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刘备的提醒让韩馥突然想起来,当时刘备说乌桓人全是骑兵,而且人数多于自已这边,情况危急,得跟军师说一声,便向邺城送信求援了。
“哦,对对对,是有这事,不过仗已经打完了,你回去吧。”
沮授满脸黑线,自已紧赶慢赶的跑过来,虽然你已经打完了吧,可连句茶都不让人喝一口就赶人是不是有点太无情了吧,好在沮授知道韩馥有病,对于他这种逻辑早已习惯,那么,既然你不义,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授还有事。”
“什么事?”
“主公先前信上说要招兵十万?”
韩馥后背一凉,完辣,之前自已仗着沮授回邺城了才放飞自我,这下本尊回来了,自已该怎么办。
着急的韩馥偷偷疯狂用眼神示意刘备,求他帮帮忙。
“那个,先生,兄长只是为了激励我等招兵,所以才定的十万,实际上我们只招了一万,剩下的都没招了。”
韩馥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刘备,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哥没白疼你。
刘备:你把事堆我头上叫疼我?
“好吧,那这练兵又是怎么一回事?”
???
艾草,这是谁泄露出去的?
韩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刘备,但刘备也是懵的,他不知情啊。
“子龙给我说的,他给我发了主公写的原稿,让我帮忙抄录并编纂下来。”
好你个赵云,卖队友是吧。
韩馥心中暗骂赵云,有啥不懂的问自已就行了啊,干嘛问沮授啊,他能有我这个原作者懂吗?
其实不怪赵云,实在是因为赵云平日找韩馥时,韩馥都在睡懒觉,而韩馥醒着的时候赵云在军中训练,二人时间错开了,没办法的赵云只能写信给沮授让其帮忙完善。
“这个,那个,就是我瞎写的啦,实际上我没有让他们按照这个练。”
韩馥支支吾吾半天才蹦出来一句,可这惊坏了沮授,沮授上去攥住韩馥的双手,语气激动地说:
“什么?主公,这真的是你随意写的吗?”
“啊,是啊。”
沮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卷竹简,摊开来。
“那主公,这里我始终没有看懂,为什么要这么训练。”
好家伙,原来不是问罪啊,吓死宝宝了。
韩馥松了一口气,看向沮授手指的地方,哎,这不是我的字吗?
“这是?”
“授与文若看过后,都觉得这个训练兵法奥妙无穷,故此一块编纂成书,以传后世,只不过有些不懂的地方,所以写到一块,想要向主公问个清楚。”
啊?我随便写的军训手册也能编纂成书啊,那我要是写些其他的东西是不是也可以?
“主公?”
正当韩馥想入非非的时候,沮授打破了他的幻想,将他拖回现实,老老实实回答沮授的问题。
......
初平三年,冬季刚刚过去,天气渐渐回暖。
这天,兖州刺史刘岱正在城外打猎,在城中憋了许久的他好不容易可以出来散散心。
突然,林中有一头小鹿钻出来,在看了一眼刘岱一行人后拔腿就跑,可马背上的刘岱没有着急,将箭矢搭在弓上,刘岱瞄准着小鹿缓缓拉弓。
“咻!”
一阵破空声,箭矢嗖的一下射在了小鹿的小腿上,巨大的惯性让小鹿翻滚几圈摔在了地上。
“大人神射!”
一众跟随刘岱前来打猎的官员见到小鹿摔倒,不断向刘岱喝彩,很快就由士兵将小鹿抓了回来,展示给了大家。
“这箭没有破坏鹿的毛皮,可称上品皮毛啊。”
刘岱享受着周围人的吹捧,心里乐开了花。
“报!”
一个士兵着急忙慌的跑到刘岱一行人跟前,打断了众人。
刘岱颇为不快,黑着脸等待着此人将气喘匀。
“不好了大人,黄巾军打过来了!”
什么!在场的众官员无不大惊失色,当年黄巾泛滥时带给他们的恐惧可不轻,如今死灰复燃了怎能让他们不怕。
反倒是刘岱镇定自若,回了句知道了,便不再理睬传信之人,继续打猎起来。
“大人,大人,黄巾军杀过来了,我们得回去了。”
一名胆小的官员上前劝解道,刘岱没有理睬他,而是专心看着眼前出现的新的一个猎物:一头猛虎!
那官员看向刘岱盯着的方向,顿时吓得不敢出声。
对付这种猛兽,刘岱不敢大意,全部注意力全都放在对方身上,好在这只老虎并没有注意到刘岱一行人,此刻正趴在一块巨石上睡觉,刘岱小心翼翼地取出箭矢,生怕自已的动静太大吵醒了老虎。
刘岱以平生最慢的速度拉弓,周围安静的可怕,刘岱很明显能听到自已的心跳声。
“咻!”
箭矢不偏不倚的射中了老虎的右眼。
那只猛虎愤怒地站起身,一声虎啸响彻整片森林,一旁的官员吓得惊叫出了声,老虎也看了过来,刘岱没有犹豫,立刻抽出一根箭矢,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搭弓,拉弦,射箭,一气呵成。
“咻!”
这根箭矢再次击中了老虎的眼睛,这下老虎双眼失明,愤怒的它用双爪不停的挠着周围的一切,可都是无用功,很快这只瞎眼虎就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刘岱没有着急上前收获自已的战利品。
果然,没过多久,那老虎好似听见了什么,再次起身向前扑,但扑了个空,老虎愤怒地向周围嘶吼,又好像失去了力气一般倒下。
这样来来回回了几次,那老虎终究是因为过度运动导致失血过多死了,就是这样刘岱还是静静等待了半个时辰才蹑手蹑脚上前查看,确认老虎死亡后才敢搬动对方。
在后面看了许久的众人这才敢围上来。
刘岱想要将猛虎拎起,却没有成功,那老虎估摸着能有上百公斤,拍了拍那老虎壮实的肌肉,刘岱哈哈大笑:“走,今晚尝尝鲜,炖个虎肉。”
说罢,刘岱没管后面傻楞着的一众官员,而是指挥士卒将老虎抬起,自已骑马慢慢走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