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四少和周家村的知青在地尾帮工人们割麦子,眼看着杜双和袁芳在地头越来越亲密,周深都高兴了。
周深:“这丫头,移情别恋还挺快的。”
赵景泰:“哈哈,怎么,你心里还不好受了…”
周深:“什么呀,她不惹事最好了…”
白陆:“周深…这个袁芳不会是喜欢你,你娶了上官浅才爱找我们麻烦的吧!”
周深:“啊!”
赵景泰:“什么跟什么啊!她今天来就是相亲的,你别瞎说再给搅和了…以后她更针对你…”
白陆:“切,肯定是这么回事…”
吴德:“快干,没看见二爷拿着小本给咱们记工分呢嘛!”
白陆:“李秋李冬呢!怎么没看见他们干活…”
吴德:“好像是去厨房帮那个双胞胎做饭去了…”
白陆:“啊!真是的,这俩人,二爷别给李秋李冬记公分,他们不干活。”
周大年:“白陆就你话多啊!你信不信给你的公分我点上一个点…”
白陆:“啊!别别别…我干…我干…”
众人抬头,果然周大年在本子上写什么,众人不敢再说话了,镰刀抡的飞快。
周建设:“爸,这帮孩子,你给调教的真厉害…看样子…不出两天就能干完了…”
周大年:“嘿嘿,以后农场有什么活爸就带着他们几个来…哈哈…”
高江在知青这边,他想去帮杜双,被周深制止了,可算袁芳愿意来相亲了,谁也不能破坏了,地头的杜双脸蛋一红,和袁芳保持着距离,割麦子的速度一点没慢,杜双暂时不敢迎上袁芳的目光,只觉得太阳晒得他脸红到了耳朵,耳朵烧的要掉下来。
工人:“杜双,怎么今天换搭档了,高江呢!”
杜双:“那个…他在前面吧!”
工人:“哈哈…这小丫头看着就辣…你小子吃不吃的惯桂阳的辣椒啊!
杜双:“嘿嘿…嘿嘿…”
几个工人往前面割,渐渐的这片麦子地只有袁芳和杜双两个人,地尾有周家村的知青,不过离得很远,邱勇一走,袁芳见杜双干活了,索性撸起袖子,在后面帮杜双捆麦子,把麦子堆放在一起,等着工人来拉,二人配合的很好,越来越有默契,很快剩下的半亩麦子都剩短杆了,光秃秃的一片,杜双回头看了一眼干活利索的袁芳,这丫头,干活真利索,袁芳抬头了,杜双假装没看她继续低头干活,杜双没遇到这种情况,在农场他平常不是干活就是和高江混在一起,对于女孩子,杜双不知道怎么才能哄女孩子开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大年推着小推车来这片地拉麦子,看见杜双和袁芳干活利索默契,周大年就知道有戏。
周大年:“看看,我们这个丫头,干活多利索,杜双啊,你娶回家搂着乐吧!”
袁芳:“二爷,你说什么呢!怎么和刚才工人说的一样啊!”
杜双:“我…我…帮你给麦子放在车上。”
周大年:“哈哈,好小子,干活真是把好手,怪不得邱勇经常和我夸你啊。”
杜双:“二爷过奖了,我就有一把子力气,别的…不懂…”
周大年:“没关系,慢慢处,慢慢处啊!哈哈哈…”
周大年推着麦子走了,地里光秃秃的,想找个躲藏的地方都找不到,站在地头的两个不知所措的人,杜双好像僵住了,不敢回头看后面的袁芳,袁芳也好奇杜双看远处的大山干什么呢。
袁芳:“看什么呢…”
杜双:“啊,没…没什么…”
袁芳:“哦…走吧,去帮他们…”
杜双:“啊!那里…”
袁芳手一指,杜双才发现地尾还有那么多人,人多的地方杜双可能会更害羞,还是别去了,先歇会吧。借口打听袁芳的底细,杜双开始说话。
杜双:“袁芳…你叫袁芳对不对。”
袁芳:“嗯…大家都爱叫我小芳…”
杜双:“那个小芳,咱俩歇会吧,你刚才干了很多的活…坐下歇会吧,我这有水你喝一口。”
袁芳:“哦,好吧…我是有点渴了。”
袁芳接过杜双手里的水壶,对着嘴一饮而尽,一点也没给杜双留,杜双突然意识到袁芳拿水壶喝水对嘴了,这样一来,以后自已在用这个水壶,这不是亲吻了嘛!杜双突然腼腆了起来,袁芳把水壶给他,他有些不敢接回来。
袁芳:“拿着啊,你的水壶。”
杜双:“哦…坐下吧!”
