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跟着燕凌进宫后,燕凌神色凝重地对苏璃说道:“这宫中局势复杂,各方党派明争暗斗,为保你安全,我安排你女扮男装成为我的护卫。”苏璃虽心有疑虑,但还是点头应下。
燕凌迅速为苏璃寻来男装和护卫的服饰,亲自帮她整理着装,看着她改头换面后的模样,燕凌再三叮嘱:“在宫中务必小心谨慎,莫要暴露身份。如今这宫中,以大皇子、左丞相为首的一帮权臣结党营私,妄图把控朝政;而以三皇子、大将军为首的武将集团又拥兵自重,对皇位虎视眈眈。我们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安排好苏璃,燕凌深吸一口气,朝着皇帝的寝宫走去。一路上,他思绪万千,想着该如何向父皇坦诚自已假死之事,又如何在这复杂的党派之争中为自已和苏璃谋得一条生路。
进入寝宫,皇帝正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燕凌扑通一声跪地,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呈给皇帝说道:“父皇,儿臣有罪,儿臣前来向您承认假死之事。这是当时以左丞相为首的人在战场上不让援兵救援儿臣的书信,他们居心叵测,意图借敌军之手除掉儿臣。”
皇帝接过书信,脸色越发难看,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这等欺君之事!你可知这朝堂之上,因你的假死,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局势愈发混乱!还有,一年前就有消息传来说你已经死了,朕却未昭告天下,你可知这是为何?”
燕凌磕头道:“儿臣愚钝,请父皇明示。”
皇帝站起身,目光深邃:“并非朕不愿昭告,而是你的母亲,她坚决不信你已战死,她说未找到你尸骨就绝不相信。她整日以泪洗面,苦苦哀求朕保留希望。不论朝堂局势如何,至少不可寒了母亲之心。朕深知她的心痛,也盼着有朝一日能真相大白,还你一个公道。”
燕凌感激涕零:“多谢父皇,也多谢母亲对儿臣的信任。儿臣此番假死归来,正是为了揪出幕后黑手,为我朝除害。”
皇帝怒目而视:“哼!那你今日前来,又有何解释?难道你以为仅凭这些书信,朕便能轻易饶恕你的罪过?”
燕凌抬起头,目光中透着诚恳:“儿臣深知犯下大错,但儿臣假死期间,已掌握了他们不少罪证。左丞相贪污受贿,卖官鬻爵,致使民不聊生;大将军拥兵自重,私自扩充军备,意图谋反。儿臣假死是为了深入虎穴,如今已有了重要线索,只为能为父皇铲除奸佞,保我朝安宁。”
皇帝沉默片刻,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若你所言属实,朕尚可考虑从轻发落,但此事影响甚广,你需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若不能将这股恶势力彻底清除,朕绝不轻饶!”
燕凌再次叩头谢恩:“儿臣定当不辱使命,将功赎罪。哪怕粉身碎骨,也定会还朝堂一个清明,还父皇一个太平盛世。”
皇帝沉默片刻,语气稍微缓和了些:“罢了,你先去拜见你的母亲,之后还是住到你在宫外的府中吧。此事从长计议,你且好自为之。”
燕凌再次叩头谢恩:“儿臣谢父皇,定当不辱使命。”
从寝宫出来,燕凌还未走远,大皇子和三皇子就已经追了过来。
大皇子满脸热情:“三弟啊,你这好不容易回来,咱们兄弟可得好好聚聚,不如今晚就去你府中一叙。”
三皇子也连忙说道:“是啊,三弟,咱们兄弟之间也该好好聊聊。”
燕凌心中清楚他们没安好心,找借口推脱道:“大哥、三弟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我久未归,又长途跋涉,实在不宜劳累了,此刻还需先去后宫拜见母亲,还是改日再聚吧。”
大皇子眉头微皱,说道:“三弟,你这刚回来就如此推脱,莫不是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
三皇子则假笑着打圆场:“大哥,三弟刚经历这么多,又急着去见母亲,咱们也别强求。三弟,那你先去,改日可一定要聚聚。”
燕凌赶忙抱拳行礼:“大哥莫怪,三哥理解就好,改日小弟定当相邀。”
大皇子脸色稍缓,说道:“罢了,你且去吧,莫要忘了兄弟相聚之约。”
燕凌应了一声,带着苏璃匆匆往后宫走去。
燕凌走后,大皇子和三皇子同时变了脸色。
大皇子冷哼一声,面露狠厉之色:“这小子在外躲了一年多,这时突然回来,定没好事。”
三皇子眼神阴冷,附和道:“大哥所言极是。”
说完,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