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整个广场,都陷入了死寂。
任谁也没想到,堂堂皇帝,竟然会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废成太监!
纵观历史,这样的事也是头一遭,写到史书上可谓是千古笑柄。
张三丰却浑然不在乎,跟几十年后的靖康之耻比起来,这算什么?
赵佶这家伙不是喜欢遛鸟画鸟吗?从今以后可以专心搞艺术创作。
他一脚将赵佶踢飞。
群臣大惊,急忙叫来太医为赵佶止血医治。
御林军蠢蠢欲动,但是顾忌还有一个太皇太后在张三丰手里。
一个垂垂老矣的官员,上前说道:“老道长,事已至此,你的气也该消了吧,不如把太皇太后放了如何?”
“不够!”
张三丰目光扫过群臣,冷笑道:“本来我对你们赵家朝廷这些尸位素餐,贪官污吏不感兴趣,不过既然来了,就顺便清理一番!”
此话一出,群臣浑身大颤。
他们可是看到了孔端友的下场,凄厉的惨叫声还没停下呢,透过人群,甚至可以看到一条被百姓啃食得只剩森森白骨的大腿。
老官员苦口相劝:“老道长,您这是何必呢?朝廷大臣,乃是国之柱梁,即便是有错,也是廯疾之痒。天下之事,在诸公,朝堂之事自有朝堂之人来处理,你若是不管不顾大杀一通,天下人岂能信服?”
老官员见张三丰是为家国大义而来,便想以家国大义劝诫。
“什么是天下?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自然天下人都管的!”
张三丰冷笑道:“百姓犯法,要被治罪。你们犯法,就不许治罪了?你们不是口读圣人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怎么轮到自己头上,圣人的话,就全然忘了?我今日公审大会,乃是堂堂正正,替你们宣扬圣人之言,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你!……”
老官员一时间难以作答,觉得张三丰这是强词夺理,但却也一时难以反驳。只能以家国大义劝说:“老道长你是江湖中人,快意恩仇只图个痛快。可现在搞得朝堂大乱,岂不是给别国趁虚而入的机会?若是都像你,这般无法无天,凭借武力肆意杀戮,天下岂不是永无宁日?”
“错!”
“你说的大错特错!”
张三丰一字一句道:“正是因为我这样的人太少了,才会有如此多的贪官污吏,不把百姓当人的官僚。倘若人人学我,哪个当官的敢欺压百姓?一刀子结果了他,他岂能不怕。就是因为贪赃枉法的代价太小了,你们这些人官官相护,不把百姓当回事,便是查出来,也是自罚三杯,天下岂能太平?”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你说怕他国趁虚而入?我能烧了西夏皇宫,杀光西夏的王公大臣,就能烧了辽国的皇宫,杀光辽国的王公大臣。我能废了宋帝,自然也能杀了辽国皇帝。明日我便去辽国走一趟,杀了辽帝,烧了他们皇宫,杀光他们王公大臣。如此以来,西夏朝廷大乱,大宋朝廷大乱,辽国也自顾不暇,大家都公平得很,如何?”
“你……你……”老官员惊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便是满朝文武,见杀皇帝这种话从他口中说出,好似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浑然不在意的模样,也是一个个惊的瞠目结舌,无比恐惧,暗暗叫苦:这老道士无法无天,连皇帝都说杀就敢杀,他若是大开杀戒,只怕真的无人能拦得住他。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他们又能比孔端友好到哪去?
于是乎,不少大臣趁人不注意,悄悄退到众人身后,想要开溜。
结果,下一刻,张三丰抬手一指!
噗嗤——
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倒地不起。
张三丰冷笑道:“我还没开始审呢,就坐不住,想逃了?岂不是不打自招?”
说着,他手指连点,几道剑气射出,又有几道想逃的身影接连扑在街上。
群臣哪见过如此神异的手段?只觉得不可思议,惊若天人。难怪辛赞那群人叫他老神仙,莫不成真是神仙下凡!
这下,没人敢动了!哪怕是尿意袭来,宁愿湿了裤子也要忍着。谁也不想被一指头点死。
张三丰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宋从上到下都烂透了,软弱不堪,不是杀几个人就能逆转这种风气。但是,来都来了,不杀一杀这些贪官污吏,出口恶气,岂不是白走一趟?
他回头看向蔡京,笑眯眯道:“蔡大人,我若问你谁是贪官你可能不知道,但我要问你谁是清官你肯定知道吧!”
蔡京躺在地上等死,没想到,竟然还有自己的事,不由愣愣的看着张三丰,有些不明所以。
便是群臣,也没听懂张三丰的意思,那些老百姓更是满头雾水,有人不解道:“老神仙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问那蔡京谁是清官?蔡京是最大的贪官,应该问他谁是贪官才对啊!”