杜双接过水壶,和袁芳席地而坐,袁芳大大咧咧的,没有一点架子,杜双假装挠痒痒,偷瞄了两眼袁芳,刚才还哭过,眼角还有一些泪痕。现在就好了,喜洋洋的,手里捏着几根麦秆,皮肤被太阳晒得有些黑,不过底子是白的,脖子很白。这模样,杜双觉得很亲近。
过了一会,也没人说话,袁芳大大方方的打量着眼前的杜双,上次在大集上没注意看,就觉得杜双高高的,今天一看,杜双比周深的肩膀还壮实,还有力气呢。五官比周深好看,周深太黑了,杜双不黑,下颚线散发着男人的魅力,袁芳心里满意极了,只是袁芳不知道杜双喜不喜欢她。
袁芳:“杜双…你多大了啊!”
杜双:“啊,我吗?我…19了”
袁芳:“哦,比我大两岁…我得叫你哥哥吧。”
杜双:“随便,就叫我杜双就行…”
袁芳:“那不行,我爸教我要有礼貌,还有周二爷也经常说我,让我嘴甜一点,这样招人喜欢。”
杜双:“看来你们都挺听周二爷的话,你们这一辈都爱叫他二爷。!”
袁芳:“其实也不是啦,我也可以叫他伯伯的,只是周深叫他二爷,我也就和周深一样,叫他二爷……”
杜双:“周深?那个是他吗?旁边那个女的是谁?”
袁芳:“是他,旁边那个是他老婆上官浅…哼。”
杜双:“姓上官啊!这个复姓很少见的。”
袁芳:“复姓?”
杜双:“嗯,两个字的姓就叫复姓,咱们平常都是一个字的姓,他们这样的人,祖上可能有皇族或者贵族的。”
袁芳:“都是资本家的后代…哼。”
杜双低下头不说话了,这帮人早就灌上资本家的帽子,不容反驳,意识里是耻辱,袁芳意识到说漏了嘴,杜双也可能有资本背景,立马捂嘴了,杜双不在意别人说他什么,这是现在的大趋势,他也改变不了别人的嘴,在他和袁芳的交谈中,杜双觉得袁芳很可爱,很有自已的个性,这样的女孩子相处起来会很有趣,袁芳看向周深和上官浅她们,杜双趁机看向袁芳,侧脸的袁芳模样不算丑,就是气质不太成熟,扎个辫子还像个孩子,这一点杜双也发现了,袁芳回过头,杜双迅速别过脸。
袁芳:“杜双,你家是哪里的…”
杜双:“我老家是南方的,不过后来搬到河北邯郸了…知道邯郸在哪吗?”
袁芳:“邯郸啊,我不知道在哪,第一次听说呢,南方我有些印象,我爸说我妈就改嫁了个南方人。我妈走后,我家里就我爸和我,我爸没再娶。”
杜双:“哦…我家有我爸妈和我弟,我妈…是我继母,不过对我特别好…还给我生了弟弟。”
袁芳:“可惜我爸没再娶,要不然我也会有几个弟弟或者妹妹的,陪我了。”
杜双:“你好像和周深关系不错啊!和他一起长大的吗?”
袁芳:“啊…不是…就是俩家住的近…周深…我没喜欢过他的。他是陈世美。”
一提到周深袁芳就慌不择言了,上回上官浅说她耍流氓的事袁芳还记得,虽然外面没人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袁芳非常怕杜双知道她和周深的事。
杜双:“哈哈,你这叫不打自招了…”
袁芳:“…我以后都不想搭理周深了…”
杜双:“为什么呢!他欺负你了吗?”
袁芳:“不是…他敢,我挠他,哼,他…去了长沙,就娶了上官浅回来…耀武扬威的…招摇过市的。”
杜双:“啊!那你为什么生气啊!周深说要娶你啊!”
