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暧昧的在他脸上投下剪影,沈愿发誓自已没有非分之想,但他的睫毛好长,她想摸一摸。
沈愿动了动脚踝,感觉自已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一站起来还是差点摔倒,陈岁忻迅速把人扶住,“脚疼吗?”
确认她站稳后他才收回微微发烫的手。
沈愿点了点头,“有一点,高跟鞋穿不习惯。你还不回去吗?”
“不喜欢应酬,在这躲会儿。”陈岁忻摸了摸鼻子,耳朵红红的。
沈愿点点头,“确实挺烦人的。”活动了一下脚踝,“没事了,刚应该就是没站稳。”
“好。”
沈愿要开门进去的时候,陈岁忻先她一步握住了门把手。
沈愿转头回来看他,眼睛里都是疑惑。
“还没祝你生日快乐。”他又补了一句,“十八岁生日快乐。”陈岁忻的瞳色很浅,透过月色折射出温柔的目光。
“谢谢。”沈愿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打开门进去。
今天的月亮真美。
沈愿刚进去就和沈斯年打了个照面,“吹了会风有点头疼,我先上楼了哥。”
“没事吧,今天晚上穿太少了。”沈斯年说着才注意到沈愿身上的披肩,“诶,这个刚没见你披啊。”
沈愿低头看了眼,“奥,这个是陈岁忻送我的生日礼物。”
沈斯年点了点头,“噢噢,你先上楼量个体温吧,看看发热没,没发热再睡。”
沈愿应了两声上楼了。
沈斯年一转头,不对吧,陈岁忻的生日礼物不是跟着大家的一起送到沈愿房间了吗?怎么沈愿说披肩是生日礼物呢。
正想着陈岁忻推门从后花园进来了,勾上他的肩,“哥你在这干嘛呢?”
“愿愿说有点头疼,刚上楼了。”沈斯年又想起来披肩的事,差点被他打岔忘了。“怎么愿愿说披肩是生日礼物?你送的生日礼物我放她房间了啊。”
陈岁忻整了整衣角,“哦,我看她穿太少了,让人送了一条过来。也可以是生日礼物。”
沈斯年觉得怪怪的,总感觉哪别扭着,但是陈岁忻说的也很合理。“行吧,我爸那边还等着咱们呢,过去吧。”
“行。”陈岁忻松了口气。
沈愿回了房间拆礼物,沈斯年已经筛了一轮,关系比较亲近的礼物才送到她房间。
外公送了一枚自已刻的田黄石印章,触手温润细腻。舅舅舅妈送的衣服,春夏秋冬一季两套,在鄢家惯用的裁缝铺定好了送来的。鄢恪送的是DIAMANTS LEGERES手链,很简单的款式,戴着不会太惹眼,不然在国外很容易被抢。
沈斯年送的礼物在她耳朵上戴着。沈济源更是大手笔,送了套房子,三室两厅的江景房。沈愿对于沈济源其他的不谈,挺舍得给孩子花钱。
许照青应该是知道她会跳芭蕾舞,送了一套芭蕾舞女孩胸针。许家夫妇送了条宝格丽的白贝母项链。陈家夫妇送的DIOR铃兰系列的餐具。
下面有个小盒子,打开是mikimoto的珍珠手表,沈愿看了一眼署名是陈岁忻。她以为披肩就是生日礼物,结果真正的生日礼物在这。那…披肩是?
沈愿刚吹干头发,准备问问陈岁忻披肩的事,真不怪她理解错,生日当天给她的她理解成生日礼物也很正常吧。但是不得不说,陈岁忻品味不错而且细心。DIOR的暖白色带暗纹的披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注意到她一直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原因,但是披着确实不冷了。
沈愿刚拿起手机,就看到沈斯年发来的消息。
[看窗外。]
[啊?好。]
沈愿刚走到窗边,夜凉如水,伴随着几声轰响,烟花绽放在夜幕中,像流星划过夜空。
沈愿想自已会一直记得这天。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晚上,有人为她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沈愿在楼上看烟花,陈岁忻在楼下空地看他。女孩仰着头,微风吹起她的短发,露出莹白的侧脸,她的脸本来就小,长的又白,剪了短发之后常常让陈岁忻想起爷爷奶奶家养的纯白米努特,可爱又迷人。
三个男人在空地上比肩而立,沈斯年和许照青看烟花,陈岁忻看人。
许照青余光中注意到陈岁忻的目光,怼了一下沈斯年的胳膊示意他看陈岁忻。
沈斯年说着陈岁忻的目光看到了专心看烟花的沈愿。思路突然联通起来,一直觉得别扭的地方也被打开。
沈斯年长腿一踢,陈岁忻屁股上出现一个鞋印,“怎么了?踢我干嘛?”边说着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沈斯年走近一步勾住他的脖子,“踢你干嘛?你对我妹妹图谋不轨,你说我踢你干嘛?”
陈岁忻自知理亏,“咱改天再说呗哥,今天这么晚了。”
沈斯年气的牙痒痒,“改什么天,就现在,走吧,供诉你的罪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