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里堆砌了各式各样的骷髅,底层一摊死血,墙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刑具,在顶端只见拾荒老人被无数的锁链给束缚住,连接着房内各处只露的出一个头来。
拾荒老人挣扎扭曲着说道:“臭八婆竟然玩阴的!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把我放开看我不生擒你!”
第八邪王:“臭老头你骂谁呢!敢说我夫人一会就把你的皮给扒咯!然后再把你千刀万剐丢进油锅烹煮!”
第九邪王则是没有参与到他们的骂战来,小心翼翼的用她造出的一栋医疗房,把鬼威超给护住,然后对屠缚烈说道。
“既然它要到了,那我们也赶紧走吧,我总感觉再待一会,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这回第九邪王包珠珀却是异常的冷静,她看着鬼威超貌似回忆起什么事来。
第八邪王:“夫人莫怕~能有啥事你看这家伙被我们合力擒住,要是这么放了多可惜,他身上的能量可不小~”
“要是能被我俩一起炼化吸收了,没准我们实力可以再进一步!然后其他几个邪王以后对我们都要避让三分!”
屠缚烈看得出来,他现在很是心动,满脑子只想干掉简岞山,然后吞噬炼化了他的魂体来夺取同阶那巨大的正能量。
包珠珀听着也是有点心动,但是现在看来她貌似不想在失去什么了,必须在这些东西上做取舍她选择它。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挺准的,好在他们没有继续下一步行动,对简岞山发起进攻,虽然被束缚住但是操控山石的能力还在,如若他们冲过去将会被几座巨山给压住包围。
本来还犹豫不决的包珠珀,下一秒已经拉着屠缚烈要遁走。
第八邪王:“夫人这是怎么了,真的只需再多点时间就能把他给做了,怎么就要走了呢?”
第九邪王:“闭嘴!忘了上次了吗?真不懂你们男的怎么一天到晚就一根筋,人家说你猪你还真的猪啊,如果不是我机灵我们早就交代在那了!”
“而且这边附近我能感觉到还有其他宇心门的人,到时候就不是我们二打一包围他了。”
“你没看出来他在用激将法故意激怒我们的吗?如果过去指不定还要中他什么招式,我那个刑房只能困住他片刻。”
第八邪王嘴上说着是是是敷衍他老婆,心里却是感觉后悔不已,早知道不废话抓紧出手没准还能趁他不备轻易拿下,错失了这次机会还不懂下次什么时候可以碰上了。
这躲躲藏藏的日子也是过够了,得亏是自已还是个邪王,过得却像下水道那老鼠一般窝囊。
简岞山怎得这副模样?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我感到有两股邪恶又熟悉的气息刚过来看看来着,怎么就你一人在此?一身格子衫包着格子头巾挑着扁担的老奶奶走过来问道。
简岞山:“哎……被那个邪王偷袭然后让他们给跑了,本想着激将法引诱他们上当过来。”
“不料那八婆像是吃了几十罐脑补品一般,机灵的不像个鬼样……可恶!这下又不懂他们要去哪里祸害人家了!”
扁担婆:“造孽呀,原来是那两个家伙!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哎哟…上年纪了腿脚不利索,我要是早点过来就好,你我二人应该是能应付的过来,也不至于让他们跑了,不过最近总感觉那些家伙的行动,好像越来越频繁了…”
简岞山:“扁担婆说笑了,你这扁担看似就装了几捆蔬菜不重,实际上扁担编织筐几千斤重我还不知道你嘛?”
