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欣喜，一把抱住了女人，肉麻的亲吻落在女人脸上：“我的小灵儿......”
若不是司灵现在只是一抹意识，她一定会呕吐出来。
他们亲亲热热的进了内屋。
卞隽听着内屋里发出的奇怪声音，心中疑惑不已。
她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她也偷偷看过，但看不太懂。
问灵儿姐姐，她也只是语焉不详，说什么以后再告诉她。
卞隽又动了动鼻子，嗅到了空气中传来的那股奇异味道。
每到这种时刻，男人身上原本的的气味也会随之发生改变，变得有些......
陌生，但充满悸动。
卞隽躺在铺盖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想着。
下一次，她也要找个男人，做一下姐姐做过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男人匆匆离开了茅草屋，女人像往常一样，目送他离开。
卞隽来到女人身边：“灵儿姐姐，进城好玩吗？”
“进城”一词，是她昨晚听两人聊天的时候学到的。
她不是故意听的，她是妖，本来目力耳力就极佳，他们两人说的枕边话，就像是雷鼓一般震耳欲聋。
女人笑了笑，伸出手指，划了一下卞隽的鼻尖：“你想进城玩呀，过几天姐姐带你去。”
然后，司灵眼前的场景瞬间跳跃，她出现在了闹市中，身边是对一切都感到好奇的卞隽。
司灵一眼就看见了从溢香楼出来，喝得醉醺醺的男人。
司灵明显感觉这个身体一僵。
卞隽愣住了，随着女人的视线向前看去。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闻到了男人身上传来的奇异味道。
卞隽皱了皱眉头、
两个龟公抓着男人，将他全身搜了个遍，却只搜到了几个铜板。
龟公将醉醺醺的男人丢在地上，呸了一声：“穷鬼，没钱来玩什么？！”
说完，便转身进楼。
男人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冲着楼里的人怒气冲冲喊道：“等、等着！爷、爷这就......嗝~”
他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酒嗝：“爷这就拿钱去！”
女人慌忙转身，拉着卞隽便走了。
回到她们的茅草屋，女人一直心不在焉，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却对等之事并不期待。
司灵摇了摇头。
恋爱脑锁死啊啊啊啊——
傍晚的时候，男人出现在了路的尽头。
他的酒醒了许多，但身上依然有酒味，脸上还有宿醉后的疲乏感。
卞隽依然被赶到了柴房。
男人说他为了准备会试，需要买一些书本，写字用的毛笔也需要更换了......
女人掏出了几块碎银，递给了他。
半夜，男人起夜，回去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摸索到了柴房。
迷迷糊糊中，卞隽感到有人躺在了她的身边，她嘟囔了一句：“灵儿姐姐”，便抱住了来人。
那人的手开始在卞隽身上探索。
卞隽闭着眼睛躲闪：“别闹了姐姐，好困......”
鼻尖，那股奇异的味道渐起。
卞隽这才意识到不对，猛地睁开眼，墨绿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隐隐闪着光。
男人淫笑着，继续手上的动作。
一件，又一件衣服被男人褪下。
但卞隽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干嘛？
为什么要脱她衣服？
这么晚了，要帮她洗衣服？
......他有这么乐于助人吗？
卞隽蹙起眉头，伸手一推，将他推开，口中疑惑：“你干什么？”
男人将手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和你做个游戏，咱们悄悄的。”
卞隽是孩子心性，一听此话兴致顿时上来了：“什么游戏？”
她一个翻身在铺盖上坐起来：“我去找灵儿姐姐，咱们一起玩！”
黑暗中，男人连忙拉住卞隽的手：“我们先试一下，试完了，我们再去找姐姐。”
卞隽半懂不懂的坐了回去。
男人的手又搭上了她的身体，将她身上的衣服尽数褪下。
男人在卞隽身上探索着，像一只蛆在她身上扭动。
但卞隽总觉得不舒服，心里隐隐升起一种厌恶和烦躁之感。
忍耐片刻，卞隽伸手推开了他：“这游戏不好玩，我不玩了。”
似乎是卞隽口中的嫌弃刺痛了男人，男人一时怒火攻心，抬手就给了卞隽一巴掌，低声道：“别不识好歹！”
男人语气凶恶：“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卞隽修行几十年，从没有人敢打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沉默的躺在原地。
男人以为她服软了，便又探下身子，语气轻柔又蛊惑：“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不然，我跟你灵儿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又怎么会一直偷看我们呢？”
“别急，我和你灵儿姐姐做过的事情，我都与你都做一遍......”
话音刚落，卞隽闻到鼻尖传来那股奇异的味道，随即下身一阵刺痛。
被攻击了！
卞隽眼眸绿光爆闪，一个抬脚就将男人踢飞了出去。
男人撞破柴房本就不结实的土墙，直接跌进院中。
男人捂住被踹的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卞隽全身赤裸，从柴房里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杀意，大腿根部能看到几点殷殷血迹。
下一刻，卞隽便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中，变成了一条半人高的响尾蛇，吐着信子，尾部的响环“唰唰”响着，发出攻击的信号。
女人听到动静，走出来时，看到的便是院中赤裸的男人，和杀气腾腾、已变成蛇形的卞隽。
来不及阻止，卞隽扑到男人面前，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两个乌黑的血洞。
男人瞪着眼睛，毒素从血洞处迅速蔓延，出现了一大片的黑紫。
青筋暴起，七窍流血，他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的朝着女人爬去：“灵儿，灵儿......救......”
我。
那个“我”字还没有说出口，男人咽下最后一口气，瞪着双眼，死了。
不知道何时，卞隽变回了人形。
身上一丝不挂，隐约可见刚刚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淡红色印记。
她坐在院中，月光照射下，仿佛一尊玉雕像。
女人有些惊讶的看了看男人，又看向院中的卞隽。
只听得女人轻轻开口：“卞隽你知道么，这种事情，只能发生在相爱的两人之间。”
卞隽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我不爱他。”
女人扯出一个略带凄凉的笑：“我爱他。”
卞隽气极，一个闪身，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
两人面对面站着，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你爱他什么？！我呢？你爱我吗？！”
说着，卞隽就学着男人的样子，要去亲吻她。
女人摇了摇头，轻轻推开她，抬手将她禁锢在原地。
卞隽脸上是难以置信，下一秒，她用全身的功力将这禁锢重开。
鲜血从一侧的耳朵流下来，滑过脸颊，就像一颗泪珠，即将坠落在院中干燥的土地上。
血滴落的瞬间，卞隽的身影也同时消失不见。
女人轻叹一口气：“傻妹妹。”
她的目光看向死在院中的那个男人。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男人的尸体竟然在夜色中一点点变得透明，最后变成了一缕灰烟，消散在了空中。
女人看着那具尸体一点点变成灰烟，眼中的情绪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