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去找管家,慕淮三人则先出去找,刚出府没多远就看见了江念。
章夕关切的问道:“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江念道:“我去桃园林听曲,不小心睡着了,园长也不敢叫醒我,回来了晚些。”
章夕握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凉的厉害,“今天晚上太冷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石不苟捏了捏眉心,“没事就好,回去吧,忙了一天了,累死了。”
次日一早用过早膳慕淮就让章夕去给六嫂嫂送酸果,章夕拿出来两个,她给江念一个,自已吃了一口,“还挺酸的。”
章夕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拎着酸果就去找六嫂嫂,六嫂嫂害喜十分厉害,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了。
“六嫂嫂,这是表哥带回来的,让我给你送过来。”
“这是什么?”
“酸果,挺酸的。”章夕让人把果子洗了洗,切成块再端了过来,看着六嫂嫂勉强吃了一口。
“木槿呢,她怎么样?”六嫂嫂问道,怀孕十分不好受,嬷嬷说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六嫂嫂的反应有些大。
章夕道:“她没事,大伯母来看过她几次,好的不得了。”
木槿自然是没事的,可身怀有孕的是林岁欢,自从堂前对峙那次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慕淮,身边也只有一个丫头伺候着,连院子都出不了。
这日,林岁欢在院中散步,不小心崴了脚,吵着说肚子疼,侍候的丫鬟也慌了神,赶紧去禀了木槿,木槿又唤了府医。
林岁欢捂着肚子,不时哎呦一声,府医诊断之后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可林岁欢就是叫喊着肚子疼。
“我要见公子,我要见小王爷……”
蜀葵将木槿拉到一边,轻声道:“我看她八成是装的。”
木槿回头看了林岁欢一眼,对伺候她的丫鬟道:“小柔,你去请子鹜大人来为林姑娘诊脉。”
子鹜一心扑在棠溪初的身上,今日到了取血的时间,他拿着一个瓷瓶,棠溪初很自然的将自已的左手伸出来,子鹜抽出匕首在他的手腕处划了一刀。
瓷瓶很小,子鹜只收了小半瓶就给棠溪初包扎起来了,棠溪初有些意外,“够了?”
子鹜点头,“差不多了。”
他面色少有的兴奋,棠溪初猜测他是研究出什么了,日后怕是不用再频繁的放血了。
“子鹜大人,木槿姨娘有些不舒服,劳烦您去一趟。”
子鹜收起小瓷瓶,跟着小柔去了慕淮的偏院里,他见府医也在,便先问了府医诊治的情况。
他又给林岁欢搭了脉,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便对府医道:“给她开几副安胎药。”
林岁欢一把抓住子鹜的衣角,“我要见小王爷。”
子鹜钳制住她的手腕强迫她放开,“等孩子平安生下来,你自然会见到公子。”
林岁欢瞥见他腰间的匕首,出手去抽匕首,子鹜后退一步避开了,抬手让屋里其他人都下去。
“你最好别弄些有的没的,一不小心把自已的命搭进去。”
林岁欢昂首道:“我肚子里是慕家的骨肉,是平南王唯一的儿子,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小王爷。”
子鹜笑道:“公子要是想见你,没人拦着,至于你肚子里的是一团肉还是一个孩子,那也得看你能不能生下来,老老实实把孩子生下来,你这后半生也是衣食无忧。”
说完他就离开了,林岁欢气不过将茶杯打落一地,木槿放心不下就留了下来陪着她。
“我要出去走走。”林岁欢颐指气使的对木槿说道,丝毫不将她这个姨娘放在眼里,一个丫鬟提上来的妾室,她肚子里怀的可是平南王唯一的血脉。
等孩子生下来,她就是这府里的主子,一个膝下无子的姨娘而已,和一个大丫鬟没什么不同。
木槿道:“你刚崴了脚,还是……”
没等木槿说完,林岁欢就不耐烦的打断她,“我要出府,整日待在这个院子里,我又不是犯人。”
蜀葵不客气的说道:“没有小姐的命令,你不能出去。”
林岁欢眼珠一转,“你去把慕将军叫来,我自已跟她说。”
蜀葵不屑的看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你是什么身份,小姐也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么,不要以为怀了公子的孩子就真把自已当主子了。”
林岁欢气急,“你又是什么东西,低贱的奴才,谁准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蜀葵立刻回道:“你还真把自已当主子了,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怀上公子的骨肉,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早就被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了。”
林岁欢气的用力拍着桌子,手指发抖指着蜀葵,“小贱人。”
木槿连忙去扶她,林岁欢一把甩开她,“少在这里假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