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心里非常清楚陵王此次劳师动众的目的,也不打算做任何反抗只是安慰好老母亲“没事的娘,是陵王殿下找孩儿有事,您自个在家好好的,孩儿去去就回。”
说完便主动跟随官兵离去,仲羽则带着两人屋里屋外地翻找起来,院子里只留下陵王和狗娃娘“陵王殿下,不知我儿犯了何事?”
陵王担心狗娃娘年纪大了接受不了,因此并未直接告知实情“没事,只是本王有事需找他帮个忙特来请他前去廨衙小住些时日。”
陵王虽未将实情告知,但母子连心,做母亲的又怎能毫无察觉。在仲羽寻找的空隙陵王走进了那间用于分割猪肉的厨房,里面桌上摆放着各种刀具,有片刀,桑刀,斩骨刀,剔骨刀和猪肉刀就是没有发现符合撬开头盖骨的凶器。
陵王转身正要去别处再看看时,角落的水缸引起了他的注意“水缸为何放在角落而不放在桌边,来回舀水不嫌麻烦吗?”
陵王走近水缸双手撑在缸壁的边缘朝水中看去并未发现异常,正要离开时不小心踢到了缸底瞬间发出巨响,缸里的水开始涌动,在陵王低头查看水缸有没有被自已踢坏时意外发现在缸底边缘有一些参差的划痕,地上也有被挪动过的痕迹。
于是叫来仲羽及两名手下,三人合力将水缸移开,果不其然水缸底下藏有东西,陵王将底下的包裹打开,里面包着的是一把锤子和一把扁平的锥子,坡面刀口锋利,上面还带有干涸的血渍,陵王立马带着证物返回廨衙,只留下狗娃娘一人不知所措。
此时平阳镇唐梦曦正假扮成陵王亲信并找人散播陵王要高价采购粮食的消息,引得粮商们纷纷上门,最终以一千五百钱一石的价格敲定“想必各位掌柜都知道豫州如今的灾情,我们必须要在两日内拿到这批粮食越多越好价格不重要。”
见钱眼开的商贾们一同找到公孙逸想要退回定金拿回粮食的所有权,看到这些掌柜着急的模样公孙逸就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一千五百钱一石我何不自已卖,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时再把尾款还给各位掌柜。”
这下掌柜们彻底慌了纷纷指责公孙逸“小侯爷你这么可就不好了,当初卖给你时只有六百钱一石这让我们亏得也太多了。”
公孙逸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可你们这一拿回去就能卖一千五百钱一石,我可一文没赚最后亏的就只有我一人,都是做生意的各位掌柜的算盘打得也忒好了点。”
“那小侯爷开个价,咱们好商量嘛。”
等的就是这句话,公孙逸有模有样地拿出算盘在掌柜们面前打了起来“咱手上一共有六百石粮食,按照原来六百钱一石的价格算就是三万六千两,我一共给了三万两的定金,若按一千五百钱算就是九万两,我也不多要你们的,那三万两就当是买了你们五百石粮,你们现在想要买回去也可以,我按九百钱一石卖给你们就是了,才四万五千两,除去花在我这的你们还能净嫌三万两,四个人分每人得七千五百两,也不亏啊要搁平日哪有这个数啊。”
“可你一个人就净赚了一万五千两。”生意人可都精着呢,个个心里都有一把算盘。
公孙逸见软的不行就直接来个激将法“既然各位掌柜不同意那我就只好自个卖那五百石粮,我自个能赚四万五千两呢。”
事实证明这招很有用,有的时候真的是自已赚不到也绝不看着别人赚,就这样四位掌柜合资以四万五千两的价格买回了公孙逸手上的五百石粮食。可当他们再回到客栈找唐梦曦时,唐梦曦却消失地无影无踪。
而就在这时陈琳以暂代里正的身份颁布告示:两日内筹集七百石粮食以助豫州百姓,特颁此令,家有余粮者可主动捐出记大功一件,若有私藏或高价贩卖者仗责八十没收八成粮食以示警告。
四位掌柜看着那张白纸黑字的告示瞬间石化呆愣在原地,捐也不是不捐也不是,要捐了心中不舍,要是不捐既没了粮又挨了打。
其中一位掌柜提议“要我说咱们就趁着宫兵没来,消息还没到人尽皆知的时候再把粮食卖给公孙逸,届时需要捐粮的就是他公孙逸了。”
“可我们刚从他手上买回来,现在再卖回去给他他肯定会压价呀!”
“这个时候能回本就不错了,好过捐出去血本无归亏个底朝天吧!”几位掌柜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最后一致决定以六百钱一石的价格将六百石粮全部卖给公孙逸。
可公孙逸心里也打着小算盘呢“你们刚买回去现在又要卖给我?我可都听说了官府正在征粮你们回来就是想让我去当这个冤大头。”
眼见心思被看穿了的掌柜们就开始打起了感情牌“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这点粮食养家糊口不曾想发生这种事,小侯爷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吧,小侯爷若是觉得六百钱贵那小侯爷说个数咱们再商量商量。”
“那我可就说了啊,”公孙逸刚还一副慵懒瘫坐的样子现在就突然来了兴致“一万五千两!”
这数字一出四位掌柜都快惊掉了下巴“可不带你这么压价的呀,咱还是按之前的六百钱一石可好?”
公孙逸撇了撒嘴摇头道:“嗯~之前六百钱是还有得赚,可现在转手就要捐出去了,这个价格你们不同意的话那我拿不了,你们自已好好想想不管这粮在谁手上都是要捐的,我就当行行好把这一万五千两还给你们,你们好好斟酌斟酌吧。”
四位掌柜背对着公孙逸围成了一个小圈讨论起来“要不还是给他吧至少还有一万五千两有一点是一点。”
而在他们讨论的时候,身后的公孙逸已经在拟写契约了“几位商量得如何了?同意的话就把这个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