张三丰淡淡道:“蔡大人权势滔天,平时给他送礼的人如过江之鲫,蔡大人可不一定记得住。但是谁没给蔡大人送过礼,蔡大人肯定不会忘记吧!”
好家伙!
众人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没给蔡京送过礼的,那肯定是刚正不阿的清官啊!
就连蔡京,脑海中也瞬间浮现出几个名字。
不得不说,平时给自己送礼的人太多确实记不住,但是这几人,自己印象还真是深刻。都是平时在朝廷上恨不得掐死对方老家伙。
蔡京不是没想过,隐瞒几个,但是,想到张三丰那种让人说真话的神奇手段,也不敢隐瞒,苦笑着说了几个名字。
第一个,就是刚才劝说张三丰的老官员。
这家伙老得牙都快掉光了,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在朝廷上曾经脱下鞋子砸过蔡京。
除此之外,只有十三个。
全场百姓,看着孤零零的十三个人,都难以置信。
满朝文武,四品以上官员差不多二百人,竟然只有十三个,没有给蔡京送过礼。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武将,而且都是主战派,只因势单力薄,又得罪了蔡京,被打压得站在人群的角落。
“不错!”
百姓觉得少,张三丰却觉得还不错。
大宋的皇帝不行,文官不行,但是武将却不弱,也出过不少名将。比如狄青,曹玮,吴玠等等。
至于剩下的……
张三丰眼睛微微眯起,投射出杀意。
“噗通!”
有人两腿发软,站立不稳,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也有人大叫道:“蔡京胡说八道,我们给他送过礼又岂能代表我们是贪官?”
张三丰点头,也觉得有道理。那人脸色一喜,却听张三丰冷笑道:“你们这些人,全部杀了,可能杀错,但是隔一个杀一个,肯定有不少漏网之鱼。本座也无心分辨,干脆,全都杀了吧!”
“不可……万万不可啊!”一开始说话的老官员大叫,“你把他们都杀光了,朝廷之事,谁来做?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张三丰弹了弹手指,道:“这天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当官的,更不缺当大官的。这些人死了,别说老百姓拍手较好,就连下面那些当官的也会弹冠相庆你信不信?”
老官员作为五朝元老,平时就连蔡京也常常被他辩驳得无话可说,今日却几次三番,无言以对,只能讷讷道:“你行事如此暴戾,只知道杀杀杀,叫天下人怎么看?”
“本座行事,何须在乎天下人的看法?”
张三丰岂会在乎天下人看法,在倚天世界,他杀的人,比这多无数倍,又何须向世人解释?
修炼到他这个境界,若是不能快意恩仇,念头通达,哪还有什么意思?
杀——
张三丰话语落下,随之就是无数人头滚滚而落。
片刻之后,广场上血流漂杵。
无数百姓纷纷拍手较好。
“你看,这就是民心,这就是天下人的看法!”
张三丰大笑,纵身一跃,凌空虚渡,从万人头顶飞过。
百姓见状,纷纷跪倒在地,冲着张三丰离去的方向磕头,大呼神仙!
那老官员胡子都被被自己揪掉了,他觉得张三丰再强也是江湖匹夫,现在见了这中御风而行,凌空虚渡的手段,内心也开始怀疑,张三丰莫不真是神仙下凡?
神仙下凡,除恶扬善。神仙杀几个人,又算什么呢?岂会有错?
出了城,张三丰没有离开,等了一会儿后,一行人策马而来,正是辛赞等人。
“老神仙!”
辛赞深深行了一礼。
他们都以为,这一次在劫难逃,不曾想张三丰竟为了救他们,独闯皇宫,抓了皇帝。甚至还杀光了朝堂贪官,做下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老神仙阉了皇帝,杀了文武百官。那些官员的家人,弟子可要恨死老神仙了。只怕从今日起,老神仙在朝廷,官员,读书人心里臭名昭著。那些读书人别的不会,造谣生事,编撰话本却是一把好手,怕是会到处宣扬老神仙的恶名,甚至请好手对付老神仙。”
张三丰浑然不在意,淡淡道:“他们若是想来报仇,尽管来!”
重赏之下,虽有勇夫,但也看需要面对的什么人。
张三丰一人灭少林,独闯西夏,大宋皇宫,在数万百姓面前御空而去。但凡事有点脑子的,也能认清楚自己的实力。
自己无所谓,倒是你们,以后想做什么打算?
辛赞等人相视一眼,苦笑道:“我等虽捡了一条命,可也等同于自绝于朝堂。我等弟兄商议了,只有两条路,要么回到乡下隐居,要么去边境当马匪,劫掠辽人和西夏人。大宋是绝对容不下我们了。”
“朝廷靠不住,就没想过靠自己?”
