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帷轻颤,昏暗的烛光下。
美人被压在身下,倾城的脸上,面色绯红。
男人掌心燥热,熟稔地按住了她晃动不安的纤腰,气息暧昧的落在了她的颈上,惹得她微微颤栗!
“还想要吗?”
黑暗中,看着男人不清晰的脸,抚过坚硬的胸膛,她唇角弯起,一把拉过了男人的衣襟,将其拉倒在她身上。
既然是在她的梦中,自然是要她做主。
男人似乎也未想到,她会这般主动,竟如同蛇一般,缠上了上来,他眼神晦涩,猛地扣住了她的腰身……
女人似乎是皱起了眉头。
……
热潮退去,元晚宁揉着自已的腰身,低声呢喃:“这做个春梦,这么真实的吗?这腰疼得太不像话了。”
可等看到面前所有东西几乎都贴着喜字,她那软乎乎的一米八大床也成了铺着红被的拔步床!
这叫做梦?这怎么可能?
她古武世家继承人,进了娱乐圈,刚刚拿了影后和她的嫡长闺阮姝去庆祝了,这才喝了没多少酒。
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啊!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她,特么的穿了!
替嫁!
淮阳王府的印迹。
这是穿进了阮姝之前给她看的那本书里了。
按照目前剧情,她该不会穿成了书中被迫替嫁的兵部尚书府的大小姐。
而刚才那人是淮阳王。
书中,淮阳王战功卓绝,功高盖主,不仅被陛下忌惮,也是不少人的眼中钉。
而她的父亲兵部尚书亦是想将其拉下马?
在逼她嫁入淮阳王府后,父亲便让她将伪造的通敌叛国的罪证,暗中藏到淮阳王府中,还告诉她事成之后会让他安然无恙,回到尚书府中。
这也导致在她嫁进来后几个月,淮阳王府上下即将被治罪,侥幸逃过一劫后,他们一家遇到原女主,而她一直给她使绊子,天天上赶着被虐,最后原女主被淮阳王府上下感恩戴德,而她被折磨致死。
嘶!
这特么,简直就是天崩开局。
她可不想做这个恶人,若是没记错,就算她不去放那罪证,同样嫁进淮阳王府的御史府的二小姐,她的父亲也想弄死淮阳王。
当时还因为那二小姐的名字和她那嫡长闺的名字一样,吐槽了好半天。
好好的,她俩在书中竟然成了世仇。
如今这情况,淮阳王府众人难逃一死啊,她可不想跟着这个不熟的夫君一起死!
看着周围没人,她动了动意念。
幸好她的空间还在。
她将这新房里所有的金银细软,收进了空间,准备跑路了。
天色昏暗。
淮阳王与她那什么之后,就出去了。
如今她趁着夜色换了一身夜行衣,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往外走去。
前身来的路上,观察过淮阳王府的后院,她记得一处,守卫相对薄弱,很好离开。
可在到了这附近后,看着那些守卫,她眉心蹙起。
想要从这里过,不惊动这些人怕是不可能了。。
若是阮姝在身边就好了。
她那嫡长闺可是拥有五行异能,只要找到松软的地段,便可利用遁地术离开。
可现在……
就在她头疼的时候,不远处似乎有人往她这边走来。
元晚宁往后退着,很快,她身后碰到了人。
她整个人都僵硬了。
“那个什么!我就是路过的!”
身后的人几乎和她异口同声。
元晚宁面色难看,慢慢转过身,看着昏暗的月光下,女人那张熟悉的御姐脸。
她咽了咽口水:“枯藤老树昏鸦!”
阮姝:“男模都来我家!”
说完这话,阮姝立刻抱住元晚宁,顶着她那御姐脸,在她怀里嘤嘤嘤地哭。
“宁宁,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穿来了,没想到,你也来了!”
元晚宁眉心皱起:“嘶!不哭不哭哈!你再这么抱下去,我得哭了!”
阮姝敛去了情绪,看向了面前长着一张甜妹脸的女人,见她脖子上有着不少红点。
她想起刚刚的画面,她面颊微微泛起了红晕:“宁宁,你该不会也!”
元晚宁:“没错,吃到男模了!”
阮姝明白元晚宁的意思,咽了咽口水道:“宁宁,那我们两不会都穿进了那本书里吧?”
元晚宁冰着脸:“八成,错不了了,你估计就是御史府的二小姐阮姝,不出意外,你父亲也是逼你嫁进来的,而且想让你害淮阳王府!”
阮姝一听这话白了脸:“嘶,要是这样,咱俩到时候里外不是人啊,这淮阳王树敌无数,待得久了还得被治罪,最后你我这对书中的智障妯娌,还要死在女主手上!”
“要不跑了?”
元晚宁:“你跑,我也跑!不过,阮阮,金银可拿够了?不够回去接着拿?”
阮姝:“放心,在你这个财迷的影响下,看到金银细软,我当然不手软!”
说罢,阮姝搂过元晚宁的腰身,在找到了柔软泥土后,施展遁地术。
下一秒,两人出现在了淮阳王府外。
看着身后淮阳王府的大门,元晚宁拉过阮姝的手,趁身后的守卫没察觉,准备开溜。
可还没等她们往前一步,面前猛然落下了一道巨大的阴影,挡住了前方的路。
两人慢慢抬头。
见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金长袍,一头青丝挽起,那张俊美到日月失色的脸上,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元晚宁,似笑非笑着。
他手执着长剑,剑上染着血,正一滴滴地滴落着。
另一个男人面容白皙,从始至终未说一句话。
元晚宁看着面前的两人,直觉告诉她,这两人应该是她们的夫君。
淮阳王裴行舟高高在上,久经沙场,此人必定不喜多言。
思及此,她一把抓过了站在最后面男人的手,娇滴滴地道:“夫君!跑出去这么久没见,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这才出来找你的!”
阮姝看着一改冷意娇滴滴的阮姝,她面色倒是平静,竟还有些许自豪感。
不愧是被她捧出来的影后,这反应能力,这表演能力,生动的一笔,连她都要信了。
不过!
宁宁都撒娇哭唧唧了,她是也得?
思及此,她皱着眉头往另一个男人的方向挪去。
男人明显在被元晚宁这般触碰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