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晚宁看着就站在面前,搂着她腰身,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的男人。
她眉头拧在了一起,小手攥紧了衣角些许。
她不是没感觉到,眼前的人是怀疑这事情是她做的!
她微微笑着,小手搂住了男人的腰身,整个人都贴了过去。
“可是,若真的是人做的!”
“那什么人能在一夜之间将三家府邸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偷走了!”
“这世上,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人吗?”
裴行舟看着怀中的女人,轻轻的蹭了蹭他,他眼神闪烁着,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人吗?
这个丫头会武功。
那阮姝似乎还会从地面里过的功夫!
二人配合,不是办不到!
只是那些财物去哪了,他想不明白。
他敛去了思绪,微微笑着说道:“你说得对,人恐怕做不到!”
“所以,晚宁,你是觉得有神?”
元晚宁点点头。
裴闻舟扬唇笑了笑,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开口道:“对了!”
“你那库房如今有不少金银珠宝,可还放得下?”
元晚宁在听到了这一句话时,双眸猛地看向了库房的位置,眉头拧紧了几分。
裴行舟突然说库房的事情!
该不会想要查看吧。
她微微笑着,“自然,库房那么大,怎么会放不下!”
裴行舟点点头,随后直接往库房的方向而去,双眸看向了一旁的下人。
他扬唇笑着:“晚宁,让本王看看你这库房里,如今有多少东西,应该不会太介意吧!”
元晚宁在听到了这一句话后,那张脸都白了。
她早就将库房里的金银珠宝全然放进了空间里,现在只要打开,看到的就是空空荡荡的一间房!
到时候什么都没有,裴行舟必然怀疑。
还未等下人拿着钥匙开门,她突然走上了前,站在了那库房门口,微微笑着说道:”夫君,那些金银珠宝都被我乱放的,恐怕房门一打开全部掉落了下来!”
“所以,不如等我整一整,明日再给你看可好?”
裴行舟看着女人冲着他笑的画面,眸色轻晃。
多到放不下!
他的王妃,看来是真的这么做了。
拿这些东西,一直放在这里,必然不安全,唯有尽快将这些东西运出去才可以。
他走近了女人些许。
元晚宁在看到了这画面后,眉头拧紧了几分,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王爷,怎么了?”
裴行舟大手抵在了房门上,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女人的脸:“晚宁,东西这么多,你有没有想过将这些东西,全部存放在其余地方?”
元晚宁眉头拧起。
东西多吗?
一点不多啊!
而且存放其余的地方,都没有存放在她的空间里,来得安全!
她摇了摇头:“夫君,用不着这么麻烦!”
“这库房里,就父亲给我的那些金银珠宝和我的嫁妆啊!”
“存放刚刚好,不必动!”
裴行舟见这丫头执意如此,微微点头。
“好,明日,我来看看,若是真的放得下,就放在这里!”
这丫头现在不愿意让他看,是怕她发现里面有工部尚书府和礼部侍郎府以及安宁侯府的东西吗?
就算今日她拖延,若是今晚不采取行动,那些东西恐怕依旧在!
届时,他也只能与她实话实说了!
元晚宁点点头。
裴行舟没有一直在宁园里陪着她,在晚些时候与她说了一番话后,便也离开了。
书房内。
裴立泽倒是早早的就在了。
在看到了裴行舟来的时候,他立刻站了起来:“大哥,如何?”
“我回了舒宁阁后,让这丫头打开了库房,她倒是打开了,内里都是些御史府带过来的金银和嫁妆!没有那三家的东西!”
“嫂嫂呢?是不是也这样?”
裴行舟明显在听到了这一句话后,眉头拧在了一起,神色有些变了。
他过了许久才说道:“她没有让我看他的库房,说里面东西太多,一打开就会跑出来!”
“和我说了,明日再给我看!”
“所以……”
裴立泽面色难看了:“哥,那你打算如何?”
裴行舟:“看她今晚怎么做,若是今晚她偷偷跑出去,将这些东西运走,那我就帮帮他!”
“若是并没有做,明日开了库房后,便与她说实话!”
“尽早解决这些赃物,才是最重要的,一直放在我们王府总有一日会出事!”
裴立泽点头。
两人从确定了之后,这一晚上就盯着元晚宁的一举一动了。
奈何他们两人怎么都想不到,此时的元晚宁因为和阮姝前几夜几乎是累了一晚。
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安心休息了,根本就没力气再往外跑了。
搞得裴行舟和裴立泽这一晚上没睡好,结果某些人睡得舒坦。
这一大早,元晚宁在看到了裴行舟来的时候,这库房的门早就已经被打开了。
昨日睡前,她早就将原本该放在这里的金银珠宝都给放了进去。
现在这里,不多一样东西,也不少一样东西。
裴行舟在看到了这画面后,眉心皱起,有些迷茫了。
居然放的就是她的嫁妆和元亭山之前送的那些金银珠宝!
难道是他想错了?
那三家被盗,包括御史府和尚书府丢失财物,和元晚宁与阮姝没有任何的关系?
真的是神做的?
元晚宁看着裴行舟,微微笑着:“夫君,我说了嘛,这库房够用的,这被我整一整,又有好多位置空出来了!”
裴行舟看着女人满脸笑意,稍稍松了一口气:“够用就好!”
“若是不够用,本王再给你准备库房!”
元晚宁甜甜地冲着他笑了笑。
见男人明显放下了心来,转身离开的画面,元晚宁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感觉,裴行舟在看到了库房里的情况后松了一口气。
他是猜到了,那三家被盗和她有关系,担心库房中放了赃物?
担心到时候她会被查到?
而不是想抓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现在的裴行舟似乎对她的怀疑,没有之前那般厉害了。
她摇了摇头,收敛了情绪。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就算不怎么怀疑她了,又如何!
她不过是贪图他的美色而已,至于其余的,她从未想过。
在裴行舟和裴立泽刚刚因为赃物并未在元晚宁他们手上,而松一口气的时候。
从边境而来的斥候,正八百里加急地往京中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