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苍茫的夜色中,繁星点点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天幕之上。然而,此时的张小嘴和戚少商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夜景,他们正置身于一场生死攸关的激战之中。
四周是一片荒芜的旷野,风声呼啸着掠过,扬起漫天的沙尘。冰冷的月光洒在这片土地上,将众人的身影拉得修长而扭曲。辽兵的喊杀声震耳欲聋,打破了夜的寂静。
张小嘴和戚少商被如潮水般涌来的辽兵紧紧地围困住。他们的脸庞被战火和汗水浸染,眼神中却燃烧着坚定不屈的斗志。每一次挥舞手中的兵刃,每一次发出奋力的嘶吼,都是他们对生存和胜利的执着追求。
然而,辽兵人数众多,源源不断地涌来,将他们的每一次突围都无情地封堵回去。张小嘴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她那原本绝美的面容此刻充满了疲惫与决然;戚少商身上也布满了伤痕,但其身姿依旧挺拔,目光坚定地望向包围圈的出口。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时刻,夜幕中一双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战局的发展。当看到张小嘴即将陷入致命的危险,这双眼睛的主人再也无法按捺,只见一道身影如闪电般从黑暗中跃出,瞬间落入了那凶险的包围圈里。
此人一头如雪的白发在风中肆意飞舞,右边脸颊被神秘的面具所遮掩,手中紧握着一柄锋利的长剑,剑身闪烁着寒芒,而他整个人浑身散发出冰冷彻骨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幽冥的使者,令人不寒而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刚一入场,便如鬼魅般穿梭在辽兵之间。剑起剑落,寒光乍现,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辽兵的要害。他的身姿轻盈灵活,步伐飘忽不定,让辽兵难以捉摸。一个辽兵挥舞着大刀朝他砍来,他侧身一闪,顺势一剑划过那辽兵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紧接着,又有几个辽兵一拥而上,他却毫不畏惧,手中长剑舞动如飞,剑影交错间,辽兵们纷纷惨叫着倒下。
他的剑法凌厉绝伦,时而如疾风骤雨,让辽兵应接不暇;时而又如潺潺流水,看似轻柔却暗藏杀机。每一次出剑都带着决然的气势,所到之处,辽兵非死即伤。
而此时,外围的阮明正带着一队人马如旋风般杀到。他们的呼喊声、马蹄声响彻云霄,与圈内的三人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辽兵的包围圈终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张小嘴和戚少商趁机突围而出。
但辽兵并不甘心就此放过他们,在后面紧追不舍。马蹄声、喊杀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形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死亡乐章。
直到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曙光渐渐撕裂了黑暗的天幕。远处的山峦在晨曦中若隐若现,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他们才终于摆脱了穷追不舍的辽兵,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义军大营。
刚回到大营,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戚少商便被匆匆包扎好伤口,然后心急如焚地召集众人议事。他那凝重的神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局势的严峻。
“昨晚在辽营,我看到了两面旗号,一个是萧铭律,一个是耶律大石。”戚少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耶律大石乃是辽国南院大王的左膀右臂,此次辽兵来犯的兵力比以往至少翻了一倍,显然是对雁门关势在必得。”
众人听闻,面色皆沉重起来。大营外,狂风依旧呼啸着,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阮明正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这就一方面安排人通知雁门关守军,让他们做好万全的准备;另一方面安排人密切盯着辽兵的动向,随时向我们汇报。”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阮明正的安排。
第一天,辽营刚被大火烧过,一片狼藉。辽兵们在忙着休整,清理战场,补充军备。而义军这边也在抓紧时间养精蓄锐,加固防御工事。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第二天,辽兵拔寨而起,旌旗蔽日,浩浩荡荡地直扑雁门关。马蹄声如雷,扬起漫天的尘土。道路两旁的树木在狂风中剧烈摇晃,似乎在为这场残酷的战争而颤抖。
而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戚少商和张小嘴决定义结金兰。
在一个庄重的营帐内,戚少商和张小嘴相对而立。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真诚与坚定。营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们肃穆的面容。
张小嘴率先开口:“戚大哥,此次与辽兵作战,生死一线,我张小嘴愿与大哥结为兄妹,从此生死与共!”
戚少商目光炯炯,大声说道:“好!二妹,从今往后,大哥定会护你周全,咱们携手抗敌!”
说罢,有人拿来两碗酒,递到他们手中。
两人双手端酒,高高举起,齐声说道:“皇天在上,后土为证,今日我戚少商与张小嘴义结金兰。”
话音刚落,他们一饮而尽碗中的酒,然后将碗狠狠摔在地上。
张小嘴激动地说道:“大哥,从今往后,小妹愿与你并肩作战,生死相随!”
戚少商紧紧握住张小嘴的手:“二妹,有你在,大哥定当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为他们的情谊所感动。
然而,局势瞬息万变。第三天,萧铭律突然调转马头,带领大军如狂风般扑向义军大营。而耶律大石则在雁门关外安营扎寨,让两方无法形成相互援助。
义军大营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戚少商目光坚定地望着众人,他那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兄弟们,辽兵来势汹汹,但我们绝不能退缩!我们身后是家园,是亲人,是千千万万的百姓!我们要为了他们,坚守到底!”戚少商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大营中回荡。
“愿与将军共生死!”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士气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