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纪夫人正欲上床休息,突然,自已的门房被推开了,她大吃一惊,连忙回头,却发现,月光之下,一名男子正从门外闯了进来,来人正是自已的刘骏,她皱着眉头问道:“刘俊,你,你这么晚,闯进本夫人的房间要干什么?”
刘季似笑非笑地说道:“钟夫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你吧?”
纪霜华听到刘季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是心中一颤,幽幽地说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快出去,不然不要怪我喊人了。”
“韩老总捕的情人,是夫人您吧。”刘季目光灼灼地看着纪霜华说道,“韩总捕当晚,是与你欢好之后,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偷袭伏击而死的吧。”
只见纪霜华脸色大变,但很快又恢复过来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还以为你救了莹儿和瑶儿,是一位良人,谁知道却是如此不堪,是我看错你了。”
刘季无视纪霜华的指责,慢悠悠地说道:“当日,我用手查探过韩总捕的丹田,发现其精气略有亏损,是泄精的标志,本来按照韩总捕的能耐,泄精之后,应该是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然而就在他泄精没多久,就被杀害了,身体机能减退,丹田中的精气未能补充,导致精气亏损一直保持到我查探的之时,与此同时,我当日发现,夫人你气血饱满,面相中略带春色,知道你受过滋润,试问你一介寡妇,又怎么会毫无干枯之色,必定是有男人,而最有可能的人,便是韩嗣业韩总捕。”
“你……你胡说,无凭无据,你到底,你到底意欲何为,要往本夫人与韩大哥身上泼脏水。”刘季的话仿佛击穿了纪霜华的心,她的脸色变得煞白,显然刘季的话语中,已经说中,或者接近了真相,但是她的嘴里依然否认着。
“哦?我真的是胡说吗?”刘季一边说,一边走向纪霜华的身边,在她的后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唔,这味道,那我再问一个问题,那请夫人告诉本官,我在韩总捕的尸体身上,闻到了与夫人一样的气味呢。”
听到刘季的话,纪霜华的脑袋一阵眩晕,差点就摔倒在地上,用惊恐的眼神地看着眼前这个可怕的年轻人,指着他颤声地说道:“你,你……”
“让我猜猜,钟夫人,你大概是钟先生逝去后两三年后,狼虎之年的你,忍耐不住,晚上孤枕难眠,而正好,韩总捕的夫人也逝去多年,他也没有续弦,韩钟两家本就关系密切,一来二去,就开始暗通款曲,韩总捕不回韩府住,一方面,是为了避嫌,另一方面,是为了更加方便与夫人你幽会,毕竟他可以以巡逻为借口在你家附近来往。”
“不……”纪霜华此时看着刘季的眼神,犹如看着魔鬼一般。
“当天晚上,韩总捕与夫人春宵一度之后,神清气爽地离开,正准备回衙门休息,却遭遇伏击,死于非命,而贼人能够清楚韩总捕为什么一定会在埋伏点出现,是因为,有人知晓你们之间的关系,而那个人,正是出卖韩总捕之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韩府的老管家韩志。”
“韩志……”纪霜华的脸色变得十分惊讶。
“应该是吧,因为我前两天派人去调查了一番,贼人的落脚点就在韩钟两家的府邸之间的一家客栈里面,再加上,钟先生逝世后,仅仅依靠你们钟家在城外的一百多亩田地,是不足以维持县城中这么一座府邸的开销吧?那么维持的钱从何而来,答案不难猜出,而韩志作为韩府的管家,即使韩总捕没有说每隔一段时间需要支出的一笔钱用在哪里,也能推断出来吧。”
见纪霜华沉默不语,刘季又继续说道:“那这里又引申出另外一个问题了,韩嗣业虽然作为神捕门刑州的总捕,但是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五十两白银,那换句话说,他就是有灰色收入了,但是要维持两家体面生活的灰色收入,一个月起码要四百两白银吧?但是追捕草寇罪犯的所获得的赃物之类的收入并不稳定,所以,他必定有一份稳定而可观的灰色收入,又或者是一票吃三年的大收入,那么,参与倒卖军粮与井盐,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不!你撒谎!韩大哥几十年来兢兢业业,受人敬仰,怎么可能会做那种杀头之事!”刘季的话仿佛侮辱了纪霜华本人,她激动地反驳道。
“如果夫人与韩总捕没有私情,何须如此激动?”刘季轻飘飘的一句,让纪霜华的脸色再次变得煞白,如果不是这样,那韩总捕的钱从哪里来?而且,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在一伙人的手上救回莹儿和诗瑶,我能断定,那伙人的头领,就是幕后黑手之一,接着我去查了一下这伙人的来历,结果真是有趣,你猜是谁?”
纪霜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刘季,接着刘季又自言自语地说道:“那位对莹儿还有诗瑶动手的人,是西川总督齐天生的儿子齐铭,而那帮掳走莹儿她们的人,应该就是杀害韩总捕的凶手,而韩志,则是向他们通风报信的人,又或者说,韩志早就被收买了。”
“你说什么?你,你是说杀害韩大哥的人,是,是齐,齐天生……”此时的纪霜华已经被一个又一个打击,压得喘不过气来。
“粮仓劫杀案之后,韩总捕奉命调查,但他早就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也是其中的一员,当然是出工不出力,可他的徒弟梁赞却不是知情人,他却发现了粮仓劫杀案的一部分真相,于是就向他的师傅汇报,然而却遭到韩总捕的阻拦,师徒二人一时间争执起来,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人看到原本感情甚笃的师徒二人会吵架争执,这件事,被韩志知道了,他便上报给收买他的人,于是,幕后黑手为了以绝后患,直接将师徒二人害死,这就是我的推断。”刘季看着木然的纪霜华说道。
纪霜华沉默了许久,突然抬起头,看着刘季问道:“你,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想要些什么东西?”
