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离开老宅,玉明福和玉明强都有了自已的新房子,可是那两个儿媳都没有施兰那么贴心,而且她们都有着娘家可以依仗,不像施兰的娘家人,当初施被赶出玉家老宅时,她的娘家人说不来往,这些年就真的不来往了。磋磨起施兰。马婆子心里可是一点负担都没有。
“鸢儿啊!”马婆子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语气近乎哀求地说道:“你是要赶我们走吗?你看看奶奶,在你们这儿都已经住了这么长时间啦,这日子一长呀,也就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你就行行好,让爷爷奶奶继续住在这边吧!”说着,马婆子还轻轻地拉了拉玉九鸢的衣角。
然而,面对马婆子这番示弱求情,玉九鸢却不为所动,她那张绝美的面容此刻冷若冰霜,眼神中更是透露出一丝寒意。只见她微微扬起下巴,冷冷地回应道:“不管我娘平日里如何尽心尽力地对待您二位,又是好酒好菜招待,又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可你们呢?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瞧。
这些年我娘交给你们多少银钱,你们都做了什么?就不用我挑明了吧!这些银钱我就不打算追回了。如今还想赖在这里不走,我劝你们还是别痴心妄想了,适可而止吧!”
其实,玉九鸢之所以会如此决绝,是因为她带着前世的记忆。她自幼便被狠心的爷奶逐出了玉家大门,从此与母亲相依为命。那个时候,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孩童,却不得不跟着母亲一起上山打猎、下河捕鱼,想尽办法挣钱还债,维持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生计。
那些年吃过的苦、受过的累,至今仍历历在目。因此,对于玉老头和马婆子这两个所谓的亲人,她心中毫无半点孺慕之情,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恶与憎恨,认为他们简直就是心肠狠毒至极的人。
“我们那样对你娘都是因为他克死了你爹。你知道你爹自小被我们宠着长大,可是你爹那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你爹他应该是死在外面了!”马婆子提到自已的小儿子,才真正的伤心了起来。在那有些浑浊的眼睛里也有了一丝泪花。
玉九鸢看着伤心的马婆子,心中却不为所动,如今神魂修复完毕,这段时间在幻木灵墟中开始练习引气入体。
虽然她如今还没有完全完成引气入体,但是已经可以有能力进行一些前世她学过的一些占卜之术。她已经占卜出她今世的父亲玉明秋并没有死。而且卦象显示他非但没死,而且还过得非常好。
他的身份地位都今非昔比,不过除此之外,她也再也占卜不出任何信息了。她此时体内灵力还太过弱小,无法再进行更深一步的占卜。
玉明秋还活着,他还活的非常好,却不曾为家里人捎来只言片语,以至于她的母亲被她的爷奶这样的迁怒磋磨,他当初带走了家中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了大笔的银钱,他是怎么做到对家里人不闻不问的?他能考上举人,可谓满腹经纶也不为过,可是做出的事情却是如此的狼心狗肺!
所以玉九鸢对这个出生便从未见过的父亲,心中更加的不耻。看着爷奶。这副刻薄的模样,想着她的父亲如此行径也不奇怪了!所以今日她选择将玉老头和马婆子赶出去。
玉九鸢冷笑一声:“奶,你怎么确定我爹他就已经死了呢?说不定他还活的好好的呢!可是你就这么无缘无故的磋磨我娘这么多年,你们凭什么?”
“可是你爹如果还活着,他为什么不给家里来信,或者回来看看我们?”马婆子声音哽咽。
“那我就不清楚了!”玉九鸢说道,“你们不确定我爹已经死了,可是你们就因为自已的猜测怪罪我娘。你们将我娘当奴婢一样的使唤。这么些年也已经够了。所以今日孙女请你们搬出去。如果奶不搬孙女有的是手段,那您要不要尝试一下?”
听到玉九鸢这样说,马婆子顿时哑了声。她不想让自已再次变成哑巴,这一个月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有她自已最清楚。变成哑巴的事她再也不想经历。
而且玉九鸢那么轻易的就让她她哑了声,至于她还能做出其他的什么来,她也不确定。这些年施兰突然就变得那么厉害,能挣回那么多赢钱,说不定这其中都是这孙女的功劳,这孙女怎么就这么厉害的?莫非是什么精怪?
马婆子突然感觉自已探知了不得了的真相。而孙女既然让她搬走,她还得赶快行动才是,于是马婆子连忙起身。匆匆的跑去村里将到处溜达的玉老头找了回来,两人一番耳语,就开始不情不愿的收拾东西。
玉老头本也不情愿的,这些日子,马婆子哑了声,这些日子真是难得的清静,真是安逸得很,让他挪窝,他万般不情愿。而且这死老婆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又能说话了,还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这孙女所为,玉老头心中就不得劲,但是看着坐在房中冷冷的看着他俩的玉九鸢,他也不敢作声。只跟着马婆子一起开始收拾自已的东西。
马婆子平日里是一个很爱收拾东西的人,她的东西很快被收拾好。临出门时玉九 鸢对马婆子说道:“奶,有些话可以说的,您尽管说,不能说的,您最好还是别说的好!”
马婆子自然知道玉九鸢指的是什么?自然指的是她让她哑了声的事情。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施兰从地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她回家时家里空荡荡的,玉九鸢刚从厨房里出来。她煮了两碗面,面条上面都各盖着一个油汪汪的煎鸡蛋。
施兰去厨房里洗了手边擦手边走到桌子边坐下。她有些奇怪:“鸢儿,怎么不见你爷奶了?”
玉九鸢说道:“娘,我让他们去大伯和二伯家住了。”玉九鸢说完又开始吃面。
施兰呆愣了片刻,才说道:“鸢儿,你为什么让你爷奶离开?他们不是一直住我们这边吗?”
施兰在玉九鸢面前说话有些小心翼翼。她知道自已的女儿从小便不同凡响,而这些年虽然对外她都说是自已挣回来的那些银钱,可是她知道这些都是玉九鸢的功劳,她这些年能过上好日子,能吃饱穿暖,其实都是依靠着玉九鸢。以至于她在玉九鸢面跟前说话都是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