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凯尔吃惊地吸了口气,“真亏你能活下来。”
“我觉得自已缺失了熔岩湖之前的记忆。”夏尔喃喃道,“也许我不该追究这些?就这样做个旁观者,看着你为自已的目标而努力也挺好……”
“重要的不是过去,而是现在,现在的你才是最重要的。”萨拉凯尔好言安慰,“我向你保证,等我达成目标,我会帮你寻回失落的记忆。”
夏尔沉默了一会儿,呼吸颤抖,萨拉凯尔能感觉到他内心强烈的喜悦和感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退缩。
“我掌管灵魂,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或许出于同情,或者出于自信,萨拉凯尔再次“夸下海口”。
“谢谢…”
萨拉凯尔睡了两个小时。
凌晨,她悄悄来到安度西亚湖畔,用通讯石联络雅思塔罗。
上次联手杀死巨熊教主拉默后,两人互留联系方式,成了非正式的合作伙伴,雅思塔罗从萨拉凯尔这里获取魔都大小密约组织的活动情报,萨拉凯尔则通过她掌握血鹰对家的资料。
在成功捣毁了几个小密约组织存放赃物的窝点、抓捕了一堆臭名昭著的打手之后,雅思塔罗受到了西迪的表彰,短短数月连升三级,成了治安署内部无人不知的“密约组织处刑者”。
这名号听起来颇有些吓人,但西迪长官亲口表彰,哪个魔都警卫敢不恭恭敬敬地接受?
西迪还特意赠送她一面红底白花刻着西迪名字的盾牌,握着她的双手感谢她为魔都居民竭诚服务,希望她再接再厉,保持对密约组织下三滥的打击力度。
雅思塔罗将丑不拉叽的盾牌塞进落满灰尘的储藏室,和装旧衣服的大破箱子作伴。
她升职之后,原本可以只值日班,但她主动向西迪要求巡夜,范围和初入治安署时一样,在安度西亚湖周边。
她始终无法释怀,多年前的深夜,在没有警卫巡逻的小巷,父母被密约组织暴徒抢劫杀害。
魔都居民喜爱热闹,大都聚集在闹市区灯影幢幢的酒馆、舞厅、赌场里享受夜生活,太阳落山后的安度西亚湖周围寂寥无人。
萨拉凯尔只等了十分钟,雅思塔罗就从湖的对岸跑了过来。
“好久不见。”萨拉凯尔率先打招呼,开门见山提出要求:“有人因入室抢劫坐过九十七年七个月零八天监狱,并且身高体型与我相仿,我需要他的资料。”
雅思塔罗咋了咋舌头,“介意告诉我原因吗?”
萨拉凯尔轻笑一声,想快些完成交易:“这是秘密。这次你要什么?”
雅思塔罗的目光移到了她的巨剑上:“你知道吗?锡蒙利伯爵还未成年的儿子被谋杀了,根据我得到的内部消息,凶器是一柄巨剑。”
“哦?那他死得挺惨。”萨拉凯尔心里一动,尽量表现得漠不关心。
维吉尔答应要抹去她们留下的线索,按理说他不会食言。
“我建议你安安分分待在家里,别随便动手搞对家,小心被人把两起命案联系起来。”雅思塔罗严肃得像个正在教育蠢笨学生的导师。
萨拉卡尔傻眼了:“你说什么?你以为我要……”
她忽然闭上嘴,因为雅思塔罗没有猜错,她必定不会让那人活着的。
假借夏尔的身份潜入魔界,又扮演了一段时间的密约组织二老板,加上该隐用心良苦地向她展示过密约组织成员的“基本素质”,她逐渐对杀人灭迹感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