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拿出那本偷回来的《楞伽经》,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打算从中找出什么秘密
到了三更过半的时候,刘季看着房间中油灯,心中一动,拿起经书,翻开其中一页,凑向油灯的火苗,在油灯火焰的炙烤之下,经书却是毫无反应。
刘季不死心,他倒了一杯酒,把其中一页经书沾湿,再把沾湿部分放到火苗上再次炙烤,果然,在经书变干的同时,在经书文字的空隙之间,出现了一行小小的字,然而仅仅是出现一瞬间,又马上消失了,为了确定自已想法,刘季再一次沾湿经书,然后炙烤,果然,小字又出现了,由此可以断定,这些特殊的文字是要在纸张处于一定湿度的时候才会出现的。
由于吕涛会在未来几天到客栈拿这本经书,所以刘季直接以修炼为名,向神衣卫告假三天,闭门研究《楞伽经》中的文字,一页一页地沾湿,烤干,完完全全把里面的内容抄了下来,并且在经书的隐蔽处做下一个印记。
抄录下来后,刘季又从头到尾把内容看了一遍,他发现,《楞伽经》中所隐藏的文字,竟然是一门武功,并且只是其中的一个章节,而他得到的这一章节,名叫“守”,同时也是武功的第一层心法,看完之后,刘季并没有急着去练,而是先把内容默默记下,这时他已经打定意,先收集更多关于这门武功的心法,再做打算。
三天过后,神衣卫衙门,卫督书房,神衣卫督凌步虚喝了一杯茶,看着眼前这个年仅 16岁的少年,心中叹道:自已在十六岁的时候,还是先帝身边的一名近卫,转眼间过去几十年了,后生可畏。
他呷了一口茶,拿起一叠卷宗丢给刘季,说道:“子业,这是你来到神衣卫之后,第一个任务,可要好好干。”
刘季翻开卷宗,瞳孔微微一缩,只听见凌步虚的声音:“前几天,京中皇觉寺发生一起大火,幸好没有人员伤亡,但是住持住持弘海大师说,在寺中众僧救火的时候,有贼人偷偷潜入寺中的藏经阁,盗走了一本珍贵的《楞伽经》,你带人去查探,把经书拿回来。”
“大人,属下属下事不明,这《楞伽经》虽然是前朝就传入,但是再怎么珍贵,也只是一本佛家经书,神衣卫乃是陛下陛下锐,为什么要大动干戈去找呢?”刘季直接了当地问道。
“陛下笃信佛教,而这本《楞伽经》是当年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先帝所赐予,意义非同小可,陛下登基之后,把经书放到皇觉寺收藏,此次失窃,陛下大怒,当场下旨,让神衣卫去找回来,老夫思着你进来都有一段时间了,是时候该出发处理事件了,所以就让你出手,无论你使用什么办法,明察也好,暗访也罢,只要把经书安全拿回来就行了,希望你不要让陛下以及老夫失望啊。”
“属下谨遵大人吩咐。”
“你去做一下准备,过三天后出发吧。”
“是。”
当天晚上,刘季回到客栈,吕涛也适时出现在这里,刘季把今天的任务告诉给了吕涛,吕涛听了之后,呷了一口酒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你完成你的任务,我完成我的任务。”
“你打算跟踪买家,然后抢回来?”
“抢什么,说得这么难听,应该说物归原,经书是朝廷的,归还给朝廷,也没错吧?”
吕涛眯起眼睛看着刘季,摇摇头道:“不对,不对,别人不知道你,难道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你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
刘季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搅和你的任务,三天后,我就会出发,到时我跟你一起,一明一暗,你要到什么地方交任务?”
“浙州。”
“好,三天之后,出发前往浙州!”
离京之前,赵王杨晟也把刘季招去赵王府,在会客室中,赵王杨晟坐在主位,旁边坐着的是他的姑姑,山阴公杨楚玉,而刘季,则目无表情地站在堂中。
杨晟说道:“子业第一次执行任务,万事都要小心,本王听说,那本《楞伽经》,原来是皇觉寺的第一高手弘治大师所看管,弘治大师的武功本王有幸见识过,他曾经与皇极门的第二高手,赵无极的师父‘穿云掌’李无凛交手,两回不分胜败,李无凛的儿子你也认识,就是皇叔家的第一高手,李常罗,所以能在弘治大师手下盗走经书的,绝对不是易与之辈。”
“属下谢过赵王殿下提点,不知道殿下还有什么事情呢?”
“浙州是我母妃的老家,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拿我这个牌子去找他们帮忙。”
在进行其他事务的同时,刘季也没有落下工作上的安排,他认为,神衣卫原来只有卫士、副尉以及少尉的工作层级不足,导致人员调动的浪费,降低了工作的效率,所以他提出来,把自已所在的卫队进行改编。
将其分成二十个小组,每组五人,一人领队,一人参谋,一人报,两人行动。情报负责收集所有关于任务的情报,交给参谋,参谋负责汇总所有情报,并根据情报作出分析和任务计划,最后由领队拍板决定计划并带领行动组实施方案。
领队在任务开始至结束中有五人中的绝对权力,平时也是由领队出面去调配能够调用的官方资源,但是相应的,如果任务失败,除了环节出错的那一个人需要负责,无论如何,领队也需要负相应的领导责任,任务结束后,领队权力回收,领队与队员之间的关系属于平级。
就这样,把原来的单打独斗的模式,改变成为小组模式,把分工细化,采用连坐制度逼迫队伍里面的人齐心工作,整在一处,发挥更大的作用。
这项改革被刘季提出来之后,神衣卫中议论纷纷,连卫督凌步虚也惊动了,在众人的讨论声中,凌步虚定下基调:先在四队中进行试验,看看结果如何,再作定夺。
临行前夕,刘季把二十位领队以及副尉方伯涛,新上任的副尉白少川召集起来,分派了任务:根据卫督的卷宗情报,有人在浙州的黑市中发布消息,请求偷取收藏在皇觉寺中的《楞伽经》,他们很有可能在江南浙州交货,以此作为切入点,浙州五县,方伯涛带领第一到第七小队,负责处理南河、风陵,白少川带领第八到第十四小队,负责处理江中以及信阳,由于最近江陵举办武林大会,以防意外,剩下的人跟本官到治所江陵。
一切准备做好之后,第二天的清晨,神衣卫天京四队全体队员身穿便装,分别以商队或者镖局的掩护下,分批出发,前往浙州!
城门上,看着远去的手下,神衣卫卫督凌步虚一言不发,若有所思,身边的副督李神机叹道:“不但武学出色,而且手腕娴熟,大胆创新,敢为人先,这真的是只有十六岁的少年郎吗?”
凌步虚捻着胡子说道:“呵呵,刘骏说过,他的父母从小就只负责教他认字,教导他学文习武的,是另有其人,听说是一名云游道士,但是老夫却从来没听说过,有如此才华横溢的道士,有机会的话,老夫也想见一见啊。”
“天下之大,泱泱中华,人才辈出,有惊才艳绝的隐世之士,也不足为怪。”
“对啊,后生可畏,我有预感,这次的任务,这个小家伙,会做出更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