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来到火车站,在候车厅里一眼就看到有人高高地举着一块大字板,上面几个大字格外醒目——“东北知青集合点”。
在这人后面,七八个知青分散站着,人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他们有的正和亲人依依惜别。
江玥提着行李走了过去“同志,我是今天下乡的知青,过来报名”。
旁边知青办女工作人员抬眼到:“这位女知青,下乡到东北的在这里集合,下乡西省的到对面集合。你是到那边的?”心想这女娃可真水灵。
对面也有人举着“西省知青集合点”的大字板。
江玥到:“我就是下乡到东北的,我叫江玥。”
女工作人员,在工作本上找了找,笑着说到:“江玥,找到了,不仅人长的水灵,名字也那么好听。”随后递给江玥一张火车票,并压低声音说:“江玥小同志,东北虽然冷,但是的农忙只有一季,对面一年要收两季,小同志,祝你好运。”江玥尴尬的笑了笑。
登记完后,江玥便乖乖地往人群里一站。和周围那些被亲人簇拥送行的知青们相比,她显得格格不入。
旁边有好几个知青都投来了目光,其中一个知青眼睛发亮,轻轻推了推同伴,小声说道:“嘿,你快看,那个女知青可真漂亮,那气质简直绝了。”同伴也看得有些入神,回应道:“可不是嘛,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其中一位知青还想走过来和江玥打招呼。
这时知青办负责人提高了音量,开口说道:“去东北下乡的知青们都注意了!现在大家都到齐了。赶紧检查一下自已的行李物品,确保没有遗漏。十分钟后我们的车就要出发了,五分钟后开始上车。”
说罢,现场送亲的家属音量又拔高了一些。离江玥近一点的一位老母亲正泪流满面,紧紧拉着儿子的手,声音颤抖着叮嘱道:“儿啊,到了那儿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已,千万记得常给家里写信。”儿子眼眶红红的,用力点头:“妈,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会好好的。我会给家里写信的。”
江玥往旁边挪了挪脚步,不破坏这美好的画面,突然,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江玥,都是你害的!现在我也要下乡了。”只见江英满脸怒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玥。
江玥微微转头,看向江英,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江英去的是西省下乡呀。“江英,这怎么能怪我呢?咱们下乡都是为国家建设做贡献,你这思想觉悟有问题。”
江英一听,更加生气了,提高了音量说道:“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你明明知道我不想下乡。”
江玥皱了皱眉头,回应道:“江英,别这么不讲理。是你自已符合下乡条件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已不也要下乡吗?”
江英气到说不出话,用手指着江玥道:“你你你……”随后又“啊啊啊,疼、疼、疼”叫了起来。
江玥看到江英指她的时候,上去一步掰住了江英的手指,怒声道:“你这知青怎么没有礼貌,你以为下乡是我能决定的吗?大家都是响应国家号召,你是在质疑国家吗?”
江英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你别乱说,我没有,江玥,你放开我!你知道的,下乡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都是因为你,我才这么倒霉。”
江玥紧紧地掰着江英的手指,毫不退让地说:“倒霉?下乡是为了国家建设,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你只想着自已,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这时,知青办的人快步走了过来,江玥这才松了手,知青办负责人严肃地看着江英说:“这位同志,你不要无理取闹。下乡是国家的安排,大家都应该积极响应。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赶紧向这位同志道歉。”
江英满脸通红,又气又羞,倔强地说:“我才不道歉呢!她先欺负我的。”
知青办的人皱了皱眉头,加重了语气说:“你还不知错?如果你再这样,我们会考虑把你的情况上报给上级部门。到时候,你可能会面临更严重的后果。”
江英一听,顿时慌了神,她可不想给自已惹更多的麻烦。她低下头,小声说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闹脾气。”然后,她又看向江玥,不情愿地说:“对不起。”
江玥哼了一声,回到自已的队伍中。
江英咬了咬嘴唇,对着江玥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心里暗自嘀咕着:“江玥,咱们走着瞧,这下乡的日子还长着呢。看你一个孤女下乡怎么办,最好累死你,至少我爸妈还给我200块钱傍身。”
她们两个下乡的地方是南北方,火车也是相反方向。北方火车先发车,南方则要晚1个小时。
“开往东北方向 10 点 30 分的 K316 次列车即将发车。请各位乘客准备上车。”随着广播声响起,江玥提起身旁的皮箱和帆布包,身姿挺拔地迈向火车。
江英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江玥的身影,当看到江玥手中提着的皮箱时,她的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与不满:她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好的皮箱?还有她刚穿的衣服好像也是新的,她果然藏钱了,肯定没有把钱全部都交给爸妈。想到这里,江英的手指用力捻了捻自已的麻花辫,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嫉妒与埋怨。
江玥上车后,拖着行李缓缓前行,四处张望着寻找自已的座位。当她看到座位号的那一刻,心里一喜:嘿,竟然还是靠窗的位置。她动作利落地放好行李,然后大步跨过去坐下。
刚一转头,便看到窗外大伯一家匆匆忙忙地赶过来送江英。江英正抹着眼泪,那模样甚是委屈,她的手还往江玥的方向指了指,嘴里嘟喃着。江玥淡淡地看了一眼,心中暗道:我的好大伯呀!且让你们再嘚瑟两天,等月底就有人来收拾你们了。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笃定与期待。
很快,火车缓缓启动。知青们的座位分布得较散,大多数人都在隔壁车厢。江玥所在的这节车厢,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位男知青坐在隔她一排的斜对面。此时,隔壁车厢已经热闹地开始了自我介绍。
江玥心中暗自庆幸自已没有和他们处在同一个车厢。她微微舒了一口气,靠在座位上,眼神有些游离地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
在漫长的火车旅程中,江玥的吃喝拉撒基本都在空间里解决。每次,她都会假装去卫生间,然后迅速反锁门进入空间。在那里,她可以自在地满足自已的各种需求。毕竟,从苏省到东北坐火车需要两天半的时间,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她也会从挎包中拿出馒头,慢慢地啃着,装做提前准备好的普通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