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自已的老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委屈,仿佛遭受了巨大的背叛。她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明明答应了的呀!你不答应,我怎么敢这么做?你现在竟然想把自已摘出去,让我一个人承担罪名,你还有没有良心?”
张春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的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已的丈夫会选择抛弃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江力听到张春花的指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你别乱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这件事情都是你自已擅作主张,跟我没有关系。”江力的语气强硬,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他的眼神冷漠,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张春花看着江力那副绝情的模样,心中充满了绝望。
江玥看着大伯和大伯母之间的争吵,心中没有一丝同情。
江玥继续哭诉道:“自从我的父母去世后,大伯一家先是假意哄着我、照顾我,其实就是为了住进我的家。他们骗走了我500块钱,等我不再给他们钱之后,他们就狠心把我赶到阁楼去住。他们让我干所有的家务,伺候他们全家,却还不给我吃饱饭。我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们不高兴又招来一顿打骂。我在这个家里没有一天感受到温暖,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如今还要逼我嫁人,我已经报名当知青了,这是要毁了我呀!”江玥一边哭诉,一边用手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那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周围的邻居们听着江玥的哭诉,纷纷摇头叹息,对大伯一家的行为更加愤怒和不满。
江力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江玥,逼你嫁人这事我确实不知内情。但你说大伯我苛待你,这就不对了。自从你父母去世后,我们作为你的监护人,供你吃供你穿,虽然日子过得不富裕,但也没让你饿着冻着。你住在阁楼,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家里地方小,你堂姐他们也需要住的地方。让你干些家务,那也是为了让你学会独立,以后能照顾好自已。你不能这么冤枉大伯我呀。”江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仿佛自已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周围邻居的认可。江玥听了江力的话,心中更加愤怒。她大声说道:“大伯,你别再狡辩了。你们一家人是怎么对我的,看看我现在这身子骨,瘦得皮包骨(夸张了点哈,其实也没到这个地步,读者大大们谅解),这就是证据。你们住进我家,就是为了霸占我的房子和财产。你们让我干所有的家务,却不给我吃饱饭,还经常打骂我。你们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家人,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免费的保姆。”江玥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屈。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站出来说道:“哼,一家人就该这么欺负孩子吗?看看这孩子瘦成什么样了,还说没欺负她,谁信呐!”旁边的一位叔叔也附和道:“就是,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那点心思。”众人的指责声越来越大,大伯一家见自已的谎言被揭穿,一家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张春花气得直跺脚,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江英则狠狠地瞪着江玥,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她身上。江建军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大家的眼睛。大伯一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在这个家属大院里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江玥看着大伯一家的窘态,心中涌起一丝快意。
“哼,你们这一家人太过分了,赶紧搬出去!”一位大叔怒声说道。
“就是,霸占人家的房子,还欺负人家小姑娘,哪有这样的道理。”一位大妈也跟着附和。
大伯听到众人的指责,脸色涨得通红,他梗着脖子大声说道:“哼!你们懂什么?我是江玥的监护人,我有这个责任和权利来管理她的一切事务。这房子本来就该由我来做主,你们不要在这里瞎掺和,这是我们家的事。我作为监护人,自然要住这里。”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纷纷闭嘴。只得眼巴巴看着大伯一家又回江玥家了。
江玥看着这虚伪的一家,心中满是厌恶和愤怒。对着邻居们又说一阵哭诉:“这个家我是不敢回去住了,但我想到自已要回家拿自已的物品,却又不敢单独前去,万一我回去拿东西的时候他们又欺负我怎么办?我真的好害怕。”
就在这时,王大婶挺身而出,她坚定地说道:“别怕,孩子,我们陪你一起去。”
其他邻居也纷纷响应。
“对,我们陪你去,看他们敢不敢欺负你。”
“有我们在,不用怕。”
一众人簇拥着江玥,向她家走去。
他们来到江玥家门前,大伯一家看到众人陪着江玥回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张春花想要上前阻拦,却被王大婶等人怒视着不敢动弹。
江玥走进屋子,她迅速收拾起自已的物品,那些都是原主最珍贵的回忆和财产。大伯一家在一旁看着,却不敢出声阻拦。
在众人的注视下,江玥顺利地取回了自已的东西。她感激地看着王大婶和其他邻居,心中充满了感动。
江玥:“谢谢大家,要不是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大婶心疼地看着江玥,温柔地说:“孩子,别客气,走去大娘家住去,在大娘那儿好歹有个照应。”
江玥感激地看着王大婶,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大婶,谢谢您的好意,我不能给您添麻烦了。我置办些东西就下乡了。我会照顾好自已的,您别担心。”说罢再次感谢了众人,随即提着行李出了家属大院。
王大婶望着江玥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眶渐渐泛红,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她哽咽着喃喃道:“可怜的娃啊!这孩子命怎么这么苦呢。”王大婶抬手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满心都是对江玥的疼惜与担忧。
江玥从家属大院走出后,悄然拐进了一个寂静无人的小巷子。她迅速将大半行李收进空间,而后径直前往招待所住下。在招待所的房间里,江玥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终于离开了那糟心的大伯一家。他们竟拿监护权来压我这个未成年人,还妄图肖想我家的房子,简直是白日做梦。且让他们再得意两天。”
江玥忽又想到,对了,马上就要下乡了,必须得准备一些东西。在这个时代,有钱却没有票的话,处处都会受到限制,实在是令人无奈。就像上次去国营饭店只能吃碗面,不能吃红烧肉,因为要肉票啊!得好好想个办法去搞一些票才行。眼皮慢慢变得沉重起来,不一会儿,江玥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