袁芳:“没有…他没说过…可是…可是…我那个时候是觉得,他身边就我一个女孩子,自然而然就和我结婚的嘛!”
杜双:“哈哈…哈哈…你这个逻辑,和我妈很像,我妈和我爸吵架就是这个逻辑。”
袁芳:“啊!你听了不生气…”
杜双:“不生气啊!都是以前的事了,周深都娶媳妇了不是…”
袁芳:“那你不生气就行了,他们都是资本家后代,我不理他们的。”
杜双:“嗯…”
袁芳又说错话了,杜双也慢慢的不害羞不紧张了,和袁芳自然的交谈起来,除了袁芳嘴里长挂着的资本家,杜双还有点顾虑,不过杜双看的出来,袁芳有些娇惯,不是坏人。俩人也越靠越近了。
周深:“小浅,你看…袁芳和杜双,背影看起来还是挺般配的。”
上官浅:“嗯,周深,你还是要告诉袁芳,别让她把资本家挂在嘴边…”
周深:“我可不管招惹她,不用管她了,我看肯定能成…”
赵景泰:“你咋知道肯定能成呢!唉,周深,你和我说说,你异性缘这么好,是用了什么办法呗!”
周深:“什么就是异性缘了…你…少说话…”
严燕:“你给我少说话,什么叫异性缘多,你在长沙和那个莹莹不也是谈诗论赋的嘛!你还说别人。”
赵景泰:“什么莹莹啊!我那是故意气你的,你…你看我现在,我就喜欢你,就你了,这辈子就你了…”
严燕:“去去去…快干活吧!真是的。”
周深:“嘿嘿,小浅,我可没和谁谈诗论赋过…”
上官浅:“嗯…干活吧…”
白陆:“我也想去厨房歇着,二爷呢,我要去厕所…”
吴德:“你都沉不住气,你看胡军,一个人差不多干了咱俩的活,你怎么就不学学人家。”
白陆:“你就没向着过我…哼,不理你了…”
高江:“你累了啊!要不你歇会吧!我帮你干…”
白陆:“啊!啊!没关系的,我能干动,吴德,你看看,你还不如农场的人…”
吴德:“懒得理你…”
胡军:“我这有二爷给的水壶,白陆你来喝点水…”
白陆:“有水壶不早说,我都渴死了…快给我…”
高江:“哈哈,你们挺宠着这个白陆的…”
吴德:“他啊!没法说,有时候还是挺正经的,有时候就懒…”
高江:“这里活多,我刚来的时候也不习惯。”
胡军:“我看这里就你和杜双还算不错,上回那几个流氓你还记得不,可给我气坏了,怎么会有这种人。”
高江:“他们受到惩罚了…上回是意外,意外…”
赵景泰围着严燕,周深也和上官浅形影不离的,剩余的知青都习惯了,谁也不理谁,各自干着各自的活,时不常的聊上几句,地尾的几个知青看向地头的袁芳和杜双,也觉得他俩很般配,周大年欣慰啊,真要是在农场说成一对,上面肯定有表彰啊!
周大年:“建设,杜双和袁芳要是成了,对你农场也有好处…”
周建设:“是嘛!这丫头能有个好日子过行了,要是上面有什么补助我都给他和杜双。”
周大年:“嘿嘿,我儿子,真随我…”
周建设:“那当然了,我走在外面,谁看见了我就知道我是周大年的儿子,有我老爸年轻的风姿呢!”
周大年:“啊!是啊!哈哈哈…”
周建设:“爸,你就带着孩子们在这多住几天呗,晚几天回去也行…”
周大年:“那可不行,村子里有事你妈忙不过来…麦子收上去我们就回去了。”
周建设:“那也行…我和小英多回去看你们…”
周大年:“我和你妈不用你们担心,给农场照看好是正事啊!”
周建设:“嗯…”
地尾处,杜双和袁芳侃侃而谈,袁芳说了她老爸这么多年又当爹又当妈,多么多么辛苦,多么多么不容易把她拉扯大,杜双听的认真,也和袁芳说自已小时候妈妈病逝,自已寄养在爷奶家,直到继母进门,他才回到父母身边,不过继母对他很好的事。彼此有一个简单的了解后,杜江决定要和袁芳说家里的背景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