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泡泡消息里,夏千榭拍了拍孟星雨。
千树:我听说,我们班还有企鹅群?
孟星雨在自家别墅吃晚饭,他瞅了眼夏千榭发来的消息,立马点企鹅群把群号一通复制,退出点开绿泡泡发给了夏千榭。
孟星雨:xxxxxx,这个号码,不用谢。
千树:谢谢。
夏千榭看着上边的企鹅图标,他点进去,然后根据孟星雨在微信上给他的一串数字,点击搜索,找到了班级群。
里边没有老师,只有同学们在发着各种各样胆大包天的讯息和表情包。
包括:
你玩元神了吗?
王者农药,启动。
你充q币了吗?
这些在夏千榭这个古代人看来格外抽象的东西,夏千榭拧拧眉心,他果然还是不太能理解当代人的精神状态。
傍晚,当班长的QQ状态显示在线时,班级中都在询问班长的境况。
班长的头像是初始咖啡杯头像。
班长发了个空间动态,配图好山好水好风景,智能机器LED灯,美女帅哥风云集,汉服剑舞中华风,夜晚蹦迪嗨翻天。
班长:谢谢大家关心,我在北大非常好,有亲爱的导师,导师很美很仙,师爷也很亲切,学校环境非常好,有山有水,空气清新,未来会安排编制,我先飞了。(* ̄︶ ̄)
ip地,京都。
导师——金丹修为的美女师父。
学校——华夏修真者协会。
师爷——元婴期陈熏年。
编制——协会永久会员+固定月薪灵石+任务奖金+一万rmb。
底下一堆人评论。
刘秀秀:同桌等我,我去北大找你。o(╥﹏╥)o
班长:好的秀秀有空我会去看你的。
孟星雨:班长,你不是脸盲吗?怎么看出来导师很好看?
班长:我也不知道,我一见到老师就觉得她好看,像是脑子里忽然多了这个想法一样。可是现在叫我去回忆导师的脸,我又记不清楚了。
刘秀秀:丸辣,老班,你会不会因为之后认不出导师而被排挤啊,老班补药啊啊啊——
班长:应该,不至于吧......
夏千榭在后边跟了一句:恭喜。
陈佳茵跑去修行,拜入了门派,有了老师。
真是一件大喜事。
随着微信弹窗在顶层弹出。
头像为蓝色小猫的记者叶珉发过来一个【吃了吗】的问候。
夏千榭含笑回了一个【还没】的表情包。
厨房的门缝里飘来煮熟的白米饭香味,肉丸子的香味蔓延到鼻尖,夏千榭进了厨房,张春红正开火煮着八棱瓜鸡蛋汤。
天然气的蓝色火焰在熊熊燃烧,凡人的智慧无数次震惊夏千榭。
张春红又将豆角切成一段又一段,然后加入肉沫进行翻炒。
这次的菜煮的实在是有些多,多到夏千榭问:
“妈,大姨她要来我们家吃饭吗?”
张春红顿了一下,她说:“不是,是陈家来我们家,我请了他们过来吃一顿饭。当然,你大姨也是要来的。”
夏千榭茫然地问:“陈加是谁?”
张春红叹口气:“你这孩子倒是记点事情,就是那天来我们家送了好多东西来的。”
夏千榭回想起那天那两个人。
“原来是叔叔阿姨。”
张春红听着夏千榭喊二人“叔叔阿姨”喊得那么亲切,心中哽得慌,她心中又知道不是陈父陈母做的这事,可是感情上又难受地慌。
大姨不一会带着金链子上来。
大姨家其实没多少钱,也就是普通人家,但是大姨就是爱显摆。在张春红口中,大姨家帮了张春红和小夏好多忙,当初小夏的奶粉钱还是大姨帮忙付的。
“春红,我带了我们家的米酒过来。你也真的是,他们确实是欠小夏的,送这么多东西过来也是正常。来来来小夏,大姨买了核桃牛奶,补脑子。”
大姨提了一整箱核桃牛奶过来,放在厨房的地面上。
夏千榭接过一盒牛奶,插了吸管开始喝起来。
他听着大姨和张春红在聊天。
张春红低头炒菜:“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家也怪不容易的,这次请了一顿饭,也当是互相没仇没怨了。”
夏千榭坐在椅子上。
楼下忽的响起了小轿车的鸣笛声,三个人,分别是陈父,陈母,还有陈家的爷爷下了车。
夏千榭神识展开,探测到了这些人的动静。
一共三个人,提着一袋大米,一大袋鲜嫩的猪肉,老人拄着拐杖下来。
张春红煮好饭煮好菜,盛到碗里盘里,摆好盘,然后放到桌子上。
这个狭小的厨房,一个餐桌上坐了足足七口人。
陈家人比那天来的时候精神多了,只是还不敢看夏千榭,夏千榭倒是在认真打量着他们三个人。
陈强爷爷是第一次来,老态龙钟,眼睛冒泪光。
七人没怎么谈夏千榭的事情了,这事情再说下去也伤感情。
夏千榭抓起筷子往嘴里塞饭菜。
这场饭就变成了大人们之间的和解。
陈父在和张春红聊最近长平发生的一件极其诡异的案子。
“最近很不太平,警察局都忙疯了。你们有知道一件连环杀人案吗?”
大姨吓了一跳,她说:“你别吓人啊,有那么严重,这些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大姨算是消息灵通的。
陈父叹口气说:“那时候我在警局里听见有人在聊,西面的江山花园小区死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个有钱的,好几天没去上班,警察发现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具骸骨了。”
“骸骨?”
张春红夹着肉丸子的筷子忽的一抖,丸子从筷子上摔下来,差点掉到地上。
她松了口气,把丸子再夹回碗里:“还好没掉。”
“对,而且听说杀人犯的手段极其残忍,最后人只剩下了骨头,而且骨头还是散乱的。”
“死的人都是富人,简直跟仇富一样。”
凡人的事情,就由凡人自已来办好了。
夏千榭吃完饭,就上楼了,他得继续回山里当个山顶洞人,开始修炼。洞府已经修建好了,阵法也早就布置完整。
陈母看着夏千榭上了楼,觉得小孩子没在就可以继续谈了,她转过头和这些人小声说:“我总觉得,陈强的事情也和那些人有关。”
“嘶——”
大姨盘着手上的金手链,害怕地吸了口气。
“晚上叫人做噩梦啊,这种东西。不过不至于,你们家也不是什么富人家。”大姨摇摇头。
陈母:“不一定,姜明是......”
“对了,晚上打牌不,不赌。”
大姨跟他们说,金链子在昏暗的包里一闪,她从自已的包里拿出了一盒扑克。
陈父说:“我会。”
陈母也上手就是洗牌。
张春红呐呐道:“我不会打牌啊。”
她这些年不是挣钱就是挣钱,成天在上夜班赚孩子上学吃饭的钱,这些容易上瘾的小东西都给戒了。
“姐你就在旁边看着就行。”大姨夫挥挥手,含着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