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小妹牙关紧咬,冷汗涔涔。张护卫的狞笑在她看来如同恶鬼的獠牙,让她心底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来。但她深知,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让她更快地走向灭亡。她必须冷静,必须自救!
“还想挣扎?”张护卫的声音如同催命符一般,他另一只手也伸了上来,眼看就要抓住邬小妹的另一只脚。
千钧一发之际,邬小妹的目光落在了旁边一块松动的石头上。这块石头约莫拳头大小,嵌在洞壁上,看起来摇摇欲坠。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海中迅速成型。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脚踝的剧痛,手指微微松开了一些,做出快要坚持不住的样子。张护卫见状,心中大喜,手上更加用力,想要一举将邬小妹拉下来。
就在这时,邬小妹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猛地将那块松动的石头推了下去!
石头沿着陡峭的山壁滚落下去,发出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越来越远,最终“砰”的一声巨响,像是落入水中,激起水花四溅的声音。
张护卫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声音很大,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突兀,像是有人故意弄出的动静。难道……那边还有什么人?
他心中一惊,莫非是邬小妹的同伙?邬二少爷只让他看住邬小妹,可没说后山还有其他人!如果真是邬小妹的同伙,那他可就麻烦大了。
邬小妹趁着张护卫分神的瞬间,猛地发力,另一只脚狠狠地蹬在洞壁上,同时双手抓住那块凸起的石头,身体向上猛地一窜。
“啊!”张护卫猝不及防,手上力道一松,邬小妹趁机挣脱了他的控制。
她顾不上脚踝的剧痛,手脚并用,迅速地向上攀爬。
“臭丫头!别跑!”张护卫这才反应过来自已被骗了,顿时怒火中烧,连忙转身去追。
可是,邬小妹已经爬上了几米高,再加上山洞里崎岖不平,光线昏暗,张护卫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
“该死!”张护卫咒骂一声,心中又惊又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丫头竟然如此狡猾!
邬小妹不敢停留,忍着剧痛继续向上爬。她知道,自已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一旦被张护卫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终于,她爬到了洞口,从山洞里钻了出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洞口,心中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她急中生智,恐怕现在已经被张护卫抓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脚踝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朝着自已的房间走去。
而此时,山洞里,张护卫的声音还在回荡……“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邬小妹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张护卫气急败坏地从洞中爬出。他以为邬小妹朝着水声的方向逃跑了,便毫不犹豫地朝着那边追过去。山路崎岖,灌木丛生,张护卫一路跌跌撞撞,口中不断咒骂着:“该死的臭丫头,等我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拨开茂密的枝叶,眼前却是一条湍急的溪流,哪有邬小妹的影子?张护卫这才意识到自已被耍了。那石头落水的声音,分明是邬小妹故意制造的假象,为的就是迷惑他,好趁机逃脱。
“狡猾的小蹄子!”张护卫气得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树叶簌簌落下,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他环顾四周,仔细聆听,试图捕捉到一丝邬小妹逃离的动静。然而,除了溪流的潺潺水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就在张护卫懊恼不已的时候,邬小妹早已从另一个隐蔽的洞口离开了山洞。这个洞口十分狭小,被茂密的藤蔓遮掩着,若不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发现。这是邬小妹在之前探查后山时无意中发现的,当时她便觉得这个洞口或许能派上用场,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她强忍着脚踝的剧痛,沿着狭窄的通道匍匐前进。通道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泥土的腥味,不时还有不知名的昆虫从她身边爬过,让她感到一阵阵恶心。但她不敢停下,她知道,只有尽快离开这里,才能摆脱张护卫的追捕。
通道蜿蜒曲折,仿佛没有尽头。邬小妹感觉自已爬了很久很久,终于,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她心中一喜,加快了速度,奋力向前爬去。
当她从洞口钻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已置身于一片茂密的竹林之中。竹林里空气清新,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邬小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已终于安全了。
她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她的脚踝已经肿得老高,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立。但她不敢停留太久,她必须尽快回到自已的房间,处理伤口,以免留下后患。
她扶着身旁的竹子,一瘸一拐地朝着竹林外走去。竹林深处,似乎传来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邬小妹心中一紧,难道是张护卫追来了?她不敢回头,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竹林。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一个黑影从竹林深处一闪而过,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邬小妹沿着一条小路,朝着自已的房间走去。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几声鸟鸣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邬小姐,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啊?”邬小妹心头一紧,这声音是……邬二少爷!她暗道不好,却不敢回头,只装作没听见,加快了脚步。
