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大牢内,光线昏暗得几近于无,阴森恐怖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张小嘴与女官差的身影在这狭小的空间中交错,激烈的打斗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压抑的空气彻底撕裂。
张小嘴身形灵动如鬼魅,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决然的气势和无畏的勇气。只见她娇喝一声,右手猛地祭出了荡魔之剑,刹那间,剑身上光芒如烈日般耀眼夺目,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从剑身中汹涌而出。剑身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瞬间点燃,发出“嗡嗡”的鸣响,光芒所及之处,墙壁上的阴影都被驱散,呈现出一片奇异的景象。
随着震耳欲聋的龙吟之声,还有一条巨龙的虚幻身影伴随着剑光若隐若现。
而女官差,在这强大的气势面前,她惊呼道:“小师妹手下留情啊!”然而,此刻的张小嘴已然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斗中,她的心神与剑融为一体,根本无法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撤回这凌厉的一击。
只见女官差手腕一抖,手中的银鞭瞬间如活物一般疯狂舞动起来,宛如蛟龙出海,气势如虹。银鞭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风声,与那光芒耀眼的荡魔之剑激烈碰撞。“铛!”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大牢中回荡,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墙壁都微微颤抖,尘土簌簌而下。
然而,这看似激烈的碰撞,实则高下立判。花珍代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顺着银鞭传来,震得她虎口发麻,手臂几乎失去知觉。她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想要稳住身形,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数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张小嘴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这一剑的代价太大了,她现在可不是赵思青这种掌教级人物,可以随意施展好几次。
一旁的戚少商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两人的战斗。他那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敏锐洞察,就在花珍代挥动银鞭的瞬间,他凭借着多年的江湖经验和过人的眼力,一下就看出了银鞭招式的来历,脱口而出:“刑部女神捕花珍代!”
张小嘴收剑而立,微微喘息着,望着眼前有些稍显狼狈的花珍代,满脸的疑惑与不解。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自已并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师姐。花珍代看着张小嘴那迷茫的神情,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缓声道:“小师妹,你应该叫我二师姐的,你入门的时候我已经下山了,”
"花珍代?你猜我信不信"张小嘴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别人说是啥就是啥了。
花珍代开口“我真实名字叫谢朝花。花珍代是我进入刑部后的新名字。”
“谢朝花”张小嘴听了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哦,我没听过”只是觉得名字比刚才那个好听,她只知道大师兄叫沈虎禅,三个女神捕师姐叫她都不知道。
花珍代当即说了几个三清山的细节,还有叶哀禅一些鲜为人知的小习惯,有几个真的对应上了,都是张小嘴调皮捣蛋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就算构儿跟叶问舟都未必知道。
“小师妹现在信了吧”花珍代走过来捏了捏张小嘴的下巴,有抓起张小嘴的手腕,帮她平定翻涌的内息。
张小嘴立刻一脸委屈起来“那你还打我,下次回去我要告诉老登头你欺负我,”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戚少商听了一阵哑然,叶哀禅可是如今江湖武林最巅峰的几位人物之一,敢这么喊他老登头的,恐怕全天下就自已这二妹独一位了。
花珍代看了心都要化了,赶紧将张小嘴搂进怀里“小师妹不哭,是师姐错了,师姐听说小师妹下山后去了龙吟磨炼,又跟追命师弟一起踏破舞阳城,所以想试试小师妹的手段”
张小嘴仰起头望着花珍代更委屈了“那你也不用打这么久啊。我内力都耗光了。”
花珍代抓住张小嘴的手腕读了一些内力,“好了小师妹,是师姐错了,但是这里你们不宜久留, 我来跟你们说正事”
花珍代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压低声音对张小嘴和戚少商说道:“你们今日来劫狱的消息已经走漏了。两个负责看守沧州大牢的将官,破军聂咏光与追影霍傲阳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必须赶在他们到达之前离开。”
听闻此言,张小嘴立马正色起来,恢复了一代女侠模样,听完和戚少商的神色皆是一紧,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戚少商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花神捕可有计策?”
