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京都了吗?”
“不了,那边不需要我了,兵权也散出去了,我们就在这养老吧,如常,我好喜欢你。”
贺如常睁着眼,不愿去看那个眼都没睁开就收紧胳膊还张着嘴要吻上来的家伙。
以前没见过成兆韧清闲下来,现在见到了,她闲暇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开发贺如常,贺如常觉得自已快被玩儿死了。
谁能想到呢,郡王殿下戎马一生,归来一看年纪不过二十又一……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啊。
贺如常每日每日感慨自已吃不消,明明她也才二十余三,年纪算不得老,可比起成兆韧来,自已简直太没力气。
“想什么呢,不再睡会儿?”刚才还一副没睡醒样子的成某人此刻精神焕发,翻身骑在贺如常身上,“你又想要了吗?”
“咳咳,我想死。”
“别闹。”
贺如常提起一口气,“是你别闹,下去,”她得跟她谈谈,“从哪儿写学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不要就是要,什么越多次越好……真想把你脑袋扒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她用手指戳点着成兆韧脑门,然后顺着那道疤划下来,果然惹得成兆韧伸手抓她,成兆韧没多大表情变化,只是更凌厉地看着贺如常,“里面都是你。”
她说她脑袋里都是贺如常。
贺如常却不能放任事态如此发展,“你不是喜欢耍枪骑马?还有从前风雨无阻的晨练,都忘了吗?”拜托找点爱好吧。
“如常,你为什么不停地推开我?我让你烦了吗?你心里有别人了?”
此时此刻,有人逐渐被困住了手脚,连稍微飘忽一点的眼神都会被解读为心虚。
这就是为什么贺如常对成兆韧一再纵容的原因,她能感觉到她的不安和她的爱意,成兆韧大部分时间都是听话的,她们大多数事情也心照不宣,但没办法,贺如常是成兆韧二十年唯一的依靠。
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这样的依赖深深扎入血肉,在每一寸皮肤下种了根,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牵扯全身,好像成兆韧永远也学不会信任。
其中大部分因都是贺如常亲手埋下的,这样的果她也认了,不就是夜夜笙歌不给她喝饱她决不罢休,能忍。
“我也是,脑袋里和心里全都是你,只有你,遂怡,我们用早膳吧。”
看,还是很好哄的,有的时候只要说点儿情话,就能让她不安躁动的心平静下来,说话不管用,就牵她的手。
现在贺如常牵着成兆韧来到餐桌边,嘴里表扬她昨晚做得好,更加坚定了成兆韧今晚继续努力的想法。
好多人听说贺家驿站东家跟郡王完婚的消息后,都是不看好的态度,说风凉话的、鄙夷的比比皆是。
崇文的看不起两个女人成婚,尚武的觉得姓贺的配不上他们将军,经商的觉得莽夫帮不上贺姑娘的忙只会花她的钱……
成兆韧不怕人家说三道四,她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当然非要堵也行,杀几个就好了,但那样真就坐实她莽夫的名号了,不能这样。
但是贺如常如沐春风的幸福模样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见,谁看了都知道她俩恩爱不疑,所以她要让如常更加幸福。
于是她献出诚挚的身体,觊觎她无边的欢愉。
被推开了。
贺如常手掌隔挡在二人之间,“是,我知道你一片好心,可现在天还没黑呢我心急的兆韧妹妹,天下那么大,一共几个人说我们坏话啊?大部分不都是好的,你就抓着那几个不好听的不放,气到的不还是你自已。”
成兆韧盯着一开一合的唇瓣,不言语。
“我知道你担心我多思多想,怕我睡不好觉,但你在我身边,我从来没睡不好过。”
成兆韧这时说话了,无比认真,“因为我都消耗完你的体力才放你入睡。”
“……多谢。总之,你这样我也不反对,我们俩在这事上配合得还可以,但你不能太过分,就像前日,我说我要——你就得让我去,明白了吗?”
“天快黑了。”
得,苦口婆心说给聋子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