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百分百确定这是个玩笑的公孙逸万分担心,在唐梦曦的安危面前他不敢轻易定论,于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他立马去找信里提到的城西茅草屋。
唐梦曦和其余三名衙差在破茅屋里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送个信要这么久啊,该不会是他看不懂信上的内容吧,早知道就让你们不要写这么难看了。”
其中一个衙差却说:“会不会是陵王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划所以就不来了?”
非常有这个可能,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陵王恨本就没有见到那封信,何来识破一说。送信的衙差不安地找到陵王,可找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那封信。陵王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在身上胡乱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以为是一场鸟龙失去兴致地转头离开。
摸遍全身也找不到信件的衙差也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再次返回破茅屋重新再写一封。公孙逸根据信里的地址一路找了过来,其中一个衙差从破茅屋里出来左顾右盼地找了个角落就要解裤子撒尿,可刚尿一半就看见正在往这来的公孙逸,但是距离还是稍微有一点远并没有看清全貌误把公孙逸当成了陵王,顾不上尿了提起裤子就往屋里跑“来了,来了,过来了。”
还在悠闲嗑着瓜子的唐梦曦一听“来了。”就以为是陵王来了赶紧扔掉手里上的瓜子并让其余两个衙差将自已绑在柱子上,为了逼真还塞了个布团在嘴里,慌忙做完这一切后公孙逸也快进来了。
其实在唐梦曦几人在屋里忙碌准备的时候公孙逸就已经走到门口外了,还清楚的听见屋里唐梦曦对几个衙差说的话“绑紧一点别露馅了。”
此时公孙逸的心情可谓是十分复杂,自已还在担忧唐梦曦的安危而人家则只是搭好了一个戏台子就等观众,他应是高兴的因为唐梦曦并没有遇到危险,可又是生气的因为那封信原本是要给陵王的,唐梦曦要等的观众是陵王而不是他公孙逸。
一想到这公孙逸的心情瞬间低落,本想直接转身离开可迈出的脚步又退了回去,既然来都来了,就得让唐梦曦知道谁才是最关心她的人。
公孙逸推门而入与屋内几人面面相觑,几人已经准备好要上演一场大戏,舞台已搭好只等观众,可当他们看到来人是公孙逸后只有满脸的疑惑和失望,唐梦曦自已用舌头将布团顶出,责问起刚回来报“来了”的衙差“陵王呢,你刚不是说来了吗?”
被责问的衙差尴尬地摸着后脑勺说道:“刚太远了许是看错了。”
公孙逸听到几人的谈话虽然早知道这是唐梦曦为等陵王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但心里还是很庆幸的,至少在未知事情真假时出现在唐梦曦身边的人是他而不是陵王,既破了陵王英雄救美的戏码还能在唐梦曦面前表现一番。
可唐梦曦却没有心思在意第一时间出现的公孙逸,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陵王为何没有来,是自已在他心里并不重要还是当真被他识破了连敷衍都不愿意,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那封信压根就没有送到陵王手中。
公孙逸看着唐梦曦那失落的样子内心很不是滋味“来的不是楚云天你很失望吧?”
“是啊,确实很失望他居然没有来,”唐梦曦还沉浸在陵王为何没有出现的问题中,丝毫没有发现公孙逸的情绪变化,还在没心没肺地继续说着“好不容易想出这个办法逼他现身,他却居然连来都懒得来,原来在他心里我就是如此不值得在意。”
公孙逸失落地小声嘀咕着“原来你也未曾在意过我。”可声者太小唐梦曦并没有听到“什么?”
“没什么,我去帮你把他找来。”公孙逸说完就迈着迅捷的大步离开了破茅屋就像是在逃离一个伤心地。
唐梦曦还不知所以,可衙差们却看出了点其中道道“王妃,这个公孙公子是喜欢你吧?”
“是啊,看他那个样子明显是吃醋了。”
唐梦曦立马澄清“你们别胡乱猜测,我跟公孙逸只是朋友,好朋友!”
见唐梦曦不愿承认,衙差们也只是相视一笑便不再说些什么。空气又恢复了平静,可送信的衙差在离开工地时就被十五盯上了,待他行至无人之处时,十五就突然袭击,从身后用匕首抵住他的脖子。匕首触及肌肤之时铁器的寒冷瞬间传遍全身,一股凉意上头吓得衙差立马停不脚步试图求饶“这位好汉,我与你无怨无仇更身无分文,你这是做甚?若是小的何处得罪了好汉,小的在这给您赔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小的一回吧。”
十五直接无视了他的求饶,问道“唐梦曦在哪?”
衙差一听杀手是找唐梦曦的就觉得自已的小命可保还大胆地讨价还价“我若是告诉你她在哪了你就得放了我。”
可十五根本不吃这套,他只坚信他的刀能撬开任何人的嘴“别费话,若是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十五的匕首吓唬性地往前推了推就把衙差吓得尿了裤子“别别别,我说我说!她就在城西十里外的茅屋里,你要杀她就不要杀我了吧我可以什么都告诉你…”说着说着脖颈处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再也无法发出声音,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一脸恐惧地看着十五手上还在滴血的匕首,他用双手紧紧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可鲜血还是从指缝间流淌而出,最终还是看着十五离去的背影气绝而亡。
此时的茅屋里唐梦曦自知是等不到陵王了便打算终止这个计划打道回廨衙,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危险正在一步步向他们靠近,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门外屹立着一个人影,透过光线能看清十五全貌但是他们都不认得面前的十五,更想不到十五接下来要做的事,直至几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十五手里还在滴血的匕首才开始害怕,哆哆嗦嗦地向后退去,十五步步逼近,几人又被逼回了茅屋里,三个衙差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