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清直愣愣的看着江鸿哲的眸子,他深邃的眼眸里炙热的气息在酝酿,那灼人的欲望在剧烈燃烧,仿佛就要显现而出将他笼罩,陈文清心头发紧,微微别开眼说:“你觉得我不敢?”可惜声音微弱,全无震慑效果。
“文清哥,你不杀我,可就走不了!”江鸿哲剑眉轻挑,右手不安分的在陈文清脖颈处滑动,轻捏他脖颈的柔软。
“江鸿哲,你这是在逼我!”陈文清的脸色越发的潮红,身子摇摇欲坠,眼神越发的迷离氤氲。
他知道陈文清温柔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伤人。陈文清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像极了被逼急了的小兔子,双眼眼角泛着红光,可爱极了,看得江鸿哲心痒难耐。
见陈文清手上没有进一步动作,他轻轻抬起手,拨开了抵在脖颈的利片,指节分明的大手将陈文清的手包裹住,将他手中的刀片夺过扔在地上。
“文清哥,我给过你机会了,你终究是不舍得杀我的。”说罢身子一侧,一个转身重重将陈文清压在身下。
“现在,你没有机会了!”
“放开!”陈文清恼怒的声音变的更轻了,语气更加软弱无力。
他想推开江鸿哲,手腕却被他轻易的握住。
“文清哥,你忘记了我之前说过的话吗?我不会放手的,除非我死!”江鸿哲的声音缱绻,说出去的话却让陈文清心中发寒。
江鸿哲自顾自的说,视线凝在陈文清带血的手掌上,他一只手握住陈文清的指腹,细细打量着他手上的伤口,白皙的掌心一道粉色的伤口格外刺目,殷红的液体从伤口处沁出。
“文清哥,你的手流血了。”江鸿哲的眼底闪过心疼,接着一个柔软的唇覆了上去,一路吻舔吮吸。
“放开!你在做什么!”陈文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江鸿哲在他是手心肆意施为。
手掌传来一股温热的痒意,和伤口的轻微刺痛感混杂在一起,给他燥热的身体带来一阵奇异的清凉舒适,身上的每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沸腾,想要更多更多。
陈文清为自已的想法感到羞耻,江鸿哲明明知道自已状态不对,还不断的挑逗撩拨他,他的理智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他想反抗,一个劲想挣扎,想抽出被江鸿哲钳制的手,但怎奈全身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连一根手指头都举不起来,他的体力快到极限了。
“江鸿哲,你真卑鄙!”陈文清软绵绵的躺在豪华大床上,睫毛轻轻颤动,漂亮的星眸里雾气朦胧,泛着潋滟的水光。
江鸿哲停下动作,微微抬眸,英俊的眉眼全是笑意,“卑鄙?”
“这哪到哪啊?我还没一口一口将你吞入腹中,卑鄙还在后头呢!”
“你!”
“我什么?文清哥,你真是可爱呢!”江鸿哲抬手轻拂过陈文清的眉眼,一路向下,直至陈文清漂亮的脖颈。
陈文清的身子轻轻颤栗,皮肤泛起薄红,喉咙不自觉的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文清哥,这么敏感?”
“看来药效已经发作的厉害了,文清哥,你快坚持到极限了吧!”
陈文清闭着眼睛侧着头不再看他,贝齿死死的咬着唇瓣,像是在忍耐什么极致的痛苦。
江鸿哲在陈文清眉间亲了亲,笑道:“文清哥你在忍一忍,鸿哲马上会让你解脱。”说着便起身离去,走向了洗漱间。
陈文清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睁开了眼睛,确认江鸿哲已经离开后,开始挪动身体,他要离开这里,他绝不能留在这里!
他缓缓伸出手抓住床的边缘,一点一点的挪动,直到移动到柔软大床的边缘。
陈文清侧着脸观察着房间的结构,这是一间总统套房的卧室,巨大的落地窗外,霓虹灯沿河闪烁,夏日的暖风顺着微微开启的窗户吹进室内,白色的纱帘翩然舞动,月光倾泻在华美的地毯上,一切都显的静谧美好,和陈文清此时的狼狈模样格格不入。
他不再看向窗外,而是望了望离自已五米开外的房门,咬了咬牙,猛的从床上栽到床底,手臂的剧痛令他漂亮的脸瞬间扭曲,意识也清醒不少,他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伸出手臂,一点一点的挪动。
近了,近了,只差一点点,他漂亮的杏眼浮光闪动,抬起头,伸出右手握住房门把手,咔嚓一声轻响,房门微启。
房门开启,一缕暖色的光从缝隙中散射开来,向初生的太阳光芒,带来无尽的希望。
是啊,希望就在眼前!
只要再花一点时间,他就能逃离这里!
“文清哥,你就这么想逃?”他的耳畔响起江鸿哲低沉的男声。
陈文清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他缓缓收回手,侧过脸回眸,不知何时江鸿哲已经出现在他身后。
“你明明知道的,鸿哲,放我走吧!”陈文清微微垂眸,低着头看着地板说。
江鸿哲的俊脸冷了下来,冷笑一声,“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这副模样是想去找谁?”
“你这副模样是个人都想咬一口,尝尝味,你以为你出去就安全了?”
陈文清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有这种不正常的心思。”
“我叫了朋友来接我,他会送我回家的。”
“朋友?”
“你该不是想去找陈瑶吧!”
江鸿哲的脸色越来越冷,陈瑶,想都不要想,他今天是不会放手的。他今天应江一鸣邀请来和他就酒店业务接管事宜聊聊,都能碰上被下了药的陈文清,这可就是天意了。
这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江鸿哲不信命,但这一次他愿意相信!
陈文清注定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陈文清听到陈瑶的名字,浑身一颤,挣扎的从地上坐起,倚靠在房门的墙边喘着粗气,目光直直的盯着江鸿哲,“鸿哲,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送我回家吧。”
“从前我救你一命,现在你救我一次,我们两清了。”
“好吗?”他的语气恳切甚至带着祈求之意。
江鸿哲冷然的脸忽然绽出一抹笑意,他蹲下身子,捏起陈文清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陈文清雅致的脸,“文清哥,你真是天真,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现实。”
“我说过的,我就是个歹人!”
“文清哥,歹人是不讲情谊的!”
听见江鸿哲的话,陈文清呼吸一滞,如坠冰窟,面色苍白。
希望幻灭,他终究还是不肯放过自已!
江鸿哲起身握住把手,轻轻一推,房门咯吱一声关上,卧室外暖色的灯火也跟着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