒,眉头皱得跟个山川地图似的。他吊儿郎当地吐个烟圈,结果刚吸一口就咳得跟个老烟枪初次上阵似的。
“虐待动物?那可真是缺德,瞧瞧,报应这不来了嘛。”龙寻粢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故意找茬似的。
“报应?我看你是想被我拿酒瓶子招呼一脸吧!”唐尧这喝高了的样子,简直就是撒泼的熊孩子。
“别扯了,你这酒品,简直了!”
“喝酒不撒欢的,要么是娘炮,要么是骗子!”龙寻粢和唐尧俩人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互相瞅着,心里都明白,对方都不是好惹的茬。
“往南边走,快到海边有个小城,我在那儿有栋小别墅,在半山腰上,推开窗就是海景,那叫一个美,那叫一个静。”龙寻粢跟念经似的自言自语,还不忘瞥一眼唐尧,“咋样,去不去?”
“不去!”唐尧摸了摸自已那光溜溜的脑袋,干脆利落地拒绝了龙寻粢的‘好意’。
“再加个美女怎么样?”
“不去!”
“得嘞,那我来个跳楼价大甩卖,一个单身妈妈,还带着个小奶娃,咋样?”
“十个都不去!”
得,龙寻粢摇了摇头,点燃一根烟,算是彻底放弃了这个‘美好’的退休计划。看来唐尧这家伙的火气还没消,离享受晚年生活还早着呢。
“美女就不要了,我这身子骨也不中用了,别耽误了人家的大好年华。”
龙寻粢夹着烟的手指一颤,他愣愣地抬起头,用一种‘你认真的吗’的眼神看着唐尧。
“你真打算去?”
“嗯。”
烟雾缭绕中,男人的脸庞显得格外疲惫,连空气都仿佛被这疲惫感染,变得懒洋洋的。酒桌上杯盘狼藉,只剩酒瓶底那点儿‘残羹剩饭’。壁炉里的火苗忽明忽暗,就像是被这黑白交织的疲惫给迷住了眼。
黑,白,无尽的疲惫。
“我啊,是个私生子,更不幸的是,我爸还是个大佬,所以我这出生啊,简直就是个笑话。至于我的人生……”这本该是场让人哭爹喊娘的恶梦大冒险。”
“可就在我跟这个世界打招呼的前一天,我那正宗的太子哥,老爸的心头肉,被老爸的死对头给绑了票,打算拿他当筹码,逼老爸干点缺德事儿。结果呢,谈判谈崩了,我那连面都没见过的老哥,直接就成了‘人间蒸发’的代名词。”
“这样一来,我就成了老爸手里的独苗苗。老爸二话不说,直接用钞票把我妈给‘买断’了,然后我就成了他暂时的‘小皇帝’。嘿,你猜怎么着?十年后,我这‘暂时’的帽子,嗖的一下就变成了‘永久’的。”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这运气,简直是开了挂。那十年里,老爸跟他的正宫娘娘愣是没整出个能顶替我的‘小二号’,那女人急得差点儿没把我当‘替罪羊’给宰了,结果她下的毒茶,愣是让仆人一个手滑,自已给喝肚子里去了。”
“我这运气,简直是女神附体,逢赌必赢。就说那疯狼吧,当初跟我玩俄罗斯轮盘,三局两胜,直接被我收成了小弟。第一局,他丢了一只爪子;第二局,又少了一条腿;第三局,子弹嗖的一下穿透了他的左胸。那家伙自以为自已是疯界扛把子,结果碰到我,算是他倒霉。不过话说回来,他那脑子也不是白长的,心脏居然长在右边,所以才敢跟我玩命。”
等等等等,故事精彩着呢。
龙寻粢突然眼睛一亮,从唐尧的话里捞出了一条关键信息,一条让他觉得自已可能哪儿不对劲的信息。疯狼的心脏长在右边,那他之前射出去的那枚黑卒,压根儿就没碰到疯狼的心脏!
从那以后,他压根儿就没去瞧过疯狼的‘遗容’。
为啥呢?因为...压根儿就没那个必要嘛!
是不是太过大意了?
“你咋了?”唐尧一看龙寻粢脸色不对,立马打断了自已的故事,问了一句。
“没事。”龙寻粢摆了摆手,他没打算把这事儿告诉唐尧。毕竟,他已经跟唐尧说了,疯狼已经被他‘解决’了,这就够了。至于疯狼的后事,他自然会处理得妥妥的。 话说咱们的大爷唐尧,那可是铁了心要过上悠闲养老的日子,哪还顾得上这些鸡飞狗跳的小事呢。“嘿,咱们刚才聊到哪儿了?”唐尧眨巴着迷茫的小眼神,被这么一搅和,他脑子里的那点线索就跟丢了的袜子一样,找不着北了。一手夹着烟,一手举着杯子,这颗闪亮的光头哥正愁得跟苦瓜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投降,叹了口气,把求救的小眼神投向了龙寻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