“不过确实最近异样频发,小镇也不太安生,难怪那边的人都开始出动不少。”
扁担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等虽有能力但是不能对现世显露影响过多,第一是为了不引起普通人的慌乱,因为知道的人越多,越是对它们无益,世间也越是灾劫更多。”
“第二是为了保护自已,能力外显,要是遇到比自已强的多的那些老怪,那就成了它们的口粮养料助它们能力大涨。”
“所以才需你我都各自安生隐匿实力,而且到处感觉都有点异样,我总不能大摇大摆飞来飞去吧,一会就被当成疯婆子上新闻,我还想安度余生呢不想这么招摇。”
“更何况你这边的情况,我又不太清楚,而且也是上年纪了,精神力更是不如以前,能力确实也比以前弱不少。”
简岞山:“嗯……确实是这么个理,哎……罢了罢了,看他们样子应该很快又会有下一步行动,看来我得准备准备。”
“一会顺道去找宇心门的那些人,汇报一下才行,下次能更好的应对它们的袭击。”
不管是欢愉众或者宇心门正派或者反派,如果不使用能力一般双方都互相难以感知等级强弱,除个别能力者可以直接类似于零的神眼去观测,不然通常情况是辨别不出的。
当然因为欢愉众的那些因为负能量加身带来的痛苦负面效果,总会有个别忍不住去刺杀吞并他人魂体。
所以这时候周边离得近的,如果有正派或者宇心门的人能感应到了,就会过来击杀或者净化掉。
不能让普通人知道的原因有很多,主要是在一个平凡的社会下,如果大家都知道身边的人有异能自已没有,没有就会心生妒忌,想要去拥有。
知道的越多贪欲越强,这个社会到时将会乱做一团,难以正常运转下去。
而且这样之后,更难分辨到底谁才是欢愉众谁才是普通人,而且正派的人不能对任何普通人动手,一旦这么做了会受到诅咒,轻则实力无法在提升,重则魂体残破受损,甚至容易感染然后变成欢愉众的人,从此无法踏入人的轮回。
就算可以踏入轮回,但是要历经几千万,甚至亿次的不幸悲惨结局一生,或早早夭折,或是魂体被困在花草树木间,或是被宰的鸡鸭鱼肉牛羊之体内,感受一切无尽的折磨。
在一处深山老林中,有一间阴森府邸宅院,门外飘荡着些许鬼火,房内是第八邪王屠缚烈和第九邪王包珠珀,这时候他们在看着眼前的那个鬼威超。
它躺在一个浸满血液骨架堆砌的大床上,周边几个铁鸟笼里关着一些黑魂。
这时候被第九邪王一手招来,并对着鬼威超的眉宇间注入,无数的黑魂惨叫痛苦呻吟着被牵扯进去,这时候鬼威超身上的伤逐渐被黑气愈合。
第九邪王手上不停,用两指往自已脑门一插想要抽出一丝魂体记忆。
第八邪王:“夫人这是何苦呢!使不得,这臭小子只是像,又不是我们真正的儿子,不必动用你自身分离的魂体记忆去给他恢复!你这样会损掉不少暗能!实力将会大减!”
这时候包珠珀整个面部扭曲变幻着,多种神情有怒目、平静、狂笑、哀伤一齐重音说道。
怒脸:“那帮该死的家伙杀我儿!”
哀脸:“可怜我家烛烛啊~可怜啊~”
笑脸:“哈哈哈哈!别多事!烛烛要活过来了!”
静脸:“只要像就够了,明白吗?我只想再看看他能动的样子……”
抽出记忆黑魂丝的包珠珀虚弱的说道。
“负能每时每刻的痛苦算什么?你不知道我这么多年跟你躲躲藏藏是为了什么?能让我坚持下去的唯一理由,那就是能复活烛烛!”
“虽然这个希望灭了不可能了不存在了,就算你我有能力制造一个黑魂傀儡,弄得像他那样,可终究是黑魂傀儡!”
“只会听令于你我的狗跟班,一点都不像烛烛!我不要这个!现在它是让我觉得烛烛又活过来的一样,还保留一丝本性,所以我要给他,就给他最好的!”
“呜呜呜!妈妈这次什么都答应你!给你最好的!回来吧我的烛烛!呜呜呜!”
也许是因为分离黑魂体记忆丝的副作用,包珠珀越发疯癫起来,时喜时悲语无伦次。
第八邪神在一旁看的也是心痛。
“既然夫人这么痛苦,那为夫我也出一份力吧。”
随即他也跟着抽出了一丝黑魂记忆体,因为是从魂体上生硬剥落的一丝,带有负能量还有关于烛烛部分记忆的魂体丝。
就在这时第八邪神也跟着痛苦扭曲起来,震得整座山头黑鸟乱飞一片,屋内的鬼火忽明忽暗,跟着第九邪王包珠珀一齐注入到鬼威超眉宇处。
瞬间鬼威超感觉到一股股强大的能量,还有无数乱七八糟的他人记忆涌入,原本侵占那个身体的鬼魂,也被一并跟着炼化。
取而代之的是那两缕裹着,关于烛烛记忆的邪王黑魂体丝给侵占而去。
一幕幕犹如走马灯一般映入眼帘,周身黑气越发浓郁,他的身体也在逐渐长大,从一个6、7岁男孩渐渐的长成像成年大学生的威超的模样。
头顶的疤还在,一头狼尾发型头,单边虎牙明显凸现,完美的下颚线犀利的侧脸,身上的肌肉线条明朗个子足有一米八。
如果是个正常人,那应该是个大帅哥,此刻身上邪气缭绕。
鬼威超烛烛半躺起来,左手撑床,右手捂着额头,好似痛苦露出单边獠牙,窗外的月光照入映衬着它躯体的一侧。
鬼威超烛烛:“爸,妈?不是……啊……头好疼啊!这是哪里!”
一声音波狼吼般震的房子出现了几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