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啊!你下点雨吧,这百姓都要饿死了啦!!”
“你听到了吗?”
“苍天啊…,你下点雨吧!!”
“三个月没有雨啦,庄稼都要死绝啦…”
神台下面跪满了人,有哭声,有求告声音,此起彼伏带着哀吿一般。
一声声哀求的哭声,伴随着老少妇孺的哭声,在无数个闷声倒在地上。
四周的眼睛开始不怀好意起来,几双眼睛四目交错后朝一个个妇孺围上去。
“反正没有吃的!今天我们就把这些妇孺吃了,两脚羊可比树皮还有观音沙这些好吃多了,上!!抓住她们!!”
“你们要干嘛?”
“不要过来…”
四周伴随响起了孩提哭声还有妇孺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磨刀的声音,逐渐难听的声音响起,那些饿到饥渴的人们已经迫不及待的不管围着在适才求雨的那些妇孺是什么身份了…
锦衣华贵的妇人被一个个像饿狼一样扑食吸吮身上的味道…
“救命啊…”
“我的孩子!!”
“啊…”
“给我扒了她们…”
“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到时候换更口感好的两脚羊,你们快点…,把这几个捆起来,还有血不能浪费了…”
还不敢这样做的人见这些人已经疯了,自已也给饿死了,开始不管不顾起来,甚至刚刚求雨的时候还恩爱的夫妻更是直接把妻子推了出去。
大家见如此,有孩子的把女孩推出去,有老少妇孺的更开始笑得不怀好意的打量。
“你们要干嘛?,不许过来…”
“娘……”
“你们不许动我的孩子…”
“救命啊!娘…”
几个中年人拖着一个断了腿的女孩丢在收这些两脚羊的人面前,用极其油腻的口气打量着这些少女
“哼,还可以,换两碗谷米…”
“我我…我这个是刚刚出生的两脚羊…”
男人冷哼扇了两巴掌后往白发瘦削的男人面前的袋子里倒了五碗谷米。
“滚。”
“娘,爹…你们醒醒…”
“不要丢下我,你们醒醒…”
哭声凄厉的女孩声音在破破烂烂的屋里响起,在周围闻是否有可以吃的两脚羊的村民跟猎狗一样奔向茅草屋。
“在这里…,在这里…”
“出来…”
“出来…”
咚咚咚,乒乒乓乓敲门声转成砸门的声音,咚…咚…,咚…
“出来…出来…两脚羊…”
屋里的少女吓得捂住了嘴,悄悄躲到了灶台下面,拖开大缸挪动铁锅,望一眼四周捡起刚刚爹妈抢来的两袋谷米,转进了灶台下面,封死了路口后又拐了弯躲起进更深处的角落里面…
不敢哭出声音的捂嘴痛哭。
“爹…娘…”
地窖下面有两个小屋子,是当年爹娘挨着河旁挖的藏人地方,排烟的地方是挨着一片恶臭无比的沼泽区,不是太味道的吃食都可以在这个角落里面完成…
“太好了,有这些吃的可以支撑到来人抗旱了吧…,疲惫的倒头就锁在角落里面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四周还是黑暗一片,但没有了声音在上面…
就这样浑浑噩噩中度过了两个月,眼看手里的谷米还有之前爹娘留下的野瓜,要吃完了后漳媮和决定出去找吃的。
从另一个方向出去后看到四周都是焦臭味,只能捂住鼻子四处悄悄走。
路过首饰金玉行铺,抓起银票揣兜里,打量起四周没人了以后,看到几只秃鹫正虎视眈眈瞪着她时想起母亲说过秃鹫是闻到血腥味就不会放过的生物,二话不说赶紧把身上粘了血的外衫扒了狠狠丢出去。
见已经捡到有几千两银票后,又揣了不少玉钗宝贝,想了想把剩下的银两捡上。
出了当铺后发现那些吃两脚羊的怪物们已经没在镇上了,但只剩下地上一摊又一摊的血水还有那些白色的骨头散落在地上。
“唔…”
漳媮和偷偷摸摸跑去几家破败不堪的米行看到地上居然还有这些米行老板藏起来的旧米和谷米,眼眶红了,宁可藏起来也不开仓救人,这些人!
“吱吱吱…”
一个细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还没让漳媮和反应过来就被打晕在地上,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笼子里面,坐着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妇人,正阴恻恻看得笼子。
“呦,行啦?你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漳媮和倔强扭过头不搭理,面目狰狞的人身后站着一个人,看得慈和但声音冰冷
“宫里要选一批女孩进去宫里,刚刚饥荒可以捡到的就你们这些了,小东西这个钱你收着吧,估计到了宫里你更缺,这些玉钗,就当孝敬费了。”
“都带走,洗干净了,去庄子上培养几年再送进宫,宫里那些,是时候要换下来了。”
哼…
“这些人里面外貌好的,你们仔细小心养得,次些的那些青楼里面大可插进去暗探,这些个贵人好得就是这口。”
面前嗫力嗫气的男人用让人不适的声音
“啧啧啧,这样的货色也敢送去庄子上,去去去…丢到窑里去,赚够了钱就给丢去练瓷的窑里,这个少女的血滴子,啧啧啧…是个好东西…”
漳媮和极有耐力憋着睡,很快在颠簸了有两顿多饭的时辰就到了四周都是山环绕的一个四四方方有四五进口的大宅子门口。
漳媮和的脸颊被用力掐住左右扭动,外貌不算年轻的老妇人满意的点点头
“这个就不错,入宫了给宫里的那个爷瞧见了以后咱们也沾光。”
“行啦,这些人叫那些侍女服侍好咯,该松松筋骨的就好好松松筋骨,要有想跑的,你知道怎么做。”
赔笑脸的老妇人赶紧道
“是,后山林子里埋了或者悬崖下面有哪些毒蛇或者喂野物。”
“成!你明白就去办吧,记住了…好好教育这些三两重的骨头们。”
“呸!”
漳媮和轻轻趁没人发现挪动的身体,没一会就有十几个身材肥胖的老妪把这些姑娘一个个扛进了庄子里面。
漳媮和闻到了一股似乎让人极其陶醉的香气,二话不说就赶紧悄悄憋上气,被扛着婆子发现了,一用力摔在地上。
“怎么啦?”
刚刚那个声音尖酸刻薄的老妇人走过来瞅到这一幕,声音不算难听但就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难受感觉。
“这个醒了,想躲过咱们的薰香…”
漳媮和不敢睁开眼睛,努力继续装得样子,那个老妇人走上前掐住漳媮和的下颚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轻笑。
“丢去媲香殿,关个七八天,你们听好咯,谁都不许给她一口水喝。”
“听到没?”
听到这些的那些已经开始衰老没有吸引住宫里贵人或者那些有重要性官中子弟的女孩们都丢到了这里重新干起了粗活,等到二十五岁时年华还不算难堪的也逃不过一个被卖去更下等的地方,得上脏病了此残生。
她们都是饥荒或者寒灾洪害下被逼无奈或者无家可归的孤女,一个铜板或者一口吃得就被卖到了这里,运气好的可能只吃香喝辣的服侍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主母底下讨生活,靠出卖情报下换了一家又一家。
可以入宫的是最上上等的命了,成了那个主子的女人以后是一辈子的安稳,可是这些姑娘里面至今为止只出过两个,还是上一任帝王的风流史。
漳媮和被丢进了媲香殿,四周都是呛人的香气,让她不得不醒过来,躲在角落里面,而在房梁上面的一个小屋子里关得一个已经快断气的女孩,旁边则站着是在整理衣袍的男人,冷笑得哼了一声
“又进来了一个…,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