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嘴与追命一同在秋岚画院和舞阳城,搜集到诸多有关东海镜天阁的重要线索。
看着神侯府众人跟本地官府安顿好那些药人后,张小嘴正跟追命商量着后续的计划。
无情的一封来信刚好此时送到。信中明确指示,命追命携带辛苦得来的线索赶赴镜天阁与他汇合,而张小嘴前往连云寨探寻楚相玉线索的。无情在信的末尾特别强调,要张小嘴务必于 3 月 2 日抵达宋辽边境的石门峡。
3 月的宋辽边境,寒风依旧凛冽,仿佛诉说着这片土地上常年不休的战乱悲歌。这里饱受战火的摧残,曾经的繁茂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死寂的荒漠,毫无生机可言。
3 月 2 日,张小嘴依照约定准时来到了石门峡。还未靠近,便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她加快脚步,登上一处高地放眼望去,只见数百名辽兵正将一名汉人紧紧围住,双方展开着激烈的厮杀。那被围困的汉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戚少商。
戚少商身材高大挺拔,犹如一棵历经风雨却依然屹立不倒的苍劲青松。他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无畏,仿佛能穿透这漫天的硝烟。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嘴唇彰显着他的坚毅不屈。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光芒,那是久经沙场、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留下的印记。
此刻的他,手持一把沉重的剑,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他的不屈意志。他的身姿矫健如龙,每一次挥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剑风呼啸而过,瞬间就砍翻了几个近身的辽兵。然而,辽兵们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前赴后继,丝毫不畏惧死亡。
一个狡猾的辽兵趁戚少商专注应对前方敌人时,猛地从侧面刺出长枪,直逼他的要害。但戚少商反应迅速,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紧接着,他手中的重剑顺势一挥,那辽兵的长枪瞬间断为两截。他毫不留情,飞起一脚,强大的力量将那辽兵直接踢飞数米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
又有几个辽兵妄图从背后偷袭,戚少商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重剑往后一挡,精准地格开了刺来的兵刃。随后他一个迅猛的转身,手中的剑如游龙般灵活,剑光闪过,再次斩杀数人。辽兵的鲜血溅在他的衣衫上,但他丝毫没有退缩之意。然而,辽兵的数量实在太多,源源不断地涌上,戚少商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早已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已的。
一名辽兵将领见久攻不下,先是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辽语,试图鼓舞士气,接着又用蹩脚的汉话高喊:“戚少商,速速归降我大辽,不仅可免你一死,还能保你做大官,就连你的连云寨,也能安然无恙!”
戚少商怒目圆睁,大声喝道:“我戚少商堂堂汉人,岂会向尔等蛮夷屈膝!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定让你们有来无回!”说罢,他再次挥舞起重剑,带着满腔的愤怒,又是一阵猛砍,辽兵们被他的气势所震慑,纷纷后退。
戚少商的大名,张小嘴早有耳闻。江湖传闻,此人武功盖世,义薄云天,被江湖人称为“九现神龙”,乃是如今连云寨的大寨主。张小嘴瞬间明白了无情此番安排的深意,可心中却不禁疑惑,无情究竟是如何知晓今日戚少商会被辽兵围困于此?
正在她思考之际,抬首间,只见远处烟尘滚滚,遮天蔽日。又有大股辽兵汹涌而来,观其声势,少说也有千人之众。张小嘴无暇再去细想这靠近大宋一方的边境为何会出现如此众多的辽兵。情况危急,容不得半分犹豫,只见她双目一凝,牙关紧咬,提着手中的剑,如猛虎下山般径直朝着辽兵的阵营杀去。
辽兵们正全神贯注地围攻戚少商,未曾防备后背会有人突袭。张小嘴身形如风,剑走偏锋,寒光闪烁间,鲜血四溅。她左劈右砍,剑剑致命,一个个辽兵在他的剑下惨叫着倒下。
张小嘴一边奋力冲杀,一边大声喊道:“戚寨主,我来助你!”她的声音在喊杀声中显得格外响亮。
戚少商闻声,精神为之一振,手中的重剑挥舞得更加猛烈。他深知,此刻有了援手,就多了一分突围的希望。
张小嘴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声。她侧身躲过一个辽兵的凶狠砍杀,反手一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对方的咽喉。又有两个辽兵同时从左右两侧攻来,她一个矮身,灵活地从两人中间滑过,起身时剑已如闪电般划过他们的双腿。两人痛苦地惨叫着倒地,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在张小嘴的奋勇冲杀下,她逐渐靠近了戚少商所在的包围圈。辽兵们被他的勇猛所震慑,攻击的节奏开始出现混乱。
张小嘴终于杀开了一条血路,冲进了包围圈,与戚少商并肩而立。此时的张小嘴,衣衫已被鲜血染红,头发也有些凌乱,但她的眼神中却满是坚定与决绝,没有丝毫的疲惫和畏惧。
“多谢女侠援手!”戚少商大声说道。
“戚寨主客气,咱们先杀出去再说!”张小嘴回应道。
两人背靠背,相互配合,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戚少商的重剑威力巨大,每一挥都能击退一群辽兵;张小嘴的剑则灵活多变,专挑敌人的破绽攻击。
辽兵们见久攻不下,开始变得焦躁起来。他们的攻击越发疯狂,但也越发失去了章法。
张小嘴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出,剑如毒蛇般刺向一名辽兵将领。那将领躲闪不及,被一剑刺穿了胸膛。辽兵们见将领被杀,士气顿时大挫。
远处遮天蔽日的烟尘越来越近了。
“跟我冲!”戚少商大喊一声,率先朝着辽兵较为薄弱的方向突围。
张小嘴紧跟其后,两人如两把利剑,将辽兵的包围圈撕开了一道口子。