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格格与萧云又闲聊了一会儿,只见九格格言辞真挚地说道:“宸贵人,今日除了向你道歉之外,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让这些宫人都退下,我有一些话想单独和您说。”
这话一出,萧云心中的警惕之意更甚了几分,“事无不可对人言,有话你就直说吧。”
九格格看了看周围,发现只有一个宫女在旁,觉得倒也无妨,但她还是想再努力一下,如果能让萧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才是最好的。
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九格格竟然朝着萧云双膝跪地,萧云纵使聪慧过人,此刻也想不明白九格格这究竟是为何。
九格格跪地后,又向萧云磕了一个头,泪眼婆娑地说道:“宸贵人,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恳求你,替我额娘向皇阿玛求情,让他把我额娘从冷宫里放出来,我额娘在冷宫里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啊!”说着,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特别能打动人心,让人感同身受。
萧云看着如此模样的九格格,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管九格格如何对待自已,至少她对自已的额娘是真心实意的。
九格格趁机又说道:“宸贵人,我真的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向你道歉的,你能不能也让身边的这个宫女下去呢?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说。”
此刻的萧云有些犹豫了,难道真的是自已误会了九格格?她真的只是来道歉的吗?
然而,萧云心念一转,思绪翩跹,她忆起前些时日九格格陷害自已,在御花园落水之时,她不也正是这般看似无辜的模样吗?于是,萧云坚定地秉持着自已的看法,开口道:“有话你就直说。”
九格格见时间也差不多拖延到位了,便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紧接着,她瞬间转换了一副模样,那表情变得无比阴狠。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果真是个无情之人啊!我都这般苦苦哀求于你了,你既不肯答应替我额娘求情,也不肯接受我的歉意,连吃一口糕点都不愿意。
不过我告诉你,你今日横竖都是必死无疑的,你这般谨慎没错,那糕点之中的确是有毒的,而且还是剧毒呢!”
九格格这话一出,萧云与宫女都不由得微微怔住了,九格格得意地大笑起来,“此时腊梅应该已经去请皇阿玛了,你说要是皇阿玛看见我惨死在你的宫中,我就不信皇阿玛还能像以前那样宠爱你,还能毫无嫌隙地相信你!”
萧云微微皱起眉头,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关切,她用略显急切的语气说道:“你赶紧去请太医。”
宫女听闻此言,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领命匆匆而去。
与此同时,九格格却发出了一阵张狂而肆意的大笑声,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邪恶的力量。
她的脸上满是得意与嘲讽,“不必白费心机了,没用的,这药可是我从纯妃娘娘那里拿来的,在黄泉路上有你相陪,我一点儿也不孤单呢!我会拉着你一起走,让你也尝尝这痛苦的滋味!”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萧云的恨意与轻蔑,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说着,九格格的面色瞬间变得痛苦不堪,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折磨,看上去似乎是毒发了。
萧云虽然内心对九格格并无太多好感,甚至谈不上喜欢,但她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已眼前消逝。
于是,萧云毫不犹豫地立刻上前,动作敏捷地为九格格把脉,一番探查之后,脉象清晰地显示出她的确是中了剧毒。
萧云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转身回到房间,从针囊中取出一根根银针,精准而快速地封住了九格格的心脉,只希望能够为她争取一些时间,能等到太医的到来。
在那庄严肃穆的养心殿中,乾隆正全神贯注地批阅着那一摞摞奏折,就在这时,一阵急切而尖锐的呼喊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殿中的宁静,乾隆闻声,宣召腊梅觐见。
腊梅一见到乾隆,便如决堤之水般哭诉起来,状告宸贵人要害九格格,言辞恳切地恳请乾隆赶紧前往救人。
乾隆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了无尽的忧虑,但他所担忧的并非九格格,而是云儿,于是,他心急火燎地朝着长寿宫疾驰而去。
当乾隆风风火火地赶到长寿宫时,眼前呈现出的是一幅令人揪心的画面,只见九格格瘫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那扭曲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苦楚,而她的身上还插着数根银针。
即便身处这般艰难的境地,九格格仍不忘向乾隆告状,她凄厉地哭喊着:“皇阿玛,救我啊!这宸贵人给我下毒,想要谋害我的性命啊!皇阿玛,快救救我呀!”
而萧云则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她面容平静,神态淡定从容,仿若一泓宁静的湖水,与九格格那痛苦不堪的挣扎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乾隆还未来得及开口表达什么,腊梅便心急火燎地又抢先开口说道:“皇上,这次您一定要为九格格做主啊!”
腊梅的话语急切而真挚,仿佛生怕乾隆会忽视此事一般,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太医便已匆匆赶到,他们赶忙来到九格格身旁,开始为她进行紧张而细致的诊治。
最终,太医们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一致认定九格格所中的是蛇毒,“回皇上,九格格中的是蛇毒,但值得庆幸的是,之前已有人替九格格进行过诊治,她身上那一根根银针,牢牢地护住了她的心脉,这人的手段着实专业至极,若不是因为这些银针,恐怕她真就难以坚持到奴才们赶到了。”
紧接着,太医们开始井然有序地为九格格进行解毒,而乾隆的心中却思绪翻涌,他暗自揣测着,这极有可能又是九格格自已编造并出演的一场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