“邬小姐,您怎么不理人呢?是不是脚受伤了,走不快啊?”邬二少爷带着戏谑的笑声越来越近。
邬小妹咬了咬牙,强忍着痛楚,几乎是小跑着往前冲。可她的脚伤实在太重,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速度根本快不起来。
“邬小姐,您别跑了,小心摔着。”邬二少爷的声音就在身后,仿佛猫捉老鼠般,带着戏弄和恶意。
邬小妹心知不能被他追上,否则被他发现自已去了后山,后果不堪设想。她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便咬紧牙关,朝着树林跑去。
她闪身躲进树林,茂密的枝叶遮挡了她的身影。邬二少爷追到树林边,却不见了邬小妹的身影,不由地愣住了。他四下张望,口中喊道:“邬小姐,您别躲了,我知道您在这里。”
邬小妹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他发现。邬二少爷在树林边转悠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邬小妹,只得悻悻地离开了。
邬小妹确定他走远了,才从树林里钻出来。她不敢再走大路,而是专挑偏僻的小路走,一路上小心翼翼,避开所有人,终于回到了自已的房间。
一进门,她便瘫倒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脚踝处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她顾不得休息,从怀里掏出在后山发现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破旧的布料,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邬小妹强忍着疼痛,翻身下床,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古籍,翻到其中一页,上面记载着家族的一些古老秘辛,其中就包括一些符文的图案和解释。她将布料上的符文与书上的图案一一比对,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符文……似乎与家族流传下来的一件宝物有关,但具体是什么宝物,书上却没有记载。而且,布料上的符文并不完整,像是被人刻意撕掉了一部分。
邬小妹心中疑云密布,这块布料究竟是谁留下的?它与自已穿越到这个世界有什么关系?
她正思索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姐,老奴给您送些吃的来。”
邬小妹心中一凛,是她房间的管事嬷嬷,是祖母派来监视她的!她连忙将布料和古籍藏好,这才起身去开门……
邬小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嬷嬷,进来吧。”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妇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将托盘放在桌上,关切地问道:“小姐,您的脚伤怎么样了?老奴瞧着您脸色不太好。”
“没事,只是扭了一下,休息一下就好了。”邬小妹强颜欢笑,不动声色地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嬷嬷将托盘上的饭菜一一摆好,都是邬小妹平时爱吃的。她一边摆放,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小姐,您可要保重身体啊。老夫人日日都挂念着您呢。”
邬小妹知道,这不过是祖母派来监视她的一颗棋子,她所说的话,未必可信。但她面上仍然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多谢嬷嬷,也替我谢谢祖母的关心。”
嬷嬷见她如此乖巧,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姐慢用,老奴先下去了。”
待嬷嬷离开后,邬小妹才松了一口气。她草草地吃了几口饭菜,便迫不及待地将房门反锁,再次取出那块破旧的布料和古籍。
昏黄的烛光下,她仔细比对着布料上的符文和书上的图案。这些符文,的确与家族世代守护的一件宝物有关。相传,这件宝物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但只有拥有家族特殊血脉的人才能将其激活。
书上记载,激活宝物需要特定的口诀和手势,以及一块完整的符文布。而邬小妹手中的这块布料,显然缺失了关键的一部分。
她心念一动,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张白纸和一支炭笔。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她将布料上的符文完整地描绘在白纸上,然后根据书上的记载,尝试着补全缺失的部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邬小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试了无数种可能,却始终无法将符文补全。
她知道,家族对她的调查还在继续。邬二少爷的出现并非偶然,他一定是受人指使,想要找出她去后山的证据。如果让她知道自已发现了这块布料,后果不堪设想。
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在暗中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绝对不能暴露自已的秘密。
邬小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布料、古籍和画好的符文小心翼翼地收好。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
她隐约感觉到,自已穿越到这个世界,并非偶然。这块布料,这件宝物,或许就是解开她穿越之谜的关键。
突然,一阵夜风吹过,窗棂发出轻微的响动。邬小妹猛地回头,目光落在了书桌上那张画着符文的白纸上。
烛光摇曳,符文在纸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邬小妹的心脏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走到桌前,伸手触摸着纸上的符文,指尖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她拿起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