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无赖流氓,不检点、无耻下作,你为什么不一脚蹬开?”
首先,贺如常一般不会一脚蹬开谁,力气小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她这个人比较有礼貌。
其次,那怎么说都是她得尊称一声“殿下”的人物,她都说明了,代表金国,来纪明还能胳膊肘往外拐地去否认自已姑姑?
最后,她长得像自已,贺如常很能容忍这一点,她后悔自已那憋屈的三十年,所以只是这种程度的小问题,无所谓。
换个长相的人她可能都不会有什么区别对待,更何况是这个长相的来文展。
“因为我知道你会一脚蹬开她,咱俩总得有个唱白脸的不是?”贺如常再次佩服自已会说话。
这话说的有水平,两个人就像一对,可惜成兆韧这次很难哄。
她一条腿挤进贺如常腿间,一手按在腰腹处,一手握住贺如常两只手腕,势必要让她认错,“休想哄我,你对她就是不一样。”
贺如常丝毫不反抗,顺从的很,还有闲心观察成兆韧头发乱了,“哪里不一样?”
成兆韧微凉的指尖一路往上游走,停留在她眼睛上,“眼神,你经常看她,还有偶尔会失望,你对她有什么期待吗,竟然会失望。”
好像她回答错了,就要把她眼珠子挖出来,这表情挺能吓唬人的。
更要命的是,贺如常眼皮抖了抖,因为成兆韧说的她自已都没发现,看她是觉得熟悉和看见自已一样的诡异,失望是因为只有眼睛像。
不知道别的穿越人怎么样,她这些年偶尔会很想再见自已一面。
糟糕,思考太久了,一看就是在想对策应付成兆韧,心虚得明显,所以成兆韧叫她干脆别回答了。
“想不出借口就再想想,不急。”
虽然贺如常没有要挣扎的意思,但她还是用力抓她、抱她,贺如常渐渐感觉呼吸困难,来不及吞咽的东西,有些进了成兆韧嘴里,有些就流了出来。
她知道成兆韧格外在意,但是实在是不好解释,这事儿叫她怎么开口?一时间也想不出不会被成兆韧识破的方法。
衣襟大敞,成兆韧说,“这你都不解释,真的想我在这就对你下手吗?”
贺如常笑,她笃定成兆韧不会,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两个女的怎么做呢,她所谓“下手”可能就是糊她一身口水,留点印子也没两天就消了,“殿下不会的。”
她还真说对了,成兆韧不会,解她衣服也就是吓唬她,贺如常越来越精,这点小把戏已经唬不住了,她反而会攀上成兆韧的脖子,仗着成兆韧不会拿她怎么样肆意妄为。
成兆韧低头,正好能碰上她的脖子,在平常根本不被允许触碰的地方,发狠咬了一口。
“呃……”贺如常吃痛,轻哼一声,然后喘了口粗气,骂她一句,“疯了?”
“嗯。”有一件早就沉积心底的事,一个早该被遗忘的人,那时候她一度觉得,贺如常心里有个人,一个她无论如何都查不出的人。
那时,如常说,她在心疼小时候的成兆韧,长大的成兆韧信了。
可现在,看着贺如常的眼,她看不透,清亮的瞳仁里面映着的,看起来是她成兆韧,真的是她吗。
“如常,你讨厌我,是可以说出来的。”不必屈服于权势,想到她心里住着一位,还要被她强迫,成兆韧都替她委屈,“不必委屈自已,你想要自由的话,我也可以考虑。”
考虑用什么方法让她意识到,只有在自已身边的自由才是幸福的,然后把她藏在心里的人拉出来剁碎喂狗。
贺如常见成兆韧这样,往日沉静的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笼上一层阴霾,悲伤与痛苦交织在一起,感觉她的心脏在破碎,不能让它碎掉,“不讨厌,你最讨喜了。”
“那个人是长得像来文展吧,让你看见她就勾起思念。”
这下贺如常没控制住,嘴角略抽搐,抽了两下才说出话来,“怎么感觉你想把人家大卸八块,刚才跟我装委屈?”
被识破了,成兆韧也就不装了,露出獠牙,刺向脆弱的喉管,在那片区域辗转反侧,让她至少接下来两天都得避着人。
成兆韧舔舔牙齿,又舔舔自已的牙印,贺如常的手在她身后快把她衣服撕下来了,也么能让她远离半分。
她顺着劲儿吻她嘴角,“不想说就不说吧,总归别想离开我,”坚定的目光像锋利的剑,把贺如常钉在原地,成兆韧就这么看着她,缓缓笑了,“嘘——”
这下想出声音也只能哼唧了。
(以下内容见“作者有话说”)
天还没亮,贺如常刚睡下,她曾经也信心满满,觉得成兆韧不会在隔壁有人的情况下把她怎么样,只能说她还不够了解成兆韧。
往好处想,欠她的只有两次了,贺如常是带着这个念头,一边安慰自已,一边愁怎样给成兆韧解释这个事。
你还,我心里确实有白月光,是一个死人,更惊悚的是,那是早死了的我自已。
真的这样说的话,成兆韧不会把她当妖女或者失心疯,而是会觉得为了维护那人,贺如常连这种瞎话也敢编。
贺如常:给个痛快吧,哪怕是不体面的被亲死在床上。
她赴死一般英勇入睡后,刽子手提着刀杀到隔壁了,来文展果然没睡,看她匆忙的样子,刚才还听墙角呢。
成兆韧鬼魅一样迅速贴近来文展,冰凉的刀刃贴在她脖子上,血珠颗颗冒出来,“她是我的人,收起你那些肮脏心思,自觉点留在这里,本王饶你一命。”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看她还喜不喜欢你,嗜血成魔的郡王殿下。”来文展在这情况下依然自信,还挑了挑下巴
血珠连成血线,淌下来。
成兆韧另一只手上也是一柄匕首,猛的扎在来文展腹部,拔出来瞬间,带出汩汩鲜血,似乎没料到她真的这么狠,来文展缓缓跪下,再也撑不住,倒在地上。
“今夜遇刺,金国大长公主不幸中刀,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殿下,看你的命了。”看蝼蚁一样漠然,成兆韧用她的衣角擦干净匕首,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