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们放开我!”
“你们知道本姑娘是谁么?”
“胆动我,小心你们的狗命!”
“放开,别推我。”
木苏寨里,十几个山匪推着一名女子,女子被蒙着眼睛,双手绑在身后,身后的山匪时不时推她一下。
女子一点也不畏惧,仿佛笃定了他们真的不敢动她。
“大良,这是哪家的啊?这么横,进了山匪窝还这么横的还是头一个。”
“谁知道哪家的,去木苏城外的那条小道上绑来的,看这衣着也是个财主家的,大当家的呢,这一票可比张老头那家值钱啊。”
说着他将手里拎着的包袱扔给和他说话的人,那人接过包袱,手里一沉,“嚯,还挺沉的。”
被叫做大良的男人又推了女子一下,“走快点的,磨磨唧唧的。”接着又对和他说话的男子道:“二奎,你去告诉大当家的,那位已经离开木苏城了。”
“得嘞!”
女子怒道:“你们抢了本姑娘那么多钱,对我客气点,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否则,本姑娘把你们一片一片都剐了。”
“口气不小啊,木苏的知县都打了多少次了,我们还不是好好的,你老实点,我们也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否则,等着抱着耗子睡吧。”
“知县算什么,芝麻大小的官,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丝,等着大祸临头吧。你们老大呢,让他来见本姑娘,客客气气的把我送出去。”
大良没再搭话,他绑了多少娇小姐,就没一个她这样的,一副天上地下老子最大的做派。
大良把蒙着她眼睛的黑布扯掉,把她推进牢里上了锁,他对蜷缩在角落的女子道:“给她解开绳子。”
牢里有些昏暗,女子眨了几下眼便缓解了突然见光的不适,她看着大良,咬牙切齿道:“我记住你了。”
“大小姐,你还是赶紧交待你是谁家的吧,什么时候交代了,什么时候给饭。”
“你们老大呢,让你们老大来见我。”
“我们老大不在,跟我说就行。”
“说出来吓死你,没见识的东西。”
大良走后蜷缩在角落的女子才小心翼翼的靠近她,给她松绑,“这群山匪很厉害的,连官府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不就是一群小小的山匪么,我表姐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他们。”
“我爹爹是张善,他们都叫他张大善人,你是谁家的,为何我从未见过你?”女子细细打量着她。
“我不是木苏的,不过你放心,这群山匪算是活到头了,敢劫我,弄死他们,欸,你什么时候来的?”
女子深色悲哀,“两个多月了,爹爹来了好几次,每次都带着银票,可是他们拿了银票也不放人。”
“嘿,这群兔崽子,还不讲道义。”
她趴在牢门上,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倒是能看见其他牢房里还关着几名女子,还有几名男子,一个个脸上都脏兮兮的,看样子也关了很长时间了。
没过一会儿大良又来了,“想好了没,你是现在说还是饿几顿再说?”
“我要见你们老大,你这种小喽啰不配知道本小姐的身份。”
其他人被关着的人只往他们这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他们来的时候哪个不是这样呢,结果还不是让这群匪徒逼的老老实实的。
大良见她这么有恃无恐,心里渐渐不安起来,别真的劫了个麻烦吧。
他去主堂找他们大当家的,想让他见那个女的一面,真要是有来头的,调查清楚了赶紧给人扔出去。
“大良,你带张老头去见老大,我还有点事。”
大良看了眼张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对于他们寨子里的大财主,他们可是很热情的。
张善身边的小厮自然就是慕晚,这次是让张善去木苏城的青楼里找的人给她打扮的。
慕晚跟着他们进了主堂,主堂里站着十几个人,他们来时被蒙着眼睛,到了大院子里才给解开,带上主堂里的十几个,他们一共才见了二十多个山匪。
本以为匪寨都是乱糟糟的,没想到木苏城富庶,这山匪的寨子也是相当的有钱,一个个穿的都跟大户人家的护卫似的,就连这房子都跟京城的王府似的。
“呦,张老爷又来送银票来了,真是惦记兄弟们啊!”
不知谁说了一句,引起哄堂大笑。
张善无措的站在原地,他强迫自已忘掉景安王在自已身边,不要表现出任何的异常。
慕晚弯着腰低着头紧紧的跟在张善身边,大良让人搬来一张椅子给张善坐,张善就跟坐在刀尖上一样。
“好汉,我什么时候能见大当家的啊,我女儿她……”
“我们老大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