这时刘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道:“我们做个交易,我见夫人对韩总捕百般回护,想必你们二人之间感情也非同一般,不如这样,我回到京城汇报调查结果时,韩总捕,给予韩总捕因公殉职,忠烈为民的盖棺定论,而韩家则为我做事如何?”
纪霜华听了开始沉默。
“哦?真的吗?夫人,你可考虑清楚了,如果我如实相告,那么不仅是韩总捕一世英名被毁,还有你们两家,也会受到牵连,毕竟你们平时的用度花费,可都是韩总捕参与倒卖军粮还有私盐所获得的赃款,到时候,韩钟两家,会变成怎样,你自已也会明白。”自从上次刘季带领神衣卫夜袭隐匿在凉风山中的西狄人之后,刘季派遣手下的神衣卫深入查探,又再发现几处线索:
1.掳走朱诗瑶姐妹的人,是西川总督齐天生的儿子齐铭,他在韩嗣业死之前两日,也就是韩嗣业与梁赞争执后的一天来到夏谷,他手下的那位中年男子姓名不详,但是可武功路数是西南行省点苍派的武功,而韩嗣业的致命伤口,如无意外,就应该是点苍派的剑法所致;
2.韩志的二儿子韩九儿在赌场所输掉的一千两,是悄悄偷他老爹藏在家中某处的钱,估计就是幕后黑手收买韩志的钱财被韩九儿无意中找到,从而拿去赌博的,输光之后,此事也被韩志发现,但由于溺爱儿子,所以只把韩九儿关了紧闭;
3.部分的军粮与盐都在凉风山被找到,所以这批军粮的接手人,的的确确是西狄人,除此以外,神衣卫还在西狄人营地发现刑州的军事地图;
根据以上的线索,庞骏得出以下推论:西川行省中有人长期勾结西狄人,走私贩售私盐和军粮牟取利益,而包括神捕门在内刑州上下官员以及部分驻守粮仓的将士,很多人都是这条利益链中的一员,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可以偷偷摸摸实行的勾当,这一次却是以全营士兵被杀的大案爆发出来,引起朝廷的注意,并派人来查,与此同时,韩嗣业的弟子梁赞在无意中发现地道并告知了韩嗣业,可被韩嗣业所阻止二人因此发生争执,被密布的探子所发现,层层上报,并杀人灭口,能够做到这所有事情的,在西川行省中,除了势力根深蒂固的总督齐天生以外,没人能够做到。
此时,纪霜华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知道,如果刘季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倒卖军粮自古以来都是杀头的大罪,韩钟两府肯定会受到牵连,势必家破人亡,刚被救回来的韩佳莹和朱诗瑶也逃不过这一厄运。
“其实韩家根本没得选,齐天生害死了韩总捕,齐铭又掳掠莹儿和诗瑶yin乐,韩家早就在覆灭的边缘了,莹儿和诗瑶的命运最好也不过是做妾,不然被姓齐的送给别人当玩物,更惨都有可能。”
纪霜华脸色更是煞白:“既然如此,我也不瞒你一件事了,其实,南屏她爹的死,我估计,也是跟齐天生有关。”她看到刘季用愕然的眼神看着她,便再说道,“当年,南屏她爹死之前,曾经告诉过我,如果有朝一日他死了,让我谁都不要相信,要么永远不要出头,要么等待一个机会,到范州的米阳县附近的一处寺庙,找到有一位志光大师,他让大师保留着一份会酿出腥风血雨的东西,我不知道,这件事应不应该告诉你,但现在既然你认为齐天生里通外国,我相信,南屏她爹也是因此出事的。”
纪霜华的话引起了刘季的重视,他问道:“如果我去找志光大师,有没有什么辨认的凭证?”
纪霜华从脖子上取下那一直挂在身上的玉佩,对刘季说道:“这就是凭证,南屏她爹说过,只要用这个玉佩交给志光大师,大师就知道怎么做了。”
刘季从纪霜华的手上接过玉佩,然后说道:“你们马上起床收拾细软,带上诗瑶,离开西川,前往天京,不要走中原行省的路,走西北,再绕到中原,再进京城,到京城的云来客栈,跟掌柜提起我的名字,我去范州一趟,回来的时候,我会去客栈与你们汇合。”三女点头应是。一切妥当之后,刘季才离开了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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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钟府,结合书卷之气与妩媚之色的朱诗瑶,一双玉臂撑在桌子上,向后翘起丰满的蜜桃,白色的长裙被刘季给撩到腰际,一边床上的韩佳莹,早已经晕过去了。
这几天,由于韩嗣业的事情,朱诗瑶不便住在韩府,只好与韩佳莹一起,住在不远处的钟家,一身的媚骨,终究还是被刘季开发出来了,一连三天,在半推半就之下,自已与表妹韩佳莹每天晚上都被刘季偷偷进来窃玉偷香姐妹双飞。
云收雨歇,刘季把饱受雨露滋润的小美妇抱到床上安顿好,自已却穿上简单的衣物,离开了房间,然他没有直接离开钟府,而是走向了另外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