张三丰道:“赵家软弱无能,一旦有外敌入侵就如待宰的羔羊。既然如此,不如给百姓换片新天地!”
“这……”辛赞眼中闪过一丝震撼。无论怎么冲动,痛恨朝廷重臣,怨恨皇帝,还从没有过造反的念头。
“你们就算是去边境当马匪,即便只劫掠西夏和辽国,你们活着,对大宋朝廷也是一根刺。倘若大宋和辽夏联手,你们又能跑到哪去?”
张三丰字字珠玑,道:“今日朝廷能冤枉你们,明日就能冤杀其他立功之人。久而久之,谁还愿意守卫边疆,保护百姓?赵家人和朝廷文官已经烂到了根子里,只知道安居一隅贪图享乐。杀了一批官换上来的,还是老样子。要保护这个国家和民族,光靠几人是不够的。想要改变这种局面,唯有彻底推翻这一切,改天换地才行。”
这也是张三丰没有直接杀了皇帝,另立新君的原因。赵家人个个软蛋,朝廷也烂透了,换一个人当皇帝又能如何?照样是穿新鞋走老路,除非张三丰自己当皇帝。可他有时间杀人,哪有时间当皇帝?还不如交给辛赞等人去做。
便是天下群雄纷纷起兵相争,也是好事。群龙相争,才能出一条真龙。短暂的伤痛,总好过靖康之耻辱。
“话尽于此,怎么考虑,全看你们自己!”
张三丰的话,如洪钟大吕,震的辛赞等人瞬间警醒。
辛赞等人相视一眼,咬咬牙,道:“还请老神仙指条明路!”
“山东有一水泊梁山,易守难攻,可聚众数万人,你们可以梁山为起点,用我传授给你们的破金要诀练兵,不出五年,就可横扫天下。”
几人十分心动,大丈夫,谁不想建功立业,封王拜相。
辛赞迟疑道:“训练大军,需要无数钱粮,这些我们却不擅长。”
“本座不是杀了衍圣公吗,孔家世袭山东,横行霸道千年之久,富可敌国。灭了他们,足够你训练一支大军了!”
张三丰边说边走:“你若是需要,也可以去找乔峰,我曾将少林寺的财富交给他,你们拿去练兵抵御外敌,他肯定会支持你们。”
话语落下,张三丰的身形已经快走出几人的视线。
“老神仙,你要去哪里?我们以后又该如何找你?”辛赞大叫。
“本座说了,要杀了辽国皇帝,给大宋一个公平,自然要说到做到!”
话语幽幽传来,张三丰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今日之事,很快就震动天下,实在是瞒不住。
世人皆震惊,天下竟有如此大胆之人,阉了皇帝,屠杀了满朝文武大臣。
听说是张真人后,江湖中人又纷纷觉得理所当然。
“杀的好!那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在这些武林人士眼中,张真人那可是神仙下凡,他要做什么肯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
相反,在读书人眼中,张三丰简直成了十恶不赦的天下第一大恶人。其名声之恶,能止小儿夜啼。
而在百姓心目中,可不管那么多,那日张三丰御空而去的场面深入人心。无数百姓在觉得张三丰就是神仙下凡,又不知从何传出,张三丰乃是真武大帝转世,专门惩恶扬善。各地百姓纷纷给张三丰供奉牌位,建庙雕像。若是遇到冤情,便请求他主持公道,惩治贪官污吏。
朝廷对此屡禁不止,反倒是愈演愈烈。各地真武大帝庙如雨后春笋纷纷冒头。一时间,那些贪官污吏心中戚戚,生怕张三丰会出现,倒是收敛了不少,如此一来,越发引得百姓争先信奉。
张三丰倒是不知道这些,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一路北上,直奔辽国。
数日之后,辽国皇都大崩,家家户户挂起了白幡。
有消息传入中原,三日前,一老道士从天而降,一掌将皇宫打成废墟,大辽皇帝连带上朝的官员全部葬身。
此消息很快如同飓风般席卷天下。
武林群雄闻言,当真是倒吸凉气,震撼之余,又大呼过瘾。只恨自己没有张真人这般通天彻地的本领,否则定然也要去闯一闯,杀它一个翻天覆地。
不过,群雄很快就被江湖中的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
擂鼓山!
有传闻,擂鼓山中,有一大机缘,有无上功法和宝物出世!