花珍代说道:“莫慌,这大牢内有一条隐秘的路径可以直达大牢外。”说着,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破旧的羊皮地图,仔细地为他们指明了路线。“沿着这条通道一直走,途中会有几个岔口,都要狱看守的,都配备有弓弩,我给你们优化了一下路线,可以避开一些狱卒。”
确定张小嘴跟戚少商两人都明白了,花珍代看向张小嘴,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说道:“小师妹,我需要你将我刺伤,再踢到之浮桥之下。”张小嘴闻言,面露难色,连连摇头道:“师姐,这如何使得?我怎能对你下此毒手?”
花珍代握住张小嘴的手,宽慰道:“小师妹,放心吧,我自有手段掉到浮桥下面不死。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只有这样,我才能摆脱嫌疑。”
张小嘴抱住花珍代眼泪哗啦啦的落下,这一次她不是演的,是真难过。
“好了,小师妹乖,我还要帮着小师妹解蛊毒呢,怎么会舍得死掉呢,你放心我不会有事”花珍代轻轻拍着张小嘴的背,“此地不宜久留,小师妹快点动手”
张小嘴咬了咬牙,眼中闪烁着泪花,按照花珍代的要求做了。她颤抖着举起剑,轻轻地在花珍代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然后用力一脚将她踢到了浮桥之下。
而此时,距离沧州大牢一里外的雪峰上,那个两次出手相救张小嘴,戴着面具的白发男子正傲然而立。他的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色的长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手中紧握着,面具下的眼神冰冷而坚定。
追影霍傲阳率领着百名官兵气势汹汹地朝着雪峰赶来。霍傲阳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他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气息。
“何方狂徒,竟敢阻拦官差办案!”霍傲阳怒喝道,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白发男子一言不发,只是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他的眼神冰冷,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
霍傲阳见对方不为所动,挥手示意官兵们一起上。“给我上,将他拿下!”
官兵们如潮水般涌来,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喊杀声震耳欲聋,整个山谷仿佛都被这股汹涌的气势所笼罩。
白发男子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入人群。他的剑快如闪电,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花。官兵们惨叫连连,但依然前赴后继地冲上来。
一名官兵高举长枪刺来,白发男子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将其咽喉刺穿。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雪地。另一名官兵从侧面砍来,他抬腿一脚,将其踢飞出去,同时剑势不停,又斩杀了数人。
霍傲阳心中大惊,没想到此人竟如此厉害。但他身为追影,也绝非等闲之辈。他抽出腰间的长刀,怒吼着向白发男子扑去。
刀光剑影交错,两人瞬间战成一团。霍傲阳的刀法刚猛霸道,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一刀两断。然而,在白发男子面前,他的这些攻击却显得如此笨拙和无力。白发男子以巧破力,剑式灵活多变,让霍傲阳的攻击屡屡落空。每一次的交锋,霍傲阳都能感受到对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自已的每一招都被轻松化解,而对方的反击却让他疲于应对。
在激烈的交锋中,白发男子突然一个转身,剑如毒蛇般刺向霍傲阳的胸口。霍傲阳连忙回防,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衫。他恼羞成怒,刀法更加凶狠,招式越发凌厉。但他的体力在迅速消耗,动作也逐渐变得迟缓。
霍傲阳心中暗暗叫苦,额头冷汗直冒,他的刀法渐渐失去了原本的凌厉,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而白发男子却越战越勇,他的剑法越发精妙,每一剑都直指霍傲阳的要害。
就在霍傲阳一个疏忽之际,白发男子瞅准时机,一剑刺向他的胸口。霍傲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他只能勉强扭转身体,避开了要害,但肩膀还是被刺中,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霍傲阳惨叫一声,从战马上跌落下来。官兵们见主将受伤,顿时军心大乱。白发男子趁机展开了一轮猛烈的攻击,将官兵们打得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