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是大院里最漂亮的一个女孩,走到哪里都是一抹婉约的风景。众多的男孩子拜倒在她的裙下。只是,杨慧对所有人的追求都是淡淡的,没有特别反感,也没有特别喜欢。但是这十几天看着面前的这个小男孩,英俊刚毅的脸庞,他那三枪干掉四个敌军的事迹已经刻画在这个春心荡漾的小姑娘心间,她一直崇拜英雄情结,因为她有一位顶天立地地军人父亲。杨慧的父亲杨志刚,现任某军区集团军军长,其实这次边防之战最后结束战役指挥长就是他的父亲,本来杨慧一直闹着上前线,正好陈青竹战伤需要特别陪护,杨志刚就把陈青竹的事迹告知女儿问她要不要照顾这位年轻的小战士,特等大英雄,杨慧一听这样一位小英雄就欣然决定做陈青竹的特别护理。
9189号特别护理病房内陈青竹和杨慧还在互相瞎扯的时候。
深夜,在某集团军军部杨志刚一脸深沉地坐着端着一个印着红五角星的陶瓷军用茶杯。
“西海壮族自治区滨海地区,滨海,滨海……”杨志刚口中念着。
“首长,尽快决定吧!在天亮前我想把青竹送走,暂时切断与他的联系。名字不变,所有你18岁之前的档案全部更换,直接送到西海壮族自治区省委党校青干班培训半年,正好也给他修养,结业后滨海地区下面的农场专班副场长。这样至少在整个军籍系统无法查找。”阵锋有点焦虑地说着,大口地抽了一口国防牌的卷烟。
杨志刚喝了一口茶缸中的浓茶,好像下定决心。把茶缸杯往桌上一放,从烟盒掏出一根,这时,阵锋马上掏出自已随身带的火柴盒,利索地划亮一根火柴,给杨志刚的烟点着。
“军旅生涯他算是结束了,一段新的历程开启,要看他自已的造化了,还有我家那个闺女你看也顺便把一起安排下去,接下去形势有点复杂,我怕无法顾及,战地医院今晚所有知情人都要叮嘱,陈青竹小战士因伤势恶化与1962年12月2日凌晨在战地医院牺牲,特申请一级烈士称号,安陵边防烈士陵园,不做追悼会及吊唁。”
“首长,那我去安排!”阵锋起身,他知道老领导已经做好风暴来临的准备,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加快去安排。
杨志刚看着阵锋匆匆离去的身形,思绪也开始飘到了十年前那场马家军再度叛乱风波,竟再度牵涉出我军内部一些问题,造成一系列的错假冤案,也是当时陈青竹的义父陈长征被牵涉其中,这是杨志刚心中永远的痛,陈长征被认定与马家军一系有关联通风报信,让马家军其中几个主要人员潜逃。陈长征被处以执行枪决。至现在都无法翻案,当时给陈长征定案的势力在军中独霸一方,实属无奈!当时告知陈青竹他的义父是在前线抗美援朝牺牲,尸骨无存!
陈长征、阵锋、杨志刚、倪丰捷当时在某军校就读的时候是同宿舍,彼此间感情深厚,也在那时他们几个觉得大家都是豪情壮志、脾气相投、江湖义气,桃园结义,结拜为异姓兄弟。老大陈长征,老二杨志刚,老三阵锋,老四倪丰捷。这层关系他们四位对外是不宣传的。所以他们称呼基本上是以比较陌生的方式去相交相处。因为在这样政治动荡的年代个人之间最好不要有太亲密的接触,不然碰到事情会有连带处理。
陈青竹是在福利院的孤儿,陈长征因为单身不想有家室,就去收养一个孤儿也让自已有后,结果选中他取名陈青竹,当时陈青竹只有3岁,陈长征既当爹又当妈,相处了四年,陈青竹7岁的时候,陈长征因为部队调整暂时无法带着儿子,把他托付给阵锋照料,结果这一别就是阴阳二隔。后来一直是阵锋带着这个小家伙,这一带就整整十年呀!一直生活在某边防部队的驻地,军区大院!
这次针对战地医院陈青竹的事件,看来是十年前对陈长征案处理的这帮家伙,好像察觉到什么风声一样,不能让这个陈长征的义子有出头的日子,想要斩草除根势头!
“玉凤”杨志刚在电话里轻声却有些无奈,电话另一头是他的老婆王玉凤,也是杨慧的母亲。
“志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样的凌晨打电话,杨志刚从来没用过,就算是有事也可以回家来说,她心中想到的就是一些不好的事情。
“玉凤呀,我刚刚决定杨慧暂时离开我们一段时间,有些事情可能已经涉及到我们的生活,关于后续发生什么我们都无法预料,所以我们只能忍痛割爱,相信只是短暂!”
“志刚,你的决定就是我的,我听你的。天快亮了,你休息一下,新的一天工作又开始繁忙。”
阵锋在赶来战地医院的时候天还是灰蒙蒙地,初冬的早晨有点寒冷。来之前他已经和倪丰捷电话里面已经交待,但是和陈青竹和杨慧的事情由他自已亲自和他们两个小娃娃讲。
警卫员兼司机是一名精神小伙子,年纪22周岁已经跟在阵锋身边四年。李默,江安人,当时李默新兵连的时候被阵锋一眼相中,就指定他跟在自已身边,从义务兵转到志愿兵,已经给他提干,现在是中尉排长,阵锋计划明年五月左右给他提到上尉连级后下放部队带兵去。
“首长,到了!”李默把车吉普车停好后,麻利地下车,转到副驾驶室,打开车门。
“小默,你等下去医院食堂看看有什么吃的,打包一些,路上备点干粮。”阵锋下车吩咐一声。径直朝9189号特别护理病房而去。
“首长好!”门口二位警卫已经接到院里通知知道,阵锋地的到来。阵锋轻抬右手示意不要发出动静,二位警卫战士立正敬一个标准的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