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总今天的文件都在这里。”
不用说这就是席思言今天要看完的各种报告。
席思言习以为常的接过吴匀的东西,稍微靠近在他耳边吩咐着。
“查查阿沐讨厌冰淇淋到底和谁有关。”
吴匀并没有什么诧异只是点了点头。
沐宁没关注这边,来到席思言的办公室他比在外面事放松了不少。
自已轻车熟路的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他知道进了这间房子就代表着阿言要忙了自已不可以打扰阿言。
旁边冯浩轩看见他这样点了点头,情况还不是很糟在熟悉的环境里可以独立生活。
在这之前席思言一步不离的跟着沐宁让他做好了沐宁无法自已待着的准备。
现在想这不会是因为席思言粘着人家吧?
此时冯浩轩并不知道其实沐宁和席思言是互相粘。
这一天过得很平淡,和往常一样席思言处理公司的事务沐宁看手机。
只是今天多了个二人的观察员冯浩轩,观察来观察去他只想到了岁月静好这个词....
啊,也不对,他还发现沐宁虽然记忆力不好但是经历能很容易集中起来,就比如说在看动画片时这人能做到一个小时不看任何地方。
当然一旦溜号看起席思言来也是一样。
总的来说今天的观察还是有效果的,沐宁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他有所掌握对后续观察他的心理变化很有作用。
下班之前吴匀给席思言送来一份文件,席思言足足盯着那份文件看了十几分钟,眉头越皱越深。
冯浩轩一看他脸色就知道那是什么文件,心里暗自感叹席思言的势力也是越来越大了,看了十几分钟不会是把对面底裤一起扒出来了吧?
良久席思言咬牙切齿的说出一个名字:“张丰任!”
沐宁听见自已舅舅的名字动了动耳朵,疑惑的看向席思言。
阿言为什么突然叫他的名字出什么事了吗?
席思言也回望着沐宁,对上对方迷茫的眼神他突然卸下了所有的力气。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沐宁过得这么苦....
他站起身走到沐宁面前,拉起人抱在怀里。
他刚刚看到的报告上说最后知道沐宁吃冰淇淋是两年前的七月十三号,他带着冰淇淋进入张家的别墅。
而七月十四号....是席思言和沐宁被发现的日子。
沐宁被抱蒙住了他小心翼翼的叫席思言。
“阿言...怎么了?”
席思言抱了他一会感觉好多了,于是拍了拍沐宁的后背,在他耳边安慰道
“没事,就是一下午没抱想抱一下。”
沐宁眨眨眼睛,他好像刚刚感受到阿言的,但很短暂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来不及多想席思已经放开他,看了眼远处一脸没眼看的冯浩轩。
“你可以看一下我桌子上的那份文件。”
冯浩轩拿起文件以为会是一个完整的故事,结果就是几次总结。
包括沐宁最后一次吃冰淇淋的时间和后面几次张诺和魏隆拿冰淇淋吓沐宁的时间。
“这些准确吗?”
准确到那一天,这时间线也是能查出来的。
“准确,我在他身边一直有人,这些时间线都是保镖提供的。”
冯浩轩点了点头,有些人之前你说他不喜欢一年却花将近七位数给人家请最好的私人保镖
他可不信什么怕死在街头不好看的鬼话,如果席思言连这点议论都压不下那他就不用干了。
但你说他喜欢把他又把人给那些人瞎折腾
沐宁不知道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便乖乖像只树袋熊一样趴在席思言怀里。
“要下班了吧?”
冯浩轩伸了个懒腰,看着腻歪在一起的二人觉得以后这样的事自已或许要习惯了。
“下班,阿沐我们回家。”
说着就抱着沐宁往外走。
对于老板和爱人恨不得粘在一起的行为众人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席思言在众人面前从不避讳自已对沐宁的重视程度。
他就是要全世界人都知道沐宁是他捧在手里的珍宝。
第二天
既然找到了是张家的问题席思言当然不可能放过,让吴匀约了张丰任在公司见面。
怕贸然提起的事直接让沐宁有应激反应席思言只能谎称今要外出谈合作没去他来公司。
怕沐宁在家无聊席思言前一天晚上就打电话请许青青和席牧帮他照顾沐宁。
现在的沐宁在席思言眼里就像个离不开大人的孩子。
许青青还在电话里打趣他说这哪是找了个媳妇简直就是找了个儿子。
席思言没有反驳,他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早饭时沐宁听见这个消息原本开心的嘴角一下子收了回去,但还是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阿言有事就去忙不用担心我的。”
席思言掐了掐他的脸蛋,笑着说。
“不着急,一会妈妈和席牧来陪你。”
沐宁听见妈妈会来眼睛亮了亮,他的记忆里妈妈好像还没来过他和阿言的家。
妈妈要来的消息好像把和席思言分开一天的带来的无措驱散了些。
席思言看清他眼睛的惊喜,有些吃味的用手指戳一下他的额头
“阿沐要记得想我要给我打电话。”
之后想想万一阿沐玩的太开心忘记给自已打了怎么办?那自已岂不是要一天听不不到他家宝贝的声音了
那怎么行?
想了想席思言又补充道。
“中午的时候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可以视频。”
席思言最后是等许青青和席牧才走。
看着沐宁被三个人包围虽然有些局促但没有外人时的恐惧他还挺欣慰的,
席思言来到公司张丰任已经在门口等他了,得知席思言今天邀请他来席氏还以为是有什么好项目和他一起。
毕竟他自认为最近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席思言对他这个舅丈人也不会那么过分。
但当他看见席思言一言不发的走进待客室,压迫感十足的看着他。
本来老神在在坐在凳子上的人缩了缩脖子。
“思言...你今天叫我来是?”
故意叫席思言名字是想拉进些关系,席思言的态度告诉张丰任怕是来者不善啊。
席思言也没有和他虚与委蛇,他眼睛盯着张丰任。
这个曾经虐待沐宁的罪魁祸首。
“张总或许你应该叫我席总,当年我和沐宁那天晚上沐宁在来我别墅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丰任冷汗直流,从李烷倒台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了这一天一定会来。
幸亏他也想好了说辞,席思言和沐宁的关系他能挑拨第一次就能挑拨第二次。
说着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慌张解释。
“那天晚上发生什么该问你们两个当事人啊...”
席思言现在没心情听他辩驳,他只想知道他的沐宁在那天晚上到底遭遇了什么。
“张总,你应该听说过我的脾气并不好,如果你在这样下去...”
席思言什么也没说但他相信张丰任明白什么意思,在付予顽抗下去张氏不会有好下场。
张丰任叹了口气,他假意惶恐。
“席总您都知道了?沐宁这孩子从小就心高气傲,有些想要攀高的心。”
席思言看到他到现在还在盘咬沐宁突然不着急了,他倒要看看张丰任能编到什么时候。
张丰任看席思言没有打断他反而增加了他说下去的动力。
他抬眼看了看席思言的表情,感觉好像真的在听。
“那晚沐宁回到家非说您给他的生活张家永远给不了
为了保住这样的生活他要成为你的太太。”
说着他又向席思言满含歉意和愧疚的看一眼。
“你知道的姐姐就给我留下这么个小儿子,我怎么可能不顺着他,况且当时我确实也起了歹心想着您对他那么好万一成了他跟着您享福我张氏也不会差。”
说着他仿佛把自已说服了越来越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