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侍卫们,慢慢靠近,手里还拿着棍子和沙袋的时候,她瞳色冰冷,指骨猛地收紧着。
在他们刚刚靠近的瞬间,她趁着他们没注意,直接将他们手中的棍子拿了过来。
下一秒,那棍子出现在了元清棠的脖子上。
“元亭山,他们若是敢靠近一步,我这好妹妹的脖子恐怕就要断了!”
元亭山面色难看,那张脸刷地沉了下来,抬起手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都退下。
这个死丫头会点武功,他是知道的。
毕竟那日在酒楼时,她能这般迅速地接过她扔过来的花瓶,就看得出来了。
“元晚宁,我可以不打你!”
“但你得将那八万两的东西悉数还来!”
元晚宁笑了:“父亲,给出去的东西,哪还有拿回来的道理,而且谁说我不愿意将赃物放在淮阳王府中!”
“只是淮阳王对我怀疑颇深,这赃物,我总该找个机会慢慢来吧!”
“而且,父亲您如今这般寻我,就不怕王爷回来察觉到了我不见,因此怀疑我?”
“我倒是没关系,大不了和王爷说实话,只是说了实话后,父亲你们怎么办,可就不在我的考虑之中了!”
说完了这一句话,她坐到了一旁给元亭山准备的位置上,自顾自的拿起了茶水,呷了一口。
原本被气得不轻,只想将银子拿回来,这栽赃陷害的事情日后再找人做的元亭山,如今在听到了女人这么说后,眸色闪烁。
愿意放赃物?
不过,这女人说得也对,淮阳王对她的确不够信任。
他是不是该相信她?
他黑着脸,冷声说道:“记住你今日的话,日后若是一直没有要放赃物的意思,不仅你的银子我会悉数拿回来,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可以滚了!”
站在一旁的元清棠本以为父亲准备教训一番元晚宁了,结果这女人三言两语地让父亲打消了心思,让她离开了。
她黑了脸,神色不是很好看,不悦地道:“父亲,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崔芸知晓这件事情的轻重,也明白只要元晚宁放了赃物,淮阳王府那就蹦跶不了多久。
就算老爷承诺过会救元晚宁出来的,可毕竟没有写下契书,到时候这个女人跟着淮阳王府的人一起死,不就报仇了。
她拉过了她的手,微微摇头,让她闭嘴。
奈何元晚宁坐在主位上,拿着茶水喝着,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这茶水,味道不错!父亲您怎么不喝?”
元亭山沉着脸不耐烦地说道:“你若是喜欢,我可以送你!”
元晚宁笑着:“那倒是不必了,这里喝喝就够了!”
元亭山本以为女人是想把这茶水喝好了,再离开,结果这续了一杯又一杯。
他面色都变了。
“元晚宁,我都已经饶过你了,还不快滚!”
元晚宁蹙眉:“啧!我突然不想就这么走了!”
“父亲说得对,该好好处置我!”
“不然这浪费那迷药不是!”
元亭山本就是混迹官场的,怎么可能听不明白这女人的意思。
她这是在威胁他!
若是裴行舟回来,察觉到她不见,找来了,看到了这里的情况,她在说些表忠心的话。
到时候他和裴行舟算是彻底的撕破脸,想要暗中陷害,可就难了!
将他们淮阳王府拉下水,恐怕就要重新筹谋了。
那可就费钱费时。
他指骨一寸寸地收紧着,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想如何!”
元晚宁笑着,抬起手竖起了五个手指,冲着他笑着。
元亭山铁青着脸,也算是明白这个女人的路数:“五百两?”
元晚宁摇头。
元亭山那张脸更冷了,“五千两?”
元晚宁看着他,继续摇头。
这一下不仅元亭山脸色黑了,就连崔芸和元清棠神色都白了。
“元晚宁,你疯了吗?要五万两不成?”
元晚宁看着元清棠点头:“对!妹妹你真聪明!”
元清棠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尚书府就算是一年也没有这么多银子!”
“元晚宁,你怎么不去抢?”
元晚宁蹙眉,脑海中闪过了些许画面:“真的吗?我要是没记错,这些日子,新进来的那些兵器是有点问题的!”
“父亲,为何有问题,您应该很清楚吧……”
她记得书中剧情,元亭山还将这兵器问题,推到了淮阳王的身上,让他背了这个锅?
实际上,这事情,可是他的父亲做的。
元亭山一听到这话,那张脸倏地沉了下来,有些急了。
他是真没想到,这么辛秘的事情,元晚宁居然也知道。
他五指攥紧着,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我给!”
元晚宁点点头:“父亲,尽快啊,我想今晚吃完晚膳,就带回去!”
元亭山黑着脸点点头。
“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吗?”
元晚宁摇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一次我嫁入淮阳王府,母亲似乎是没有给我准备嫁妆!”
“所以这嫁妆?”
崔芸额角冒出了些许细汗。
“晚宁啊,你也看到了,如今你父亲一下子给了你这么多银子,几乎是掏空了我们尚书府的家底!”
“这嫁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给!”
“所以,要不……就算了?”
元晚宁笑了笑,“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当年我母亲嫁给父亲的时候,可带来了好几箱的嫁妆!”
“就凭这些嫁妆,就能让尚书府这辈子吃穿不愁!”
“府中怎么会没钱呢?”
崔芸脸色尴尬:“晚宁,这嫁妆,你也知道是你母亲的,就算留在尚书府,我们也没办法使用!”
元晚宁点点头:“你说得对,这嫁妆是我母亲的,那也该算是我的!”
“既然如此,所有嫁妆我都能用,你们将它拿出来吧!”
崔芸万万没想到,元晚宁居然狮子大开口。
她白着脸:“晚宁,不是我不愿意拿出来,实在是有一大半,不知道被你母亲藏在了何处?”
“而且,当年你母亲已经留下遗嘱,说到时候等府中儿女成亲的时候作为嫁妆或者聘礼,分给府中的每个孩子!”
“就算要给你,也不能全给!”
元晚宁瞳色冷冽,笑了一声:“那既然如此,先给一点,不会太为难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