消息一经传开,顿时吸引无数武林中人齐聚于此。
几乎把辽国皇帝被杀的消息都盖下去了。
对于武林中人来说,皇帝的死活,远没有神功秘籍来的更重要。
百里擂鼓山,此时人满为患,每天都有人成群结队进山,寻找机缘。
对此,擂鼓山的主人,聪辩先生苏星河几次出面澄清,擂鼓山中,没有所谓的机缘。
但是,根本没有人相信。
有机缘你会说出来?
要是没有机缘,你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
这下,武林群雄反而更加认定,擂鼓山中有绝世机缘存在。
此时,擂鼓山脚下,一家酒楼。
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和一个身材只有十来岁的小姑娘面对面而坐。
让人惊奇的是,带面纱的女子,竟然称呼小姑娘为师姐。
不过,江湖中,各种奇人异士皆有,众人心中虽然好奇,倒也没放在心上。很多人只是在酒楼稍作停留,买了一些酒菜干粮就急匆匆的进山寻宝去了。
唯有掌柜的注意到,这对师姐妹来了数天,却从未进山。而且,好像就是从二人到来之后,江湖上就有了擂鼓山机缘的传言。
“师妹,这都好几天了,你的法子到底有没有用?”天山童姥有些不耐道。
李秋水轻笑一声,道:“急什么?擂鼓山延绵数百里,谁知道无崖子躲在哪里?靠着我们二人寻找,得找到猴年马月?现在天下群雄纷纷进山,不用几天,就能把整个擂鼓山翻过来,就算无崖子躲在地下,也会被挖出来!”
“要我说,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把苏星河抓了,以我的生死符,还怕他不老老实实交代?”天山童姥冷哼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苏星河的性格,就算杀了他也不会说的!反而容易惊动无崖子,万一他逃走躲起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到他!”李秋水道。
“无崖子无情无义,倒是收了个有情有义的徒弟。”天山童姥冷哼道,“不管怎么样,最多三天,再没有消息,就直接把苏星河抓了,他若是不乖乖说出来,那就把他杀了,先收点利息。”
李秋水倒是不认为杀了苏星河能把无崖子逼出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无崖子的性格是何其无情。不过,真找不到无崖子,把苏星河杀了让师姐出口气也不错。
便在这时,旁边,一道冷哼声传来:
“二位在背后谋算一个聋哑之人,未免太过阴险了吧!”
说话之人,是个胡须半黑半白之人。
酒楼中有人认出了来人,暗惊:
“没想到,阎王敌薛慕华神医也来了。看来,擂鼓山中肯定有了不得的宝物!”
听闻是阎王敌,不少人都起身拱手,打招呼。人在江湖飘,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挨刀,跟一个神医打好关系总不会有错。
薛慕华虽然被苏星河逐出师门,可内心依旧牵挂师尊,听说群雄齐聚擂鼓山之事,便匆匆赶来,没想到刚到此地,就听到有人在背后要算计师尊,哪能忍得住?这才现身。
薛慕华没有理会旁人,径直走到二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二女,冷声道:“二位,不给个解释吗?”
“你想让让奴家怎么解释啊?”李秋水轻笑了一声,脸庞虽被面纱遮盖,却依然尽显风情,惹得酒楼里不少江湖人士纷纷侧目,看到其曼妙的身躯,不由呼吸一炙。
“别发骚了!”天山童姥冷哼了一声,道:“我说苏星河那个混账,关你屁事!”
若非被张三丰教训过一顿,加之不想暴露身份,否则以她的脾气,薛慕华已经是死人了,哪会废话。
“据我说知,聪辩先生乃是品行高洁之人,二位却在背后肆意编排,阴谋算计。薛某人看不过去,你们二人,最好还是给个解释,跟我去向聪辩先生道歉,否则薛某人在江湖上,还是有几分薄面的!”薛慕华语气高傲,他的医术精湛,行走江湖谁都要给面子,讨好他的不计其数,怎么会把一大一小两个姑娘放在眼里?
旁边也有人想要交好薛慕华,帮忙说话,道:“小姑娘,确实是你们不对。我看……”
“找死!”
天山童姥目光一冷,一杯酒泼出。
酒液炸裂,化作无数冰晶碎片飞出。
噗噗噗……
刹那间,酒楼里的人纷纷栽到在地,捂着身上疯狂抓挠,惨叫起来。
“生死符,你是……”薛慕华面色狂变,又惊又惧。
天上童姥面露冷笑,道:“现在知道姥姥是谁了?你自杀谢罪,可以死的痛快一点!”
薛慕华转身就逃,他不是怕死,而是想把消息传给师傅。
下一刻,薛慕华感觉一只大手将自己从半空拎了回去,整个人头晕目眩,回过神来,便看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穿阴阳道袍的老道士。
只听老道士笑着对天山童姥说道:“小姑娘怎么生这么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